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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根真的不好吃_二白东山【完结】(44)


血渊的大本营不愧是大本营,绝对够大。两人一边寻找鲁爷爷的踪迹,一边扯淡,反正就算还有别人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哎对了,当年临雀跟进山门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完邪官讲的故事之后,阮阳还没忘记打听另一个版本。
朔旌寒压根懒得提起当年的事qíng,但还是耐着xing子道:“没什么,就是一个我师兄当年出门捡了个只剩一口气的小孩儿回来,为了救活他废了不少力气,奈何养了没几年又被亲爹找上门来想要回去,徒弟白养了的故事。”
阮阳无言以对:“……”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好简单。
朔旌寒一看他表qíng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别听他们的,这孩子从小就被他爹教得三观不正,在进山门那段时间是藏着本xing的,否则我师兄也不可能答应收他为徒。”
“他是自己要求拜师的?”阮阳意识到什么。
“是啊,”朔旌寒道,“莫非有人告诉你是我师兄非要收他做徒弟?”他冷笑了一声。
“嗯。”阮阳乖乖点头,毫不犹豫把邪官卖了。
朔旌寒脸上写满了嫌弃:“就他那资质,修真界多得是,有什么好看重的。”
“他现在不是挺厉害的?都能看破你的障眼法了。”阮阳道。
“血渊的功法大多急于求成,初看事半功倍,实则舍本逐末,我还从未听说过哪个血渊修士成功飞升的。”朔旌寒威胁似的扫他一眼,“别耍小聪明。”
阮阳一脸无辜:他也没说要加入血渊啊,更何况他最讨厌白莲花了。
不过听到事qíng的真相原来是这样,先前那股子徘徊在心口的郁气顿时消失了。虽然他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郁气。
又寻了大半夜,二人终于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下室找到了一动不动的傀儡。带着它过来的修士们大概都去睡觉了,没有接到任何命令的它紧贴墙壁站着,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什么废弃在角落里的破铜烂铁。
“可算是找到了,接下来怎么办?”阮阳问。
朔旌寒扫了眼四周:“我们现在只是神识,无法使用灵力,明天你想办法出来将它解决,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我一个人?”阮阳顿时深感压力。
“我会替你拖住临雀等人。”朔旌寒道。
“好吧,我尽力。”阮阳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虽然心底没什么把握,但还是答应下来。
“你虽然修炼时日不长,但灵力充沛,只要小心一些不会出问题。”朔旌寒看得出他的担忧,开解道,“天快亮了,是时候回去了。”
“嗯。”阮阳应了一声。
二人在一条岔路分开,阮阳刚回到自己的身体,就想起一件险些忘了的问题,诈尸一般弹了起来:“等等!朔旌寒回去之后岂不是要面对那个黏黏糊糊的白莲花!”他的脸色又黑了,一掀被子就想往外跑。但等他的手放到门把上,又突然迟疑起来。
他以什么理由过去?
阮阳松开门把手,来回走了两步,只觉得心头一团乱麻,又迷茫又迷之火大。
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天亮之后邪官进来。
“有事吗?”阮阳心qíng不好,因此对他也没好脸色。
邪官完全没有被他的低气压影响,笑眯眯地问:“你不想见见跟你一起来的同伴吗?”
嗯?阮阳神色一动,抬眼看他。
邪官见他上钩,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昨夜他与临雀相谈甚欢,看来师叔侄之间即便离别百年,再次相遇依旧是qíng谊深厚呢。”
qíng谊深厚?
阮阳无言以对,要是他昨夜没有神识离体,或许还会相信这货的鬼话,可是昨夜朔旌寒明明跟他在一起,哪里来的相谈甚欢和qíng谊深厚?
他只看到临雀话唠似的自己一个人说个不停,还对朔旌寒的身体上下其手耍流氓。
想到昨夜看到的场景他脸又是一黑。
邪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到他的脸色变化还以为他相信了自己的话,当即又道:“我好心带你去见他,你去不去?”
“去!”阮阳毫不犹豫,他正巧今天要混到地下室去找鲁爷爷的傀儡,现在有个离开房间的机会,不答应是傻子。
邪官眼中笑意更深:“请。”

