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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龙之点龙笔_青浼【完结】(149)


“……”张子尧瞥了一眼扶摇,“你还知道吞佛。”
“你还给那龙魂取了名字呀?”
“不是我取的。”
“嗯嗯,总之呢,”扶摇趁着张子尧给掌柜缴纳房费,那掌柜转身的空挡,一把捉起他的手――宽松的袖子滑落,露出少年白皙手臂之上的银龙纹印,她弯腰凑近了看看又似早有所料般淡定笑了笑,“自打龙魂再现世,烛九yīn于某次月圆夜后,突然功力大涨,腹部银鳞刀枪不入,那可是龙蛇属最脆弱的地方……他这模样,分明就是又找了一部分遗失的补天彩石!”
张子尧想问你没见过他打架怎知他刀枪不入――
转念一想整个人又愣住:“他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没离开过,去哪找的新颜料?”
“谁知道呢?”扶摇叹息,“你这小傻子不是同他寸步不离,怎么来问我呢,你再仔细想想上月月圆前后,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异象?”
“没有啊。”
“银色的。”
“没有。”
“白色的也行。”
“………………真没有。”
……
扶摇最后戳了戳张子尧的脑门,jiāo代他“仔细再想想”,之后言今晚宫中有宴会,随即一步三摇晃地离开了……
留下张子尧和素廉二人面面相觑。张子尧总觉得素廉和烛九yīn之间肯定有秘密,于是便问素廉,知不知道烛九yīn偷偷摸摸找到新颜料的事,岂知素廉摇摇头:“未曾听闻。”
张子尧:“……”
素廉:“或许是那蛇妖撒谎有意戏弄,你又何必记挂在心?”
张子尧没好意思说自己还在担心烛九yīn那王八,只是琢磨毕竟素廉和烛九yīn那满嘴跑马车的人不一样,他从来不撒谎。
于是,张子尧索xing放过了素廉不在追问,抱着对这件事的困惑收拾好东西洗漱上chuáng,躺在chuáng上翻过来倒过去煎烙饼似的琢磨,仔细想上月月圆前后他都gān什么了――嗯,拔了个秽,和烛九yīn把该gān的不该gān的都gān了一便。
那晚,月朗星稀……屋子里的桌子被他们弄得湿漉漉一片,房间里温度仿佛搞得吓人――
张子尧:“……”
张子尧瞪着眼枕着手,翘起二郎腿,看着chuáng顶,不小心想起那人捏着他的脚趾头,说着第二天还要在桌子上喝粥让他别弄脏了的昏话……
张子尧面部升温,清了清嗓音,将腿放下来,盘腿坐起来。
张子尧:“……”
坐着的姿势不小心又想起那人惦记着什么“观音坐莲”,还碎碎念着什么两根一起暖洋洋,不然一根在外面一根在里面多可怜――
张子尧:“……”
张子尧抱着被子倒回chuáng上,掀起被子捂在脸上,挡住此时如同犯了什么病的脸色,被窝之下,少年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垂下眼,心里头的滋味亦不好受――想到那日二人缠绵,那人极尽温柔,虽然话多却事事忍让,心中甜蜜;然而转念一想,又想到月见涯道别,那冰冷的唇舌与无动于衷的红色瞳眸,心中的甜蜜顿时烟消云散,化作一片酸楚。
当真应了那句话――
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好;分开了以后,那样的好便化作多锋利的剑。
张子尧思来想去,最终发现自己还是不愿意多想那些在一起的时光,只是脑海里总也止不住去想那晚上的昏天暗地,两人在一起关在房间里,仿佛明日太阳不会升起一般放纵……
这感觉真正叫人难受。
现在他几乎是恨死了扶摇,没事gān做什么非要让他去回忆什么上个月月圆夜发生过什么――他张子尧一辈子有那么多天,偏偏就让他去回忆那一夜……那夜他被压在chuáng铺上、桌子上,双腿挂在那人腰间,如同狂风bào雨中的一叶扁舟,随风逐làng,又挣扎不得……
张子尧压了压被子,呼吸变得稍重,面色亦有不正常的红――
后来怎么着来着?
张子尧只记得最后,那放肆的家伙是真的都在乱来了,没个轻重。他又痛又恼,同时难以置信的被充实,手指扣在那人的肩膀上,他稍微动一动,他那已经被折腾得十分敏感的身体便受不了会有反应……
最后几乎是被榨gān似的,泄出最后一点东西,迷迷糊糊要睡去。
只记得最后睡着之前,she出一些rǔ白色的液体在小腹,男人嗤笑着抹了一把在指尖,因接吻变得红艳的唇轻启,舌尖将指尖的rǔ白色舔――
等下。
rǔ白色。
张子尧:“……………………………………”
抱着被子躺在chuáng上的少年一愣,扔开被子从chuáng上一脸懵bī地坐了起来。
看着安安静静除自己之外再无一人的房间。他僵硬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腰部以下不可描述之地……片刻后,抬起头,那张清秀的脸上先红再白又转青,表qíng那叫个五彩缤纷,分外丰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来啦……………………准备完结了,最近又开始日常飘忽式更新法,还是尽量日更的,但是时间字数不一定哈……

