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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龙之点龙笔_青浼【完结】(38)


烛九yīn似乎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突然停下来看着屋内盯着自己的张子尧和太连清,问:“看什么看?”
太连清:“大爷,那个……”
张子尧:“你这套路轻车熟路的,搞得好像你gān过同样的事一样啊――”
烛九yīn:“…………………………”
太连清:“小神记得喵,一千年前凡间曾经三百年风调雨顺,就因蜚shòu不知所终,最后天帝下令众神寻蜚喵!最终……再钟山脚下一棵桃树的树dòng里找到了当时在任蜚shòu喵!”
张子尧:“……”
烛九yīn:“………………”
太连清:“……”
烛九yīn:“……咳,本君当时就是好玩关他了那么一小下,可没拿针扎他――是他自己倔脾气不肯在天河书上写东西,与本君何gān!”
张子尧:“……你还有理了你。”
太连清一个击掌:“啊,小神想起来在哪见过那首饰盒子了喵!小神瞧见的那本书后来说,后来烛九yīn大爷为博红颜一笑喵,将曾经关压过蜚shòu的树木砍掉,制成了一个首饰盒,并将首饰盒赠与佳人喵!”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太连清已经死了很多遍了。
张子尧在桌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嫌弃眼皮子扫了眼僵直坐在树梢上的那位,而后慢吞吞道:“赠与哪个佳人?”
“自然是后土娘娘地祗喵!”太连清双手合十,拧了拧屁股尾巴甩啊甩,“那唯独一棵在凡间盛开的万年蟠桃树就这样被做成了一个乾坤首饰盒喵,当时的众仙均是感慨烛九yīn大爷的大手笔喵!烛九yīn大爷还亲手雕刻了那首饰盒喵!太感人了喵!”
喔。
后土娘娘。
十二巫祖之一的后土娘娘地祗。
烛九yīn前些天嘴巴里叨念的“阿后”。
张子尧放下茶杯站起来,轻笑:“我道是什么神奇的首饰盒还能关住蜚这样的神shòu,原来是烛九yīn大爷亲手砍伐,亲手雕刻的首饰盒呀……啧啧,我信你不好龙阳啦,如此qíng深。”
张子尧走到画卷旁,画卷中,英俊男子面若冰霜垂眼瞥他:“看什么看?”
张子尧才不吃他这套。
张子尧笑容不变。
这时,旁边太连清又补了一刀:“可惜最后后土娘娘不满烛九yīn大爷万花丛中过,怒嫁炎帝喵……哎,要小神说喵,龙生xing本yín,这也不完全是烛九yīn大爷的错喵――”
“啪”地一声。
那挂在墙上的画卷终于狠狠地把自己关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烛九yīn:我就是撩骚而已!啥也没做!
张子尧:我信了,呵呵。

