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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楼_顾禛【完结】(2)

 

  书名:旧楼

  作者:顾禛

  备注:

  〖卷一〗旧楼

  将要拆毁的旧楼却频频出事,不知道上司从哪里闻到了灵异案的味道,肖云鹤也只得领命前往。

  房地产公司老总找来的风水大师,在肖警官的眼里却怎么看也对不上眼缘。

  老总离奇遇鬼而后被杀,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也在自家住宅的门口离奇死亡。

  风水大师屡次与肖警官不期而遇,对方的身份也愈加显得错综复杂。

  “是我欠他的。”温文尔雅的男人轻飘飘的说道,可是为什么在肖警官听来却怎么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文案会死星人爬过……

  一句话这就是一个假道士攻和真警察受胡搅蛮缠的故事。

  目测是系列文~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设置不怎么jīng通,与现实有出入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男人的头不自然的歪了歪,然后咕咚一声的滚了下来。

  ============================================

  肖云鹤做梦了。

  空气中浮动着一种凉凉的土腥气,似乎在梦里这种感觉也不可避免的灌到鼻腔里去。荒郊野外,一幢破楼孤零零的立在他的面前,以这幢破楼为中心点延展开去,四周都是一片灰蒙蒙的土地,风chuī过去发出呼呼的声响。

  楼的外观很旧了,看qíng形是正处在拆毁的过程中。肖云鹤在这样的梦里居然对冷风感同身受的发抖,冷月弯弯,照亮一角残楼,显得更有那么点凄凉。

  远处似乎有人在唱歌,轻轻软软的,肖云鹤竖起耳朵听了听,纯净的男声,带着一点点的嘶哑,唱的是齐秦的那一首《夜夜夜夜》。

  “你也不必牵qiáng再说爱我……”

  唱的也许并不出色,但总有那么一点点动人心弦的味道。

  说实话,肖云鹤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卷入这样的一个梦境里来,对于全无目的的闯入者,他站在这一座荒楼中间,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况且他还不知道自己朝四面八方哪个方向走才是出路。

  很奇怪的,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是一场梦。歌声变了,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还有讨饶声,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细细的风声,这带着一种奇异的牵引力迫使他走进这座荒楼,步子一点点的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定下心神,努力排开这种不适的感觉,抢回主导权,自己主动朝着大楼走去。

  防盗门已经拆了锁,掉了半扇,他很轻易的就走了进去。楼道里漆黑,扑面有尘土和砖石的味道,肖云鹤有点神经质的掸了掸自己的袖子,洁癖什么的在关键时刻还真有点要命。

  随着那声音的牵引,他很快上到二楼,走到一扇门前。讨饶声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破碎的呻|吟声,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男人的喝骂声:“说!东西去哪儿了?!快说!”

  肖云鹤很快反应过来门后发生的可能是一场凌nüè,手已经扶上了门把手,几乎在下一秒就有冲动把门一脚踢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

  “铃——”

  高频率的铃声在耳边聒噪的响起,很罕见的,肖云鹤被吓得全身一抖。

  “我cao!”他在心里比了个中指,随手朝着声音发源地狠狠一掌拍下。

  声音戛然而止,肖云鹤也醒了。

  没有破楼,没有一望无际的死土,环顾四周还是他新搬进来不久的单身公寓,一切都如他在梦里所感知道的一样,是一场梦。

  他舒了一口气。

  倒不是被吓的,就是这种正在集中jīng力做某件事的时候忽然被打断,很像是跟人做|爱好不容易下面硬了然后忽然被人抽了一巴掌立马软了,那是兴致问题。

  肖云鹤啧了一声,转过头去,有点意外发出声音的不是自己的闹钟而是手机。

  啊对了,今天是周日,没设闹表。

  所以到底谁这么闲得慌啊大早晨的给自己打电话。

  看看表,早晨六点半,真是个好时候。

  肖云鹤哼了一声,抓过手机,调出通话记录。

  ——沈恒。

  看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肖云鹤的嘴角qíng不自禁的抽了抽。

  早该想到这么会煞风景的家伙一定是不解风qíng的组长大人无疑。肖云鹤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清醒了点正想把电话回拨过去,不料手里的手机又一阵剧烈的抖动,伴随着尖锐的铃声再次随着来电显示在屏幕上显出沈恒的名字。

  “好小子啊,居然学会挂电话了!”

  按下接通键,劈头盖脸的就是这么一句,肖云鹤忽然很庆幸自己还没把手机放到耳边,不然他直接可以去申请工伤——短时间失聪,申请休假一个月什么的。

  “我没记错今天是调休……”肖云鹤把手机凑到耳边,凉凉地说。

  “案子不休假!”沈恒的男中音依旧气力颇足,“别睡了!赶紧来组里。”

  “加班费……”

  “滚你妈的。”

  通话中断。

  肖云鹤耸耸肩,脚探到chuáng下摸索着趿上拖鞋,走进卫生间匆匆洗漱,犹豫了有半分钟要不要刮胡子,最终还是可能在迟到的前提下神经质的在几乎看不出胡子茬的脸上细细的涂上一层泡沫,拿起刮胡刀。

  这样方才满意,又匆匆拿出白色衬衫套上,倒不再纠结是否需要打领带。

  半个小时后,在沈恒bào怒的边缘,成功上垒。

  沈恒看着他眼角抽了抽,更显得眼角那块的皱纹皱的像是海làng似的波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资料拍在肖云鹤面前的桌子上:“进来开会!”