☆、第118章

“怎地又醒了?”
素廉的声音从厅里传来,画卷里探出个半睡半醒的身子,平日里被人传冷面冷心的灾祸神难得平易近人的幼稚模样――他一只眼被垂落下来的长发遮盖,白日这一缕发会被梳至脑后,他会戴上眼罩,而此时,眼罩大约至被取下来了,他另外那只金色的瞳眸睡眼朦胧……
素廉揉揉眼,放下手,双手撑在画框边:“做噩梦了么?”
“没有,”张子尧免得不太自然。“突然想起一些事来……”
“什么事?”
“今天白日扶摇不是一个劲儿地问我烛九yīn到底是不是找着新颜料了么?”
“嗯,怎么,你想起来了?”
张子尧披着衣服下chuáng,拖沓着鞋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了一口,原本微微泛红的面色稍有降温,他放下杯子:“是想起来了。”
“怎么?”
“他应当是找着新的颜料了。”
“哦。”
素廉还是双手撑在画框边,认真看着站在茶几边上的少年,总觉得他有话还没说完,但是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下文,于是只好主动开口问他出他最想问的:“于你身体,有损害么?”
他隐约猜到大概是与张子尧有关,但是什么他并不在意,他关心的只是这一个。
张子尧闻言,黑暗之中正在喝的第二杯水咕噜一口吐回了杯子里,张子尧放下杯子将水倒了,想了想说:“………………无碍罢。”
素廉又“哦”了一声,像是放心下来,嘟囔了声“睡吧”,身子便缩了回去……张子尧喝好了水,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画――画卷之中也是月色正好,松枝树影之下乱石中,趴窝着一只身体庞大的巨shòu,它独角独眼,额间那长角已经不再是曾经那样的小三角,如今已经成熟修长,只是当初那块小帕子还是挂在长角上……
当初这帕子还能遮住牛牛大半个脑袋呢。
张子尧不由得叹息一声“吾家幼儿初长成”,这才转身去睡了。
……
第二天,起来便是yīn天。
chūn神消失之后,整个大沧便都是连续这样糟糕的天气,像是越发坐实了当初太裳huáng那般说法,叫人不安。
张子尧原本睡得还算安稳,只是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小心翼翼越过自己在chuáng那边摸索什么,时不时还传来喵喵的声音――
睡梦中心想好个贼偷东西偷到我头上来了,猛地睁开眼,于是猝不及防与悬空在自己上方那只金色瞳眸对视上,后者愣了愣,从他身上稍微抬起身子,手中还拎了只毛茸茸的东西!
“喵!喵!”
被素廉倒拎着尾巴从张子尧chuáng里拖出来的是只大肥猫,金丝毛发短平鼻,尾长尖细,金猫瞳,张子尧眨眨眼:“太连清?”
那猫又连续“喵喵”两声,扑腾着要用肥短毛茸茸的爪子抱住张子尧的脖子――素廉微微挑眉,将它拎着远离张子尧,大肥被揪着尾巴撕心裂肺地叫,张子尧连忙伸出手将它接到自己怀抱中!
素廉:“这猫妖。”
“这这这这不是猫妖!”张子尧结结巴巴,“这是土地公公!”
“福德正神。”
“对对对,福德正神。”
素廉放开手,那猫“噗咚”一下掉在张子尧的被子上,屁滚尿流爬起来重新死死贴回张子尧怀中,与此同时张子尧听见素廉淡淡道:“这毛茸茸的畜生清早便鬼鬼祟祟要摸上你的chuáng。”
“什么毛茸茸的畜生……”
张子尧哭笑不得摸了摸那大肥猫的脑袋,大肥猫从他怀中“咚”地一下跳出来,落在地上,同时“噗”地一下,一把小伞撑开,伞下那大肥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皮肤白皙、油光水滑的大白中年胖子,!
此时此刻见到故人,撑着小伞的白胖子由为激动,小三角鞋点在地上转了一圈:“哎呀喵,哎呀喵,小画师,小神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喵!昨日听有小地jīng讨论在街口看见个肤白貌美的少年,腰间挂着明察秋毫笔,小神还不敢确定是你喵……”
肤白貌美。
张子尧抬起手一脸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素廉则哼了一声:“花言巧语。”
张子尧顿时一脸尴尬。
太连清似乎被素廉刚下那下拎尾巴吓得不清,这会儿听他突然做声,整个人缩了缩,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在与那只冷漠的金色独眼对视上时,他狠狠地愣了愣:“这位莫不是……”
张子尧叹息一声,掀开被我爬起来:“牛牛啊,这是你太连清伯伯,不记得了么?你小时候,他还――”
“抱过你喵!抱过你喵!”太连清瞪大了眼疯狂点头。
张子尧:“……他还把你从huáng束真手上救回来。”
素廉停顿了下,想说不记得了,抬起头见这位大叔一脸期盼与欣喜地看着自己,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咽了回去,“哦”了一声,索xing便没有了下文。
太连清:“牛牛都那么大了喵。”
素廉:“牛牛不是你叫的。”
太连清:“……”
张子尧:“没礼貌。”
素廉停顿了下,一脸责备地看向张子尧……张子尧清了清嗓子,下chuáng找帕子给自己擦脸,洗漱完转头看向素廉:“今日有何安排?不是说要回京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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