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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房]聊斋之致富经_打灯的戳戳【完结】(53)


傅江一笑:“看来杨齐山还给我们准备了见面礼。”
杨齐山放这三只鬼妖军出来“迎接”他们大概不是为了阻止,而是为了试探。所以这三只鬼妖军他其实一开始就已经作为弃子丢出了,目的只是想多试试傅江的能力。
当然他也成功了,起码他现在知道除了傅江以外,林锦柯也不容小觑。
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有没有后悔把林锦柯牵扯进秦宅的事qíng里,让他恢复了被封印着的五行力量,却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傅江决定不再拖延时间,集聚起更qiáng大的气流并用非人的速度往前冲刺。那两只鬼妖军在这样的风力影响下甚至维持不住完整的魂体形态,被chuī得就像信号不好的电视节目一样“花屏”了起来。
傅江长剑上前,将两只鬼妖军同时送入刀锋之下。顷刻间,鬼妖军魂飞魄散,伴随着尖锐的啸叫声消散在了空中。
傅江收了剑,转身面对林锦柯。
“林组长,你刚才那样做还是太危险了,万一那鬼妖军不顾自身冲过来对付你,我都可能来不及出手阻止。”
林锦柯也知道自己目前的能力想要在现场提供qiáng有力的支援的可能xing不大,反倒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奈何现在人手不够,总不能全让傅江一个人解决吧。
这里如果真是杨齐山待了这么多年的据点,那潜藏的鬼妖军肯定还有很多,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应付不过来。
“算了,我们先出去,我把文焘也叫来吧。”
一个电话的功夫,文焘就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杨齐山是文焘关注了很多年的敌人,现在有机会一锅端,他当然迫不及待。但其实在此之前,不论是林锦柯方面还是傅江、安远道方面,都不希望将文焘牵扯进来。
不仅仅是因为文焘和杨一善现在刚开始正式在一起,需要温存的时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文焘已经开始变老了。
安远道不知道文焘是不是真的去找了德云寺的那个扫地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了放弃天人寿命的办法,但看着文焘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白发和皱纹,显出了老态,有些东西就不言而喻了。
老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再拥有一直活着的命数,面对杨齐山时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林锦柯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小杨jiāo代。
但他们本来人手就少,可用的更加不多,真到了这个时候,文焘比谁都更应该站出来。
所以他毫不犹豫就来了。大概从他放弃一些东西开始,他就已经算得上是疯狂了。既然是狂,就该狂的更无惧一点。
文焘带来了一些符纸和法器,跟着傅江和林锦柯一起进了地宫,并往下一层走去。

☆、林中地宫(叁)

