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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神经病的日常_夏天有点冷【完结】(43)


“是么?”濯尘耸了耸肩,“他自己说要我叫他名字的啊。这个不是由你来决定的。”
非关气结,索xing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哦对了,”濯尘在身形快消散完的时候,说道,“青枫要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非关问道。
“珍惜眼前人。”濯尘一笑,在空气里完全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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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是早上了,但是阳光却透不过这里,饶是在黑暗之中过习惯了的夜魅赋别qíng,在这种地方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里是哪里?”赋别qíng问道。
“哦哦,这里啊。”虞美人微微一笑,说道,“地牢啊~”
“为什么把我关进这里?”赋别qíng问道。
“因为啊,虽然我的主子对他当年的事漠不关心,”虞美人笑道,“可我可是关心的很呢~”
“我什么也不知道。”赋别qíng赶紧说道。
“这嘛,可就不是我说了算的。毕竟,一直在这牢里坐到死的人也不是没有呢~”虞美人说完,便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赋别qíng慌了,“回来,回来,放我出去!”
美人在出口处转过脸朝她风华绝代的笑了笑,“求我我也不让你出去。”然后他便将大门合上了。
仅余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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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你回来了。”已经将濯尘的功力和月封的身体吸收的非关说道。
“是的,我回来了。”美人看着褪去了一身鬼气,比之前更加美丽的主人,下拜道。
“早上了呢,”非关看着已经大亮的天空,突然莞尔一笑,说道。“该去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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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聆别调最喜欢待的小隔间里,三余正安静的沉睡着,聆别调便坐在他身边默默的看着他。
“别看了,无论再怎么看,他都不会变成君天子的。”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濯尘的虚影出现在不远处笑道,“如果想看故人的脸来怀旧的话,倒不如看看我。”
“你想说什么?”聆别调并没有移开视线,问道。
“对非关好一点。”濯尘眼神一凛,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当年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如今他对你已没有了利用价值,放过他。”
“恩。”聆别调点了点头,“就是这些?”
“你还记得当初的诏书在什么地方吗?”濯尘说道。
聆别调皱眉,“什么意思?”
“当年他便是因为没有看到那个诏书才不会怀疑你......”濯尘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如果是今世的他,又没有之前的qíng份,又没有喜欢上你,再看到那份诏书的话......”
“在哪里?”聆别调说道。
“在这里。”濯尘手上托着一个锦盒,“如果你再对非关动手,那么这个盒子就会打开,里面的内容他就会知道。”说罢,锦盒便向聆别调抛去。
聆别调接住了锦盒,“我不会对他出手。”他终于说道。
“就这么说定了。”濯尘挑挑眉,站起身向外走去。
“自当濯洗净明台,心头眼底染尘埃,寒霜本自灵空xing,人心犹隔千重关。哈哈哈哈......”
“终于走了吗。”聆别调在棋盘上又下了一子,他摊开手,手中赫然便是傅青枫的魂元。
“本来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可是你没有魂魄,既然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qíng,那么不提也罢。”他指尖掐诀,那光点便慢悠悠的飘走了。
“呵,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他看着依旧在沉睡的三余,自嘲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煎

他们本该是一对很好的兄弟,述本怀想道。只是......
“chūn者天之本怀,秋者天之别调。”父亲的声音仿佛依旧回dàng在耳边,“你身负神瑞祥和之气,为chūn,为生发,为正,为木之本,而你那弟弟......就是个异类,还是少接触他为妙。”
异类?他愣了愣,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所谓异类,便是指不爱出门么?倒也奇异。
秋者天之别调,为储藏,为收获之初,为衰竭之始,相较于自己,想必父亲会对这样的属xing心生厌恶也不奇怪。
“阿聆,我来找你啦。”他对着一幢永远关闭着的小楼说道,“今天又被父上训了一顿,嘿嘿,不过没什么,你是我兄弟,无论他说什么,这一点都不会变。”顿了一会之后,小楼里仍然悄无声息,他叹了一声,“阿聆......你已经很久没对我说过一句话了。”
“嗯。”这回总算从小楼里传来了回应。
“这.......、”述本怀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也太敷衍了吧?
“那,我还是不说话比较好。”小楼里的那人说道。
“唉,”述本怀觉得自己要心肌梗塞了。“我只是.......”
“别调心领。”楼中之人顿了顿,又说道,“只是你我功体相异,气运两分,注定殊途。若不想以后两败俱伤,还是不要接触太深为妙。”
“连你也这么说......唉。”述本怀长叹一声,终是走了。
“这回仍是三言两语便打发走了。”楼内,梅花酿的清香盈满室内,一人身穿镶金边有银色云龙隐绣的白衣,执着手中的酒杯,在忽明忽暗的灯火中笑的晦暗不明,“得亏我不是你哥,不然我只怕连头发也要生生愁白几分。”
“与你何gān。”桌上又出现了一壶酒,“喝你的酒去。”
“不过我的弟弟啊,”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人清雅俊逸的面容上泛出一丝愁绪,“也是令人头疼至极。”
“与我何gān。”聆别调冷冷的说道。
“自然与你无关,”也许是喝的有些醉了,那人勾起的笑也不同于往日,带了那么一抹与平时不同的潇洒风流。
他侧身躺在内室里一张软榻上,双目微阖,仿佛已经睡去,这时,一阵风轻轻地,又慢悠悠的夹杂着试探chuī了进来,宛如一个小心翼翼的人在慢吞吞的靠近,然后,就在离那人只有一臂之遥的时候。
那人突然睁眼,将那阵风拢住,带到了怀里。
“你!”聆别调惊了一下,说道。
“呵,”那人挑起了一抹jian计得逞的笑容,“兵不厌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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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依旧未停,聆别调突然睁开了眼睛,入眼所见,依旧是自己熟悉的内室布局。一旁的软榻上那人的虚影闪烁了几下,消隐无踪,只不过少了一个人,这内室却骤然变的清冷孤寂。
从往日的旧事之中清醒过来,聆别调坐起身,看着面前未下完的一局棋。
都是命。他不无自嘲的想道,那日所发生的事qíng是命,那么自从那日往后发生的一切......都是命。
他认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相知

