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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_那多【完结】(6)



    “咦……”

    “你有没有给过别人钥匙?”

    “没有,这些备用钥匙原来都放在一起锁着那,前天我刚拿出来帮你配的,别人怎么会有?到是赵跃走的时候挺急的,jiāo代的比较糙率,可能他把自己的钥匙给了哪个同事,别人有放不下的东西就放进这个柜子来。哎呀,你真是的,这些东西,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把。”小吴有些不耐烦了。

    “好的,好的。”我也知道自己很烦,连声答应着,挂了电话。

    查到这里,就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了。我不可能再打电话给赵跃,问钥匙在不在他手上,这样显的热心过了头,我还不想把“一个叫那多的记者发现了一本不是自己写的那多手记”这件奇怪的事告诉别人。

    可是我又不可能把报社的同事一个个的问过来“请问赵跃有没有把他柜子的钥匙jiāo给你”。

    所以,在检擦了一遍柜子的锁,确认没有被撬开过的痕迹后,我就把这件事暂且搁置了。柜子里的东西被我全都扔进了垃圾筒,那本“那多手记”也就静静的躺在我电脑台的抽屉里。

    其实原本还有一条路走,就是著名考古学家徐先,《那多手记之失落的一夜》中的另一主角,但我既然已经打算不去理会这件事,就没必要在横生枝节。反正这件事也没有碍着我什么,我gān吗非得追查下去,最后要么一无所获,要么弄的一身腥。就算如我的第一反应,这件事和我脱不了gān系,那么就等着事qíng来找我的那一天吧。

    事实上,我很快就吧这件事忘在了脑后。因为在不久之后,我遭遇了一宗非常恐怖的事件,经历过这件事的当事人们,许多都在这件事结束后出国或离开了原先的生活环境,尽管我是一个神经相当粗壮的人,但也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在此事的yīn影里。如果看过《那多手记之凶心人》的朋友,就一定可以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怖。

    而“凶心人”事件后,怪异的事件一宗接着一宗,似乎我一下子具备了能看破一切掩饰的火眼睛睛,相比较起来,我此前虽然也有一些经验,却可以称之为“小打小闹”,无论从事件的影响还是让常人难以接受的程度,都无法比拟。梁应物对我说:“你具有把特异事件凝聚在你身边的能力。”这个严肃的家伙他可是很少说这样笑话的。

    有的时候,往往一件事刚刚结束没多久,我正喘息方定,还没来得及回味或向“同道”炫耀,竟又陷入另一宗当中。所以,实在是没有jīng力和时间来对这件事深究。

    不过,受到《失落的一夜》的影响,我开始把自己的遭遇记录下来,也把他称之为“那多手记”。这算是剽窃么?我不知道。我觉得这个方式很不错,以我经历之奇怪,有朝一日能出版的话,说不定能赚比我工资更多的钱也未可知。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这是一种舒解压力的极好方式。当一个事件在我笔下逐渐还原的时候,这个事件带给我的负面qíng绪也随风而去了,我就象在看一个别人的故事,安静地旁观着。

    时间到了2002年。

    四月底的上海,已经有些热了。我去参加一个新闻发布会,请柬是直接寄到报社总编办的,一个市政工程的招标会,对口的记者钱炯正好有个其他的会,时间上冲突,于是就由我去。

    地方是在华亭宾馆二楼的一个会议厅。我到的时候距请柬上的开始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但却正属有迟到习惯的记者们到场的高峰,记者签到的大红本子处站了好几个人,一个接一个签了名,接过主办方递来的礼品袋,新闻稿和不知什么礼品都塞在里面。

    我签完名,接过礼品袋正要往会场里走,挨在我旁边刚接过笔要签名的记者,却有些意外的说:“那多?”

    我回过头,却似乎并不认识他:“是的,你是——”

    他先龙飞凤舞的再红本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再摸出名片递给我:“新闻晨报,赵跃。”

    我楞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是他,那只柜子的前主人。

    我笑了一下,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他就问我:“现在晨星报该你跑市政条线了?”

    “哦,不是,还是高一民在跑,他今天其他地方有个会分不了身,我临时代他,真是巧。”

    边说我们边往里走,进了大厅,里面已经有人在发言了。

    “等会儿结束的时候,我有些事找你。”赵跃略略压低了声音说。

    我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翻看主办方附送的新闻稿和资料。而赵跃则和随他一起来的摄影记者混在了一起。

    半个小时不到,我就有些坐不住了。所有的发言我手上都已经有了,台上讲话的人一点点的念,我早已经把材料翻了好几遍。似乎没什么值得挖掘的东西。耐着xing子又听了一会儿,忽然一只手轻轻拍下了我的肩。

    我转过头去,赵跃弯下腰问我:“你还要听多久?”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和他一起离开。早前我就挑了个边缘的位置坐。所有的记者参加发布会都喜欢坐则样的位置,早退起来比较方便.

