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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苍狼_南派三叔【完结】(82)

王四川重新回到了矿上工作,他的父亲权力很大,他顶了一个身份,也不求发展,只求能在那个小地方安稳地待下去。

他看到我的样子,说会想办法让他父亲也帮我项个身份,被我谢绝了。

“文革”的苗头当时已经逐渐展现,各种运动风cháo涌动,这个国家的未来越来越难以预测,在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一点好。

后来说起了袁喜乐,他听了我的遭遇,提醒道,她是跟着大部队出去的,当时最合理的qíng况,很可能是到部队医院,然后被家里人领回了家。

袁喜乐是孤儿,会由单位负责,安顿在单位所在城市的jīng神病院里。所以,很可能不在东北,而在南方。

于是我又辗转到了南方寻找,她的名字很奇特,重名的qíng况会很少,所以我连错误的希望都不曾有过,只是害怕命运和我开玩笑,对于每一个医院都是亲自问过和看过很多遍。

一路麻木又不敢放松地找过来,却还是没有消息,一直到了第二年的冬天。

我来到了成都市郊区的双流jīng神病院。

那是我在四川的最后一站,成都的冬天,少有地下着冰雨,十分的寒冷。

我刚找到医生,拿着王四川父亲开给我的介绍信,想去病房看看,走过走廊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那个女人正看着窗外的冰雨,玻璃上倒映出她模糊的容颜。

我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转过身来,我们四目相对。

我想说话,但是那一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尾声

这是我的故事。

说得准确点,是我年轻时的故事。

在风云飘摇的几十年里,这些记忆,这些恐惧,这些爱qíng,一直深埋在我的脑海里,我以为它们迟早会被消磨、忘记,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重新拿出来,chuī掉上面的灰尘,却还能看出当年的那些纹理。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难让人信服的故事,这个故事以一个务必真实的模样开始,又以如此一个真实的模样结束。但是,其中的过程,却完全找不到一点现实中可能的依据。

很多人问我,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是否真的有七二三工程,是否在蒙古的地下,真的有那么大的一个空腔。

我很想简单地回答一个是或者否,但我无法回答,因为无论是真实的,或者是虚构的,对于看完故事的你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我在故事的开篇,一直告诫着,这一切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当一些无法被流传、无法被写入史料的事qíng被写了下来,那么它只能作为故事存在。任何的探究,都没有意义,甚至是危险的。

当然,这并不是这一类“故事”中唯一的一个,但我只想把这个故事讲出来。因为,那对于我,不仅仅是个故事而已。它承载了我最好的一段岁月和最好的一些人儿。

也许还会有人问,我和袁喜乐以后的故事。

我觉得,那也不重要。

在最后的那一瞬间,我意识到一个真理。世界上,很多经历过的一切的一切,之所以发生,不是为了他的过去或者未来,而只是为了他人生中的某一瞬间而已。

假使你和某一个人共同拥有过那一瞬间,你会理解我的话。

四年后,我换了一个身份,重新考入了当地的地质勘探队,而后在第二年转到了当地的学校办培训班,当时“文革”已经迫在眉睫,我和王四川也长时间不敢联系,之后,我又经历了一些事qíng。

这段过程中,我一直在想办法打听七二三工程最后的结果,但是,我只能打听到这个工程在1965年的时候结束了。

一直以来,我就知道这件事qíng并没有结束,我一直在等待着任何苗头,我觉得,我终归还是会回到那个dòng里去的。但是,我没有等到什么契机。

一直到培训班第二期的时候,我的班上来了一个小伙子,他在这个班里做一个qiáng化考核,之后要调去东北执行三四七工程。这应该是整个东北大勘探的收尾工程。不过据说规模也很大。

我看他的资料时,发现他的名字那一栏里,写着:毛五月,28岁。

我心里一抽搐,同名同姓?

我忽然觉得不是,特地见了他一下,在食堂里,一张非常熟悉而年轻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并不认识我,见到我他很奇怪,问我道:“老师,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我看着他,很久才道:“有,我有很多话和你说。”

这是我的故事。

后记

大家好,我是南派三叔。

很抱歉拖延了这么久,才完成了这部作品。

这本小说原本是一个中篇,但是越写自己越喜欢,终于成为这么长的篇幅。算起来,这算是我个人完成的第一本作品。真正的首度“填坑”,应该可以这么说吧。

因为之前一直没有写全过一本小说,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写什么后记,这次终于完成了,我还是有一些话想说在这篇小说之后的。

《大漠苍láng》是一本很奇特的小说,它在创作之初、创作之中,到最后完成,我对它的想法都是完全不同的。我想表达的东西,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化了。原先它只是一本非常奇怪的探险小说,但是随后我发现,我可以把它写成一种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状态。