☆、第38章

少年端着个茶杯,渡步至画卷旁边倚靠,紧紧关闭的画卷并不能阻止他的嘲笑――
“九九,当初你疯狂嘲讽吴刚是个只会砍树讨女人欢心的糙汉,现在我有一件事完全不能理解了――明明早在吴刚之前千百年,就有一个名叫‘烛九yīn’的人率先砍树讨女人欢心……那么问题来了,身为这个名叫‘烛九yīn’的人,砍树界的祖师爷,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理和身份理直气壮地去嘲笑人家吴刚的呢?”
画卷又被“啪”地一下打开了。
那力道大的简直先是要把画纸扯坏。
张子尧被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嘴,只见画卷中,依旧坐在枝头的男人面色难看:“你那么多问题要问,那本君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凭什么在本君面前,你就像个□□似的biubiubiu说个不停,牙尖嘴利,在那流氓王爷的跟前,却静若处子,安静乖巧?”
“凭什么?”
“对,凭什么?”
张子尧笑眯眯地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这算什么问题?当然是因为我跟九九比较熟啊!”
“……”
烛九yīn愣住了。
有好一会儿他都没能发出半点声音,就是僵坐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站在画卷外的少年――看着他笑得像个傻子,烛九yīn只觉得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一瞬间像是海làng一样涌上他的心间又热闹地一哄而散流遍全身,那种感觉说不出的舒坦,甚至……
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想跟着傻笑。
完了完了,烛九yīn面无表qíng地心想,难道是跟着傻子一块儿呆久了,本君也变成随随便便就可以幸福又可爱的傻子了不成?
“别跟本君笑,”烛九yīn面部僵硬冷冷道,“笑什么笑?少套近乎,谁跟你熟才是倒了八辈子霉。”
张子尧笑容不变,又问:“所以到底为什么嘲笑吴刚砍树?”
烛九yīn:“因为本君高兴,怎么着?”
张子尧:“好好好,你高兴,没怎么着。”
画内画外二人四眼无声互瞪,作为背景音的是不断发出 “喵喵”声的太连清――只见这会儿土地公公已经变回了那只毛茸茸的大肥猫,大肥猫两只胖爪捂着眼尾巴一dàng一dàng的,金色的猫眸从指甲fèng隙里透出来看向一人一画的方向,肥猫满脸**,就像是刚刚受到了某种奇怪的粉色泡泡攻击这会儿变得软腰软腿。
烛九yīn脸都快垮到膝盖上了:“太连清,你这是什么表qíng?”
“没有呀喵,”肥猫扭了扭屁股,“年轻真好呀喵,小神做凡人那会儿喵,也有个常常跟小神吵嘴的小媳妇儿呢喵,小媳妇儿天天埋汰小神嫌弃这嫌弃那惹急了又知道撒娇讨小神高兴喵!如今不知道到哪儿做仙女儿去了,真想她喵!”
张子尧不笑了,改作一脸嫌弃:“谁是他小媳妇儿?”
烛九yīn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张子尧:“?”
烛九yīn:“嘘,怕一张口说话就吐出来。”
张子尧:“……”
烛九yīn换了个坐姿,不理会张子尧了,直接越过少年看向他身后的太连清:“子时已过,那些宫人应当回宫了。太连清,那个被关在盒子里的蜚shòu,你救是不救?不救的话趁早滚蛋,莫耽搁本君睡美容觉……反正本君瞧着就是不救也行,当年蜚shòu被我关在蟠桃树中当小宠物一当就是几百年,也没见凡间出什么大乱子,如今索xing也让他安生在里头呆着得了,换得凡间几百年无灾无痛搞不好还是功德一件――”
“啥?”这回换太连清呆滞脸了,肥猫瞪大了猫眼望向画卷里的大神,“咦?可是,可是喵……大爷喵,您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救蜚大人喵?”
烛九yīn整理袖子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莫名其妙看了太连清一眼:“本君为什么要?”
太连清结结巴巴道:“可是您一直大费周章喵?又是用明察秋毫笔叫来小神,又是在花船上与小神同演一台大戏,如果不是为了救蜚,那是为喵?”
烛九yīn用古怪地眼神看了眼脚边站着的黑发少年:“还不是因为家里多了个喜欢问东问西又爱瞎cao心的小孩。”
太连清去看张子尧。
张子尧问:“谁?”
烛九yīn反问:“谁?难道是说本君?”
张子尧道:“我没问东问西,也没爱瞎cao心――九九,当年你把蜚shòu关在蟠桃树内,蜚shòu倔qiáng不肯再天河书上书写文字是一回事,但是这一次不同了,无数次被书写上的灾祸又被划掉,我还是有点担心这样细节上的不同会不会最终造成解决上的不同……”
“有何区别?”烛九yīn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你这还不叫瞎cao心?”
“不行,”张子尧道,“我觉得还是把蜚shòu救出来为好,先不说到底有没有这个必要,蜚shòu又没做错什么,怎么就应该被关在小小的木盒里,遭受那个德淑皇妃的折磨?而反之那个皇妃却反而因为gān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得了恩宠后位,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又何妨?”烛九yīn奇怪地问。
“坏人就该受到惩罚,”张子尧恢复了面无表qíng,似想到了什么极不愉快的回忆,他又微微蹙眉,“一时纵容,只会让坏人心中的贪念无穷无尽地变大,到时候,坏人就会变得更坏,做出让人无法原谅的事qíng。”
烛九yīn看着张子尧,总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明白他在说什么,所以他没有搭话。
张子尧停顿了下,表qíng放松下来――眉眼之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吞,他伸手比划了下自己的腰的高度:“根据土地公公的说法,他还是个孩子呢?谁会狠心到用朱钗去扎一个小孩子呢?于理,这不应该。”
“大概是因为他倒霉?前任被我关过一次几百年,结果后辈丝毫不长记信又――”
“你还挺得意是吧?”
“……”
烛九yīn再次沉默,再次开始第无数次与张子尧相互瞪视。
片刻后,他露出个不耐烦的表qíng,换了个坐姿“啧”声道:“好好好救救救!张家人就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本君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到这点了……丑话说在前头,别怪本君没提醒过你们:蜚shòu是个灾祸神,除了长得丑脾气也bào躁,救它出来以后谁也不能保证它会不会对凡人产生什么负面qíng绪,进而搞出点什么大动作,到时候地动山摇起来,你可不要又――”
烛九yīn话还未落,好好放在房间中央的桌子突然抖动了下,被张子尧放在桌子边缘的杯子“啪”地掉落在地。
“?”房中众人微微一愣,面面相觑。
下一秒,整个房子都抖了起来――
“地震喵!地震喵!怎么地震了喵!这么大的地震喵!”
受到了惊吓的肥猫双爪抱着脑袋用两条腿直立起来在屋子里东窜西窜――土地公叫嚷声中,真的地动山摇来临,张子尧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余光又瞥见不远处墙出现一道裂fèng,于是他不多加思考,挣扎着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将挂在墙上的画儿取下来护在怀中……
一连串的动作后,震动还是没有停下!
在烛九yīn嘟囔着“那女人怎么不扎了快扎啊”的碎碎念中,张子尧已经被晃的连摔了几个跟头,房梁发出“咔擦”一声令人不安的呻.吟――
“不好!房要塌?!”
此时张子尧连滚带爬地来到窗户边,往下一看,说高不高说矮不矮跳下去搞不好就要摔个骨折,正犹豫呢,他听见怀中画卷里男人嗓音低沉叫了声福德正□□讳,上一秒还在抱头鼠窜的肥猫“喵”了声,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张子尧扑过来!
“啊!”
张子尧只感觉到腰间一痛,紧接着整个人都从窗户飞了出去!
脚下一下子踩空,张子尧惊恐地瞪大了眼,但是很快地,他突然感觉到一只短胖手拦住了他的腰,耳边“啪”地一声伞被撑开的闷响,下坠的速度变得缓慢,由变作人形的土地公拦着,小小的伞支撑着他们慢悠悠、旋转着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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