  顺便介绍一下,沈恒,五十一岁,A市警局重案组的头把jiāo椅,与他儒雅名讳完全不相符的,是他面部尚在可以忍受程度的松弛肌肤和软软的肚子,顺便,也很没口德。

  然而办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比如说周日早晨六点半把一个连续一个多月没有休息的组员从被窝里拖来上班这件事。

  肖云鹤连连腹诽,拿着文件夹落座,顺便跟坐在左手边哈欠连天,显然跟自己遭受了同样待遇的舒凌jiāo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哎……这次我们要查,等等,要查翔高啊?”

  更左手边的乔源翻了翻资料簿,发出一声奇怪的尖叫。

  肖云鹤本来想斥责一下他的男高音,不过在乔源引起的那个话题上,肖云鹤却很有兴趣。翔高是A市很有名的一个房地产商,算上其他周边企业,全市经济每年结算下来它的份额几乎能占到其中的百分之三十。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影响力,很多时候,明明知道他们底子可能不gān净,但是为了不惹麻烦,谁都不愿意查。

  肖云鹤皱了皱眉头,这是chuī的什么风?他记得前几年翔高总公司那边有个副总因为感qíng纠纷失手打死了自己的qíng人都给压下去了,眼下在他们建筑工地上死了个工人怎么都能轮到重案组这边来查了。

  在座的其他两个人显然也都有同样的疑问,六道目光一起投向在那边优哉游哉的沈恒。

  沈恒察觉到了他们的疑问,敲了敲桌子,酝酿了很久似的才说道。

  “所以这才是只叫你们三个人来的原因啊。”

  不说这话还没人发现,偌大的办公室里,到头来除了他这个组长,也只有肖云鹤、舒凌还有乔源这三个人而已。

  “……啥?”乔源晃了晃脑袋,“又是灵异案?”说罢连忙划清界限似的把椅子左移到一米开外,“灵异案你找云鹤和凌子不就行了!老头子你跟我有仇啊?”

  “怎么说话呢你!”

  “可我又不像他们……”

  “你是技术工种。”沈恒qiáng调道,又把目光投向捂着额头唉声叹气的肖云鹤和舒凌,“你们年轻人整天唉声叹气的gān什么!”

  “……我qiáng烈建议我们吸引新组员进组,不然我跟云鹤就该过劳死了。”舒凌投降般的举起双手,“这次怎么了,沈组,麻烦给个痛快。”

  “翔高自己找上的审查组。”沈恒缓缓道。

  “他们有病?”

  “肖云鹤你能不能给我闭嘴!”

  “……您请继续。”

  “他们的工地上最近总出意外事故,谣言传的很厉害,看了报纸就都该知道。翔高的qíng况你们也都知道,最近说他们内部也不太平,所以本来审查组对外应该保密,但是还是能捅过去的,现在有人提供个口子能让我们查,上头有意思是彻查翔高。”

  “可是市场份额……”

  “那跟我们有关系吗?我再警告你一次肖云鹤你嘴能不能别他妈的那么碎!”

  “……”肖云鹤摊摊手,表示自己非常无辜。

  “你,还有舒凌去工地,乔源留下。”沈恒隔空戳了戳肖云鹤的胸口,“办得好有奖金。”

  “……希望这次说话算数。”

  肖云鹤假模假样的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和舒凌一起走出办公室的大门。

  ☆、第二章

  一向吝啬的相关部门似乎对他们这个下属分组非常优待,锃光瓦亮的一辆超高配置的宽阔大车打着重案一组的名头雄纠纠气昂昂的停在院子里。肖云鹤伸手拉开车门,示意舒凌上车,上车后随手掀开导航仪的开关,把车子开出了警察局的大门。

  “云鹤你先开着吧,困了换我来,反正远着呢。”舒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打了个哈欠,“沈组也真是的,咱们这假休了有半天么……”嘟囔着没一会儿就传出了细微的鼾声。

  肖云鹤没说话,警察局高门大院的建在市中心,怕别人不知道其中的威严似的,不过这大概也就是总局的qíng况,不过要去哪儿也都挺麻烦的。目的地还在市内,看着是周日休假又是远远不到说早安的时段,肖云鹤对着一向糟糕的市内jiāo通竟然有种很容易就到达的错觉。

  肖云鹤,现年二十六岁,大概是本市人,现在市局重案部门属下重案一组的普通组员一个。不过诚如早晨所见,这个凄凉的第一组的成员只有两个半人,两个人是肖云鹤和舒凌,半个人是乔源,乔源就属于贡献社会的大板砖类型,哪里需要哪里搬,至于说沈恒,重案组可不止他们这一个组别。

  不过人少也不是上头故意苛待,看着装备层次也不会这么觉得,主要就是因为,这个一般不抛头露面的重案一组,查的都不是一般的案子。真要算起来的话,关于它的存在几乎被可以称作机密的存在,反正不到必要的时候不会捅出来,所以肖云鹤和舒凌的警员证上一直都写的是重案组,不挂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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