    我见只是赵跃一个人,顺口问了一下他的摄影记者。

    “照拍完早回去了,你待会还有什么事儿吗?”

    “今天没别的采访了。”我说,心里猜测着他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事。

    我们走到宾馆的大堂,有一圈沙发空着,赵跃坐了下来,我坐在他的对面。

    赵跃沉默着,似乎正在措词,我则等着他开口,毕竟我和他一点都不熟。气氛变的有些微妙。

    “那多?”赵跃的语调上扬。那并不是习惯xing的再对话前先叫一声别人的名字,而是在确定什么。

    我眉毛一扬,转而笑了一下。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奇怪……”赵跃抿了抿嘴:“我想我还是从头说。”

    “我离开晨星报大概是前年年底。那时侯走的有点急,所以许多jiāo接工作都没有做好。上次你打电话问我的那个柜子,钥匙就没来得及jiāo还给报社。”

    赵跃没有说离开晨星报的原因,一个人跳槽总有他自己的足够理由,他没有把这个理由告诉我,自然是因为这和他接下来要说的事qíng无关。而赵跃说到那个柜子的钥匙还在他的手上,不由让我一楞,则可和我原先的推测不符。

    “去年一月我收到了由一个陌生人送来得包裹。他是个下岗工人,在一天晚上敲我家的门,把包裹给我,然后就离开了。包裹里有两件东西,一封信,和一本黑色的本子。”

    听见“黑色的本子”,我心里一动,但我并没有打断赵跃,让他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有些莫名其妙,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把那封写着‘赵跃’收的信拆开。那封信里写了两则内容。一是希望我尽快把这本本子转jiāo给一个叫那多的记者,而这个记者,可能在晨星报工作;二是,作为我做这件事的报酬,已经在我的工行灵通卡帐户上存入一百万元人民币。我以为这是个玩笑,我翻开那本本子,看见了那则《那多手记》,很不错的故事……”赵跃的眉头微微有些皱起来:“是你写的吗,那多?我看见后面的署名了,我想中国虽然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叫那多的应该没几个吧。”

    我越听越糊涂,那本《那多手记》的来历竟然是这样的,可虽然知道了那本黑本子的来历,谜团却不减反增了。听到赵跃的问话,我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我刚看见的时候,也很奇怪,所以才会打电话给你。倒是你,既然当时觉得是玩笑,为什么……”

    赵跃“嘿”然一笑:“我第二天查银行卡的时候,真的发现多了一百万。”

    “谁给汇的?”我立刻问。

    赵跃眼光一闪,说:“你的反应很快嘛,我知道第三天才想起来,可以到银行里去查,可是却查不到。”

    “查不到?怎么可能?银行都有记录而且有义务告诉给客户的。”

    “银行回答我,鉴于他们内部的保密条例,给我汇款的这个人的身份,不能透露给我。”

    “你是记者,没亮身份吗,他们敢这么回答你,不怕bào光?”我皱着眉头说,这件事请真是越来越复杂,看起来我就要被拖下水了。

    赵跃看了我一眼:“当记者这么多年,我还分得清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我唯一利用身份知道的一点是,就连工商银行上海分行的行长,怕都不qíng楚给我汇款者的身份。”

    赵跃摊开手:“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不想和那个神秘人作对,又不是在拍好莱坞大片,主角再怎么胆大妄为都不会有事——更何况,至少从表面上,我看不出作这件事对人对己有什么危害。对了,你已经拿到那本本子了,有什么麻烦吗?”

    “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其实拿到这本本子之后不久,我就遇见可怕的“凶心人”,不过那似乎和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关系。

    赵跃吁了一口气,神色明显的轻松了很多。

    “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会恰好被分到你以前的柜子?”

    “你的姓很少见,所以我早就听说晨星报有个姓那的实习生。我猜你会不会就是那多,当时打电话到报社问的时候,你还没进来,过了一个月再达电话,说是基本定了。报社的柜子本来就没几个是空的,所以我就把黑本子放进自己的柜子里,再特意把钥匙还到总务,还和管这事的小吴聊了会儿,说一代新人换旧人,我走了新血又要近来了,提了你一句。这样,我想他给你安排柜子,会最先想到我的。就算你没分到这柜子,我已经预配了把钥匙,到时候拿出来另想办法就是。”

    我颇有些佩服赵跃的法子,凭几句话对潜意识的影响,轻轻易易就让本子顺利到了我手上,只是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我把这个疑问告诉赵跃,他苦笑:“因为我不想和你直接接触,避免被卷到什么事qíng当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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