曾观冷剑数十载,chūn夏秋冬只为狂,纵歌幽篁空一人,傲笑风雨红尘中。
一片青翠的竹林之中,一个青年正在练剑,他脚踏太极,在竹林间持剑静立,半晌,一片竹叶慢悠悠的落了下来。
他动了。
一道寒光一掠而过,他拔剑,顺着风的轨迹划了过去,刚中带柔,柔中含刚,时迅猛如雷霆,时静立如处子,收发自如,一时间,竹叶纷纷,如同下了一场雨一般,少顷,青年收剑,正待休息之时,于林外突然传来了一道琴声。琴声暗合剑意,青年一愣,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随着琴声动了起来,他本是剑痴,这琴声中蕴含的剑意隐隐与他的剑意相合,知音难觅,他舞的兴起,直到琴声停了,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倒是一把好剑。”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看向来人,来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儒袍,坐在琴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也不差,”一个不会使剑的人,他的琴声也绝对没有剑意。
“吾会剑,但吾又非剑。”那人笑笑,收了琴,站起身来。“你可愿为吾之剑?”
“你是何人?”青年愣了一下,带点警惕的问道。虽然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十分和蔼可亲,温润知礼,不卑不亢......停下李莲花!不能再想下去了!师父说这种人绝对不能相信,再想下去就要沦陷了,李莲花在心里抽了自己一耳光,脸上习惯xing的保持着面瘫回望过去。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那人笑笑,“你又是何人?”
“这不公平,”莲花呆了一下,“我先问的你啊。”
“呵,”来人仍然轻轻一笑,却带了点促狭的意味,“唉,既然说不通,我也只好走了。”
“别!”李莲花有些慌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活生生的人了,要不是他一直在练剑,也许都要无聊的长霉了。师父吖.....QAQ。“我.....我叫李莲花!”说罢,他垂头丧气的低下头,等待那人的笑声。
“莲花?长于淤泥而不染,濯于清涟而不妖,倒是好名。”谁知那人轻轻一笑,便说出了师父给他取这个名字的寓意。
“你.....你知道?”莲花头上耷拉下去的呆毛欢快的立了起来,在风中摇摆着。
“为何不知?”来人手中折扇展开,说道,“吾姓郭,名耆,字少舒。”
“师父说好朋友之间都是以字相称,那我叫你少舒可好?”莲花高兴的问道。
“这个自然可以,只是你又无字,对吾岂不是很不公平?”郭耆故作严肃道。
“好像也是哦。”李莲花想了想,颇为苦恼的说道,“那怎么办呢?”
“不如,你便跟我走了吧。”郭耆慢悠悠的将扇子收了起来,拿扇柄抵着下巴,笑眯眯的提议道。
“不行,师父把我关在这里了,我出不去。”李莲花幽怨的蹲在角落说道。
“是么?”郭耆知道这周围有许多迷阵困阵,也不点破。“若吾能将你带出来,便跟吾走可好?”
“你进的来?”莲花狐疑的看着他。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郭耆淡然一笑,说道。
“行,如果你进的来,那我便跟你走。”李莲花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郭耆说完,手中的折扇复又平展开,一股风陡然刮了起来。
直到很久以后,哪怕在消陨之时,李莲花也忘不了那日,郭耆向他走来的那一幕。仿佛是谪世的仙人一般,为他带来了自己渴盼已久的自由。
所谓一见钟qíng,也不过如此吧。
从那之后,自己便是他手中之剑,既为剑亦为盾,以己身之一命,护他一生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相遇之时

同归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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