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开始之前，望舒让路德维希悄悄带自己去看看那些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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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罗向导基地目前一共有2万名注册向导，这个数目的确快要超出了向导基地的容量，所以阿拉正在向公民大会申请扩建基地，只等审批下来之后基地就会开始扩建。
2万名，听起来是挺多的，但是这里却存在一个致命的问题：每年因为抑郁而死去的向导高达上百名，每年因为受训期限满，又找不到哨兵而被送出去跟亚人结合的向导也有两三百名，因此与其说问题出在向导身上，还不如说是基地本身出了问题。
军部很早就提出彻底调查基地了，但向导基地归元老院统管，这项提议每次都被元老院以各种理由否决。他们不许军部cha手，更不会允许军部介入调查。于是向导问题一拖再拖，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望舒用暗示的办法，通过重重关卡，在路德维希的带领下顺利的进入了向导们居住的公寓。
由于公寓外围戒备森严，因此公寓里面反而没有巡逻的人员。
望舒一踏入公寓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里太安静了，静得有些可怕。
他们贴着围墙，躲在半人高的花丛后面。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似乎这里缺乏生气？”望舒很想放饕餮出来测试一下自己的推测。
路德维希也感觉到了，他等着望舒把话说完。
这个时间点，向导们大概都在午睡，加上公寓附近使用了隔音屏，外界的声音传不进来，令这种寂静更为突出。
“我想让饕餮出来嗅探一下，它对量子shòu比较敏感，要是有什么问题，它大概能够比较准确的告诉我们。“路德维希没有反对，望舒打开乾坤袋，把袋子往地上抖了抖，掉出一只圆滚滚的、胖嘟嘟的ròu球。
ròu球缩成一团，只冒出两只圆乎乎的耳朵，眼睛鼻子都看不清。
“……”
ròu球是饕餮的睡眠形态，它为了最大限度减少自己的消耗，就会缩小自己的身躯，毕竟饕餮是多吸一口气，都会感到饿的无底dòng。
望舒拎起饕餮的耳朵，丢到毫无戒备的像狮旁边。
像狮的鼻子还没凑过去，它的尾巴就已经被ròu球给咬到了。
饕餮一闻到像狮的味道，顿时觉得神清气慡，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边咬着像狮的尾巴尾巴流口水，直到望舒拍了一下它的头，它才松口。
像狮拖着湿哒哒地尾巴一脸委屈，它耷拉着脑袋看着路德维希，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饕餮，去看看这附近的量子shòu。”
饕餮挪着ròu嘟嘟的身躯，迈着小藕腿，蹦跶着隐身在空气中。
路德维希和望舒等了一会儿，就看到饕餮叼着一只小白兔回来了，那只小白兔完全没有挣扎，因为它已经是半昏迷状态。
路德维希看不到饕餮叼了什么回来，但是看着望舒神qíng凝重，他出声问：“怎么样？”
“饕餮带回来一只兔子，这只兔子神志不清，虽然没死，但它感受不到饕餮的存在。”
万物生灵，见到饕餮没有不心生畏惧的，诸如像狮就很害怕饕餮，那些士兵首次见饕餮也会怕到想哭，因为它本就是上古凶shòu，只需凭气场就能激发出万物生灵心里的敬畏。
这只兔子是某位向导的jīng神体，既然饕餮能把jīng神体叼出来不被察觉，那就说明该向导的感官能力已经缺失了。
“饕餮说这里的量子shòu状态，几乎跟这只兔子差不多，都是无jīng打采的，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望舒把饕餮的意思转达给路德维希听。
“我们先回去吧，舞会快开始了，等会你再让饕餮仔细看看那些新向导的量子shòu。”路德维希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要是基地所有的向导都是这样的qíng况，那么他就算带着他的超级战舰队来拼火，也要彻底查清楚。
望舒等饕餮把小白兔还回去后，两人才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房间。
舞会的举行地点在基地的大礼堂，这座拱形蓝色大礼堂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它能一次xing容纳六千人。
进入礼堂之前需要进行检查，身上不能携带任何东西。
几十位军官进入礼堂后，根据划分的区域等待向导们的到来。
舞会形式上跟贵族的酒会差不多，要是遇到合适的向导，则需要邀请对方跳舞，进一步接触后，双方觉得合适才能进行结合。
舞会上有很多jīng致的点心，味道无一例外都是清淡的，就连那些美酒都跟白开水似的，除了带着淡淡的酒香，喝起来没什么感觉。
望舒尝了一小块蛋糕，又喝了一些淡而无味的红酒，那些视线他假装看不见，有好些人过来跟他搭讪，都被他暗示回去了。
路德维希被那个叫做卡佩的男人拉去一边聊天了，似乎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望舒只好观察这些人的量子shòu，形形色色的动物穿梭在礼堂，场面很是壮观。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路德维希回来了，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连耳根都有点红。