写完了《大漠苍láng:绝地勘探》之后,我也曾经思考过几种未来的方向,是走奇诡的路线,还是做一个封闭的结构。最后我选择了后者,因为我想正面尝试一下所有的细节都相扣是什么感觉——这本来是第三人称小说才能做的结构,用“我”人称来写,简直就是自nüè,不过我还是nüè了。我不知道自己做得怎么样,希望大家喜欢。

另外,我一直认为很多的东西,点到为止是比较合适的,我不喜欢罗列出对所有伏笔的解释——小说毕竟不是教科书。但是,很多朋友习惯了一定要听到作家亲口说出那些答案,才算是真正的答案。

那么,我想我可以把故事的一些线索的官方可能xing写在以下:

敌特就是特派员和袁喜乐,目的是向深渊发送一条电报,特派员躲在基地里暗算了两批勘探队员,最后他自己潜入到深渊第一层的信号塔,想向深渊发出一封电报。特派员知道下面的qíng况,事先准备了防护用具,下去之后发生了一系列事qíng,他在偷窃水泥塔里奄奄一息的工程兵的补给、证件时被惊醒的人发现,追赶着上了钢缆。在钢缆上他们发生了冲突,撕扯中特派员的防护用具掉了,被严重烫伤,而工程兵本身就受了烫伤,直接死在了钢缆上,临死前想炸断钢缆但没有成功。

这部分内容因为当事人死亡了,靠“我”人称是不可能得知的,想让“我”人称推理出来事实也是不现实的,如果脑补不出来,这就是解释。

巨大的石雕来自于远古的文明,确实如裴青所说是从上头跌落下来的。(我一开始其实想写发现了威震天。)

巨大的空间里到底隐藏了什么?从石雕处开始,空间呈现一种不对称的时空倒流的关系,由此“深山”回到了几个月前。深渊中隐藏的,是一个时空漩涡。

日本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一开始在dòngxué里开采汞矿,后来对那片巨大的深渊产生了兴趣,尝试着运用飞机下去探秘。但是那架战斗机会飞回过去的时间,那个时候,说不定大坝还没有竣工——这在大坝上的人看来,相当于他们刚把战斗机的零件运下来,忽然就有一架战斗机从深渊里飞了回来,两者一联系他们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qíng。所以,他们才会在地下河设置那么多缓冲沙包,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飞机从深渊中飞回来。

这是一个非常崩溃的qíng况,在日本军官们商议起飞飞机的计划时,会开到一半,说不定他们准备起飞的飞机就从深渊中飞回来了。

他们飞去深渊的目的是什么,大概可以推测出来,也许他们是想回到过去,阻止在战争中犯下的错误,但是,显然计划实现之前,日本就战败了。但这个计划和之前的计划很不相同,即使战败了,这个计划代应该实行下去,所以日本人在这个地下要塞还没被发现的时候,准备转移人员进入到深渊之中。他们准备在第二级台阶建设机场。但是,机场没有建成,基地就发生了突发事件,一定有一架轰炸机qiáng行飞入了深渊,进行了跳伞,带着他们研究的所有资料,进入了深渊之内。在当时的那种qíng况下,基地还没有被发现,但那时日本不能走出地面,能让日本人放弃基地的,只有基地内部发生不可逆转的事故——这个事故我已经给了足够的提示(是提示,并没有直白地说出来,因为主人公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qíng的),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至于空间地下的灯光,日本人是否还活着,这个就不要追究了吧,深渊地的世界,它的jīng彩之处就在于,它可以有无穷的可能xing。但是,如果你觉得很难受的话,我只能说,从理论上说,这种深渊之中有的,是大量的石头。是的,全是石头。没有任何一个答案会比这个答案更合理。

那么,主人公为了救袁喜乐,到底循环了多少次呢,七二三工程发生了什么,这一个看似复杂的简单故事背后,还有多少可能xing?那些在“避难所”被刮掉的信息痕迹意味着什么?

大家看里面的各种细节,大约能推测出来,就不说那么明白了。当然,你也可以发现,我可以去掉这些悬念,使得整个故事完全封闭起来,但是,这样一来,这个故事就会失去最后让人思考的部分——好比最近的一部电影那样,最后旋转的陀螺是否会停下,见仁见智。它是我提出的一个思考题,而不是悬念。

对了,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本小说里的爱qíng不是爱qíng,我想说的是,大概大部分男孩的第一次爱qíng都是这样的,蜚短流长的言qíng看多了,偶然看看真实的也不错吧。

谢谢大家,希望我的解释不是太复杂或者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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