地宫中依旧是之前一次进去的样子,燃着没有温度的火,石头墙面光滑而冰冷。
文焘从进入地宫开始就变得很沉默,严肃而紧绷的脸上看不出往日里嬉笑随意的样子,只剩下坚定的杀意。
天人寿数的拥有者都同时具备着怜悯之心,他从杨齐山的杰作中看到了太多人间的苦痛和悲剧,此时对杨齐山就像对自己的仇人一般,恨之入骨。
地宫中安静得不可思议,反倒更让人不安,就好像明知暗处藏着什么危险,但在那份危险真正爆发之前,只能忍受越蹿越快的心跳。
符纸上燃着的火照亮了地宫中各个角落,那些地方却空空如也,仿佛连刚才那三只鬼妖军都是凭空出现一般。
“这地宫有点不对劲……”三人走在旋转向下的楼梯上,没完全到达下一层,文焘就开口道。
傅江问:“哪里不对劲?我之前检查过,没发现有什么机关。”
“不是机关。杨齐山不可能靠鬼妖军做机关,他自己一个人布置的话工程量又太大了,”文焘的脸在火光映照中明暗分两边,看上去格外诡异,“比起机关,我倒觉得布阵的可能xing更大。”
“布阵?”傅江惊讶。
“恩,石砌围墙加上符纸照明,避开阳光深埋地底,怎么看都像是用了一种古阵法。”文焘皱着眉头,似乎就连他这样的阅历也记不太清这个古老阵法的具体细节。
时光在眼前缓缓倒流,那些闲来无事翻阅过的书籍一页页流转过脑海。
渐渐的,一个声音清晰起来,被尘封的记忆也终于浮出水面。
“以长明的符火照出表层,以无光的巨石搭建里层――不会错,这是个分层阵法,把这个密闭空间分隔成两层,我们所在的是表层有光的世界,应该还存在一个里层空间。”
文焘的声音在空dàngdàng的地宫中形成了qiáng有力的回音,敲击在几人心中。
“有什么方法可以破开表层吗?”林锦柯问。
文焘点点头:“这倒是不难。分层阵法的作用相当于障眼法,制造一层假空间来蒙蔽人,一旦被识破,也只要用五行阵法破坏掉它所在空间的自然平衡,导致空间倾斜就可以露出里层真实空间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傅江问。
“先把这里的结构大致拍一下,回去再做具体安排吧。”文焘拿出手机,调到录像状态,开始做简单的拍摄。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已经看破分层的缘故,这会儿竟然没有鬼妖军再来骚扰他们。整座地宫安安静静,就像没人的空屋子一样。
但其实只要看符纸的新旧程度和门口、窗框上一尘不染的几个细节便可知,这里其实常有人来,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清。
趁着这会儿没有鬼妖军出来搞事,傅江和林锦珂也分头行动,帮着文焘拍摄地宫结构分布。
三人在不同层,把火光照耀出的这个地宫里里外外拍进了录像内,留待回去研究。
随后,他们回到室外,和等在外面的安远道汇合后,一起去了FUUU。
破坏一个空间的五行平衡需要不少准备工作,FUUU这里什么都有,做起来方便不少。
破坏五行平衡的方法有不少,但想要达到让整个空间倾覆的力道就难了。文焘找到一本旧册子,上面有记载着一种相对较简易的方法。
这种方法需要用到不少材料,有些是现成就有的,而有些则需要特别制作和调配。
五行相生相克,想要破坏一角,就可以依靠克它的另一角。例如想要破坏火属xing,就可以用水元素。
寻常只要五角破坏三角即可毁掉平衡,但想要倾覆空间,则需要破坏掉全部五角。
克金用土,最有土xing的一种泥土当属陈泥旧土,这个不难,文焘这有现成的。FUUU中摆架出售的陈土起自汉代墓xué之中,从棺椁壁上刮下来,十分难得,土xing也非常qiáng大。
克木用金,这个要麻烦些。
寻常金属都可以达到克木的效果,但想要最qiáng大的金,自然是纯金,但由于木结构历来是国人喜爱的屋宅用才,所以从古至今都有不少针对纯金的防护措施。
虽然杨齐山的地宫大约是为了延长使用寿命而并没有采用木结构,但他作为一个活跃了这么多年的老司机,自然会对纯金做些防范。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林锦柯破坏木角时所用的纯金上必须添加些别的属xing。
文焘取出了一块约5个一元硬币大小的金币,将它涂抹上满满的“yīn阳油”,并放在煤气灶上淬烤。
yīn阳油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液态油,属xing不稳定,会在短时间内就发生多种变化,将yīn阳油用来包裹住金币,就可以针对不同的防范措施做出灵活回应。
克水用木,依然是陈木xing能最好,文焘找出自己收藏一截银杏枝:“我确信这段活化石是我这儿年岁最久的了。”
火用水,这世界上最qiáng大的水来自恒河,被尊为“圣水”。但恒河其实很早就受到人类活动造成的污染,早就不再纯净,需要额外净化。
这事倒是不复杂,林锦柯学过净化水体的本事,只要用他的五行之力把水里其他元素提取出来,剩下的就是最纯粹的水了。
克土用火,地球上最为qiáng大的火种来自地心。
文焘知道自己的某位旧友那儿有块几百年前地震时在现场收集到的火石,上头还留有火种,平时都用符纸悉心养护着,便立刻发了消息给这位旧友。
很快,一个穿着考究的小厮就送了个包裹过来,拆开一看,里面正是那块火种石。
材料集齐后,林锦珂根据文焘提供给他的教程和拍摄的地宫视频做着练习,而文焘也在为进入里层后极有可能面对的战斗做准备。
文焘从他店内的保险柜中取出了一个小木头盒子。
那保险柜一看就知道十分金贵,里里外外裹了数层保护措施,光是顺逆互反的幻阵就布了不同的四层,想要解开都必须用非常的智慧。
巧妙的障眼法和幻阵更替出现,再加上文焘自己那来自天地馈赠的灵力防护,即便只是摆在那儿都十分给人以压迫感。
这样考究的布置就算是傅江也没有自信能够qiáng行突破,而保险柜里面供着的这小盒子就更显出了其重要xing。
盒子外围是一圈木雕的兰花花纹,jīng叶舒展,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前方正中间有一个小巧的金属锁,没有配套的钥匙,必须用奇巧的劲力从锁孔深处才能打开。
文焘轻轻一抹金属锁的锁孔,盒子就“咔哒”一声开了。
里面静静地躺着两个砝码,一黑一白,不知是什么质地,颜色沉淀着一点光泽都没有。
“这是圣砝码。”文焘解释说,“圣砝码有两枚,一黑一白,黑砝码可以加重一个人的罪孽,白砝码则会降下天大的功德。
文焘确认东西无恙后就把盒子重新盖上并上了锁,接着解释道:“罪孽引来天劫惩罚,功德能保后世永远无灾无病,是我从出生开始就自带着的法器。”
文焘作为天人寿命的拥有者,自然有着存在于世的意义和价值。而他从小带着的这盒圣砝码,就是他“替天行道”的工具。
文焘:“我一直以来都肩负着审判世人的责任,有突出贡献者,献予白砝码,有滔天罪孽者,施以黑砝码。
“圣砝码每一百年才能出一次,不论出黑还是出白都只有一次使用机会。我从来没有用过黑砝码,所以也不确定它带来的天罚威力有多大,因为我还从没遇到一个大恶之人需要天命来惩罚的。”
傅江问:“那出砝码的评判标准是什么呢?像杨齐山这样的,可以出黑砝码了吗?”
文焘:“我评判一个人是否有足够的贡献来得到白砝码,是看他所有活过的几世加到一起,每一世都有巨大贡献者,就赠与白砝码。
“杨齐山……我恐怕他这一世造就的罪孽就够他吃下天罚了。”
这一次,文焘也终于不再作为白脸判官带来奖赏,而是准备要拿出边上那只从未用过的黑色砝码了。
他已经放弃了天寿,也就此放弃了他一直以来行使着的审判天责。
等他哪天寿终正寝了,这两只圣砝码就会变成两块普普通通的破铁疙瘩。但在这之前,它们仍可以履行自己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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