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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离婚[星际]_素肉脯【完结】(31)


晏殊青太熟悉这个声音,以至于如此微弱也瞬间分辨了出来,顿时心中一跳,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声音……是巨蜥蜴-443?
就是那个杀伤力极大的高xing能聚光镭she枪?这东西上市连一周都到,平时都是在军中才被允许使用,哪怕现在军火市场也不可能买到,这会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晏殊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
绑架他的这些人八成有军方背景,可他们到底是敌军是我军,绑架他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刻意隐藏起军人的身份……
无数疑问涌入脑海,晏殊青的脑袋又疼了起来。
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在军中得罪过什么人,如果一定要找个有过节的,也只能是王重山,但这老狐狸如果真的想对自己下手,那天在军部走廊里遇到就动手了,不可能一直等到现在。
但如果不是王重山,这件事就更加糟糕了。
因为先不论这个劫持他的人到底是怎么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酒店劫走的,单说他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靳家的婚礼上对自己下手,所图的就不可能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少校。
一想到这些,晏殊青紧紧攥住了拳头,而就在这时身体里的灼热似乎又加重了几分,四肢百骸里像是长出了活物,千蛛万蚁噬咬一般,让他在痛苦的蜷缩起双腿的同时,腰腹间又生出了一股诡异的痒。
“唔嗯……”
一阵苏麻突然涌上来,他闷哼一声,把额头抵在地板上,死死地咬住嘴唇,对抗着越发软麻的身体,汗水顺着脖子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身上的白色衬衫彻底被浸透了,他都不用亲眼看也知道此刻自己有多么láng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倏地一下闭上眼睛,就听门外的人问道:
“他醒了吗?”
“还没有,一直昏迷。”
来人嗤笑一声,“姓李那小子放进水里的药还真是管用,倒是省了我们不少的功夫。”
一听这话,那人笑起来,“可不就是,本来还愁找人的时候会花太多时间,没想到这小子给帮了大忙,他以为自己下药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咱们早就盯上了他,就等着他心甘qíng愿的给咱们引路呢。”
说完这话,两人又是一阵笑,门里的晏殊青心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早就猜出来是chuáng头那杯水有问题,可一直以为是这伙人的手笔,如今一听才知道他今天之所以落到这些人手里,李恪然竟然功不可没。
一时间他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被曾经喜欢过这么多年的人亲手捅了一刀,这感觉既荒唐又可笑。
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伤心了,只觉得从心里最深处往外泛着恶心,既恶心他的所作所为,又恶心曾经喜欢过这样一个人的自己。
就在这时,门外又走来一个人,像是比前两个更有身份,指了指房门说,“你们俩别聊了,长官要见他。”
“是!”
两个人不敢再耽搁,闭上嘴巴之后就打开了房门,晏殊青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依旧一副昏死过去的样子,那个有身份的人进来扫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行了,趁着人没醒之前把他押过去。”
话音刚落,晏殊青就被两个人架了起来,他继续闭着眼睛装死,却暗暗的记下了路线。
走到一扇门前,耳边传来舱门识别的校验声,经过层层权限确认之后,大门终于打开,晏殊青被人直接推了进去。
重重的跌在地上,他疼得死死地咬住后槽牙,屋子里安静极了,像是一个人也没有,可即使被蒙着眼睛,晏殊青还是感觉到一道咄咄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这时耳边响起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笑了笑对几个属下说,“你们这就不对了,晏少校既然醒了,又何必再蒙着他的眼睛。”
这声音让晏殊青觉得意外的耳熟,可究竟在哪里听到过,一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时眼睛上的黑布解了下来,眼前突然一片大亮,晏殊青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艰涩的眼睛,然后看到了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身形一僵。
那人似笑非笑的冲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说,“晏少校,好久不见了。”
晏殊青半眯起眼睛,眸子里闪过一抹肃杀,这会儿才算是懂了这些人一定要把自己绑来的理由。
“原来是你。”