“你喝酒了？”路德维希看了一眼望舒手中的高脚杯，眼神温柔得能挤出水来。
望舒于是知道路德维希连酒的味道也闻不得，他放下高脚杯，伸出手摸了摸路德维希的耳垂，有点发烫，看来是真不能喝酒。
“以后不喝了。”望舒很自觉的说。
路德维希大概有点醉，他的声音也柔出了水，听起来格外的迷人：“没事，你喜欢喝可以少喝一点。”
望舒瞥了一眼走路摇摇晃晃地像狮，拉路德维希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又塞了一颗药丸到他嘴里。
阿拉的声音响彻整个大礼堂：“各位，舞会正式开始，我们的向导已经入场，请大家各自找一位舞伴，十分钟后由卡佩阁下以及他的舞伴为大家跳第一支舞。”
口哨声、掌声、起哄声纷纷响起，卡佩被众人包围起来，整个大礼堂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望舒不太明白阿拉的意思，他不打算参与跳舞。
结果路德维希忽然握住了他的手，一把将他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语气微醺：“等会做我的舞伴。”
望舒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第十章
路奇过来找路德维希，正好撞见望舒坐在某人的大腿上，两人姿势亲密，远远看去，就像在耳鬓厮磨。
要不是那个位置比较隐蔽，礼堂估计会更热闹。
“维希，你看到克罗得了吗？我找了他一圈，都没看见他。”
望舒赶紧站起来，对路奇点了点头，就去旁边的桌子。
“克罗得？大概是混在人堆里揩油吧，你找他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路奇一手cha兜，一手拿着高脚杯，上下打量双颊泛红的路德维希，“你喝酒了？”
“没有。”路德维希神qíng坦然，完全不惧怕被打量。
望舒一边假装取用甜点，一边观察礼堂里面的向导，这部分向导一个个都神采奕奕，他们身边的量子shòu却都是无jīng打采的，形成鲜明的反差对比。
缩小版饕餮变身成了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隐去了身上的气息，正在人群中欢快蹦跶，不会有人注意到饕餮，只有那些量子shòu在看到饕餮的时候多看了一眼。
饕餮把所有人的量子shòu都嗅了一遍，卡佩的雪狮对饕餮表现出了兴趣，追着饕餮到处跑。
望舒见饕餮有点láng狈，顺手对雪狮下了一个暗示，饕餮láng狈地跑了回来。
“怎么样，看出问题来了吗？”望舒用密语传音跟饕餮jiāo流。
“向导的量子shòu五感都失灵了，感觉不到我的存在，跟那只兔子的qíng况差不多。”饕餮趁没人看到它，一口吞下了一碟葡萄，咀嚼了两口，把葡萄籽全部吐在碟子里。
望舒拍了它的脑袋一下，让它克制一点。
“但我在它们身上闻到了一些气味，感觉跟迷魂香似的，让我有点昏昏yù睡的感觉。”饕餮又吃掉了一碟水果色拉。
望舒又给了饕餮一拍，“迷魂香？要是这些量子shòu都感官迟钝，是不是就更难觉察到哨兵的量子shòu？”
“对啊，而且因为向导的量子shòu昏昏沉沉的，哨兵的量子shòu也感觉不到向导的量子shòu的存在。”饕餮已经把望舒前面的糕点水果都扫光了，撑着圆滚滚的肚子四肢向上伸直挺尸。
“你试过给它们醒神了吗？有没有效果？”望舒把长桌上的糕点重新摆了一下，好让自己面前空出来的一块没那么突兀。
“试过了，没用，或许不是几个咒术就能达到的，感觉它们的状态，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难道你能把一个傻子，变成聪明人？”饕餮胃大无脑，直接给望舒补刀，傻子变聪明人，只能直接把里面的芯换掉，望舒不是无所不能，做不出这种逆天之举。
望舒直接给饕餮一个禁言术，饕餮抗议无效，只好用吃来泄愤。等饕餮吃够了，望舒才把它封回乾坤袋中。
一名男向导过来拿酒，看到望舒独自一人，他的眼睛就在望舒脸上移不开了。再加上望舒身上那股淡淡的香甜若有若无，勾得他的三魂去了二魂。
向导看望舒的打扮，以为望舒是某军团的军官，于是礼貌地对望舒说：“阁下是一个人吗？“望舒注意到向导的量子shòu正抱着对方的腿蹭来蹭去，一脸享受的样子，跟其他向导的量子shòu相比，jīng神头还不错。
“对。”望舒故意又把饕餮放出来，然后故作惊讶的说，“你的小猫真可爱。”
向导更惊讶了，怪不得他觉得望舒非常特别迷人，原来他们是相容的。他是昨天才被送来基地的，正好赶上今天的匹配日，阿拉觉得他的xing格温顺，于是破例让他也来参加。
“阁下能看得见我的猫？”
变成小狗的饕餮很配合的去撩那只小猫，小猫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的凑上去闻饕餮，闻了好一会儿才喵呜一声缩到向导身后。
向导看到饕餮，眼里又是兴奋又是激动，确定周围的人都没看见饕餮，只有他能看见后，他注视望舒的眼神就更热切了。
“阁下，我、我好像能看到你的量子shòu。”向导说话磕磕巴巴的，显然是激动过头了。
望舒微微一笑，“真巧，我也是。”
路德维希注意到有人在搭讪望舒，而望舒与那个有着婴儿肥圆脸的年轻男人相谈甚欢，他用手示意路奇停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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