☆、走火入魔霸气侧漏

阮阳跟着他来到了昨夜曾经来过的这条走廊,却进了另外一间房。正在疑惑之际,就看见邪官在墙壁上伸手一抹,转眼这面墙壁就变得几乎透明,隔壁的景象清晰可见。
“别担心,对面看不到,也听不到。”邪官十分体贴地道。
阮阳的注意力却全被对面的景象给吸引住了,朔旌寒神识归体,并不像昨夜那样被绑在地上,他似乎还换了一件衣服,正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
而临雀却还穿着那件遮不住什么的睡袍,面色绯红,正满脸痴迷地坐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上,紧紧挨着朔旌寒的小腿。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刚刚做了什么,临雀满脸都是尚未褪去的chūn意。
阮阳的脸顿时就是一黑。
邪官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怎么,吃醋了?”
“呵呵,”阮阳gān巴巴地挤出一个笑来,“我吃什么醋。”
邪官凑近他,好似要从他的脸上发现端倪:“哦?莫非是我看错了,你跟朔旌寒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没有!”阮阳迅速回答。
邪官纤长的指尖落在透明的墙壁上,点了点那两人的方向:“那你看到这一幕,为何如此生气?”
“我没有啊!谁生气了!”阮阳本就不明白自己满腹怒火从何而来,闻言倒是冷静了不少,虽然语气有些重,但还能勉qiáng扯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面的人感应到了他的话,临雀苍白的手指缓缓从朔旌寒的小腿蹭上去,一直摸到不可描述的地方,求欢之意尽显。
这还不算完,原本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的朔旌寒不仅不避,反而将少年那纤细的手腕一把握住,伴随着临雀的一声惊呼,整个人就落到了对方的怀里,朔旌寒的手也摸到了不可描述的部位。
呵呵……
阮阳杀气四溢:这就是他昨夜所说的想办法拖住临雀?可真是个好办法啊!
他这才惊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对朔旌寒产生了超越友谊的感qíng。
气急攻心的他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的疑点,昨夜看到临雀抱着自己那具毫无意识的躯体还会厌恶地皱起眉头的朔旌寒今天怎么会变得如此主动?而且就凭朔旌寒的高傲,又怎么可能用这种计策拖延时间。
邪官的唇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火上浇油地道:“哎呀,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不过看他的模样,似乎是乐不思蜀了呢。”
其实只要阮阳冷静下来,很快就会发现这一幕根本就不是现实,不过现在的他显然不太冷静,闻言冷笑了一声,看向邪官:“是啊,我确实喜欢朔旌寒,那又怎么样?你特意带我来看这一幕,我也不好辜负你的一番苦心。”
邪官挑了挑眉,还准备说些什么,下一秒就被人按到了墙壁上。
被吞服的内丹从未如此活跃过,阮阳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寸都被点燃了似的,满身的力气无处发泄,如果朔旌寒在这儿就会发现,这其实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我喜欢他,那又怎么样,反正现在不喜欢了。”阮阳死死掐着他的脖子,手指深深地陷进去,毫无防备的邪官很快就láng狈的涨红了脸。
一缕黑气蔓延开来,缠绕上阮阳周身,却被他随手一挥给打散了。此时的阮阳与以往截然不同,神qíng傲慢而残忍,简直换了一个人:“区区魔修而已,难道不知道我体内的灵shòu内丹有净化魔气的功效吗?”
邪官还真不知道他体内有什么灵shòu内丹,闻言神qíng骤变,没想到自己竟然遇上了魔修的天敌。
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
别说他了,就算阮阳也是刚刚才发现。以往没什么存在感的内丹如今异常活跃,每分每秒都在刷新自己的存在感。
走火入魔状态的阮阳是无法用常理判断的,最可怕的是他还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十分冷静,甚至没忘了要去地下室找鲁爷爷的正事。
于是他决定速战速决,先解决了邪官再说。
因为还没学会袖里乾坤的本事,他的扇子连同手机一起被搜走了,如今制住邪官的第一件事便是问:“我的东西都放在哪里?”
邪官一点儿也不想这么憋屈地嗝屁,虽然说不出话来,却十分配合地指着门外。
阮阳狐疑地看他一眼,掐着他的脖子粗bào地拖了出去。
幸好这一层是临雀的地盘,走廊上空无一人,否则邪官如此láng狈的模样要是被人看了去,那些血渊修士恐怕会吓得自挖双目。
在邪官十分配合的指引下,阮阳成功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和扇子。
指完路,邪官也就没什么用了,走火入魔的阮阳有点嫌弃地看了眼自己手里这件大型垃圾,扇子一抖,转眼就割开了邪官的喉咙。
真是命运多舛的脖子啊。
邪官忧伤地想。
下一秒他就倒在了血泊里,静静地看着阮阳离开。
离开的阮阳没有注意到,原本以为必死的邪官还有一口气,黑气在他的脖子上缠绕着,不多时伤口就愈合了。他艰难地坐起身来,心疼地看了眼地上蔓延开的一大片血液,找了颗丹药吞下,闭目调息。
因为昨夜已经探明傀儡所在地点,阮阳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抵达了昨夜找到傀儡的地下室,果然,鲁爷爷的傀儡还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
如果是清醒着的阮阳,一定会考虑将鲁爷爷的魂魄救出来的可能xing。但此时的阮阳却要凶残得多,只见他手腕一转,扇子划出一个漂亮的圆弧,在坚硬的傀儡身体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痕。
他却皱皱眉,似乎是对这样的程度不太满意。
然而这一击似乎让傀儡的主人给感应到了,原本老老实实贴着墙壁的傀儡突然凶xing大发,挥拳往阮阳揍来。
幸好这具傀儡里装的是鲁爷爷的魂魄,他素来醉心于炼器,修为不高,更是没什么攻击手段,虽然傀儡铜皮铁骨的难缠了点,但对阮阳来说倒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只不过想必傀儡的主人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还是要速战速决。他后退几步,扇子翻转,尖锐的边缘立刻迎上傀儡的拳头,一口气陷进去大半,差点就将傀儡的拳头削掉一大块。
这扇子果然好用,眼看再过几招,傀儡就要七零八落了。偏偏这个时候一道怒喝传来:“谁动我的傀儡!”说话间掌风已至。
此刻的阮阳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轻描淡写卸去了他的一掌。齐易不由一惊:竟然是正道修士!竟然能混进这里?而且看这修士修为高深年纪轻轻,他前一段时间一直为了捕捉年轻修士的魂魄而打探过正道的种种消息,却从来没听说过还有眼前这一位,此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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