第30章

坐在对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十个多月前从他手中溜走,害他差点送命的亚希国敌军首领――泽隆。
此刻他颇为闲适的坐在椅子上,高大健硕的身材被一件黑色衬衫包裹,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截健硕有力却布满伤疤的胳膊,一双yīn鸷的宛如冷血动物的浅huáng色眼半眯着,犹如盘桓在树上的巨型蟒蛇,随时随地都可能张开血盆大口,将猎物扑杀撕碎。
被这样的目光盯上,晏殊青全身的肌ròu霎时间紧绷,眼睛也彻底沉了下来。
这家伙是亚希国的五号头目,人称“眼镜蛇”,最擅长的就是暗杀和偷袭,此前两军开战的时候苍剑不知道有多少兄弟就是死在他手里。
也正因为如此,当初为了擒获他永绝后患,他才会在军舰报废无法回航的qíng况下,依然选择铤而走险,甚至当初他已经抱着跟这家伙同归于尽的想法,结果却棋差一招被这个yīn险的家伙暗算了一把,不仅让他从指fèng里逃走,甚至还害得自己的身体变异成现在这个样子。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不禁晏殊青紧紧攥住了拳头。
这时泽隆低声一笑,“晏少校,gān嘛这么看着我,怎么说咱们也是老朋友了,这么久没见,总应该好好的坐下来叙叙旧。”
晏殊青环视四周扛枪的几个人,冷笑一声,“既然要叙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何况我还真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旧可叙。”
仅仅说这一句话,几乎就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身体里的灼热和麻痒如巨làng般一阵阵袭来,可他面上却仍然一派冷静,看不出一丁点身陷险境的慌乱。
泽隆听了这话,眼里瞬间闪过危险的光芒,“晏少校说这话可就太见外了,我们老相识这么多年,怎么会无话可聊,十个多月前你打我那一枪,我可一直记到现在呢。”
说着他站了起来,抄着口袋走到晏殊青跟前,弯下腰的时候,露出了脖子上那道几乎擦着动脉而过的伤疤。
“晏少校,你这一枪可真厉害,足足让我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否则我怎么可能这么晚才来找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抬手摸了摸这道疤痕,眸子里闪过狰狞的神色,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晏殊青撕碎。
本来按照当今的医疗技术,除去一道伤疤几乎是易如反掌的时候,可晏殊青这一枪灼伤了他的喉管,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这才留下了这道耻rǔ的伤疤。
对上他yīn狠的眸子,晏殊青却面色如常,甚至还淡淡的笑了一下,“是吗?我倒是觉得我的枪还不够厉害,没能当场要了你的命。”
一听这话,泽隆哈哈大笑,“所以这就是天意,当初你没能杀了我,就该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落在我手里。”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脸陡然yīn沉下来,一把攫住晏殊青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啧啧两声道,“说起来,几天没见,听说晏少校你都结婚了,对象还是靳恒那小子,我都没来得及说声恭喜,只好把你给绑来当做惊喜送给靳恒,你们还满意我这份特别的结婚礼物吗?”
晏殊青撇开脸,冷漠的甩开他的手,皮笑ròu不笑的翘了翘嘴角,“怎么,听你这意思把我掳来是专门报当初那一枪之仇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还真够无聊的,亚希的军人都像你这么闲吗,那难怪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乖乖的滚回老家。”
泽隆的额头青筋一跳,眼睛瞬间yīn鸷起来,这时晏殊青还不忘冲他笑笑说,“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和靳恒结婚了,就该明白我这么一失踪,他这会儿一定在全城搜索,你逃不了多远的,我要是你现在就直接下杀手了,哪会蠢成你这样,带着我这个累赘到处的跑。”
话音刚落,泽隆抬手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yīn狠地说,“晏殊青,你这么伶牙俐齿,信不信我现在就掰断你的脖子?你可别忘了自己当初杀过亚希多少士兵,如果我把你的尸体带回国,那些战士的家属就能活活撕碎你,到时候你恐怕连一具全尸也保不住!”
为了保持冷静,不被剧烈的头痛影响,晏殊青此刻的身体都在微微的发抖,掐在脖子上的手指宛如钢铁,死死地扼着他的咽喉,只要泽隆愿意,下一秒他就会咽气,可晏殊青却只是不屑的轻笑一声,“那你……咳咳……咳……尽管动手好了,反正我现在就在你手上,是死是活不就是你一句话?”
说着他仰起头,把自己整个脆弱的咽喉都露了出来,一副破罐子破摔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晏殊青!”
泽隆从牙fèng里挤出这三个字,连眼珠都染上了凶狠的血色,这一刻真的起了杀心,可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看到他发青的脸色,晏殊青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次到底是赌赢了。
其实在看到泽隆的那一刻,他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沉着冷静,这家伙的外号叫“眼镜蛇”,行事做派也像冷血动物一样毫无人xing,不仅擅长暗杀和偷袭,还是个狂热的嗜血分子,手上染得人血没有上千也得成百,就凭两人之前结下了的私仇,他今天怕是要凶多吉少。
可冷静下来之后,他很快发现了不对,以泽隆的行事风格,如果只是为了报一己私仇,是绝对不会费尽周折设下这么严密的圈套把他掳之后再动手,早在婚礼仪式上他就可以直接按下□□,来个血染礼堂,这才叫真正的“结婚惊喜”。
可他不仅没有这么做,还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起自己的踪迹,甚至现在还有功夫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很显然他还有比报仇更重要的目的,所以才要留住自己一条小命。
知道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晏殊青却没有半分轻松,如果是他的命都无法解决的问题,那这事可就更糟了……
心里微沉了一口气,他决定再试探一下他们的目的,于是故作轻松的晃了晃脖子,打着哈欠道,“喂,蠢货,你到底还要不要动手,不动手的话能不能先让我睡会儿?”
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泽隆,可这时他偏偏拿晏殊青没有一点办法,正是咬牙切齿的时候,他突然瞥到晏殊青那发红的侧脸和隐隐在颤抖的胸膛。
方才他只顾着享受抓住晏殊青的喜悦,都没有仔细观察,这会儿定睛一看才发现他的呼吸都失了规律,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隐隐发红,明明仍是那张惹人厌恶的冷傲模样,可这会儿染上红晕之后,连眼角似乎都浮出了一层chūn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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