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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旗_那多【完结】(22)

  三国时没有?可这墓主人分明是三国时的人啊。

  “可是三国时期,记载中拥有奇异能力的人,却有几个呢。“钟书同缓缓说道。

  出了钟家大门,我一直在想三国时期符合条件的有哪些人,谁可能有第三只眼,谁可能是墓主人,加上昨晚上睡眠质量又差,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恍然不觉自己已经走到了路口,被一辆驰过的自行车带了个趔趄,自然少不得被咒骂几声。不过我却是很庆幸,要不是被那个中年妇女擦了一下,我再往前走到了马路中间,可是大大糟糕了。

  到了报社,打开邮箱发现有几篇通讯员传过来的稿子,选了两篇还可以的改了一下,起个好标题然后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自己的,就发到当天的稿库里去了。这几天我一点自己采访写稿的心qíng都没有,能有现成的稿子最好。

  在报社待了不到三小时,我就离开回家,至于那两篇稿子能不能上明天的报纸,也没心思关心。

  顺路买了盒打算当晚饭的方便面,管饱就行。我开始从网上查找关于“第三只眼”的信息。

  可惜网上有关这方面的内容出奇地少,我只看到几篇提到人类第三只眼睛的文章,不过这已经足够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那么一些人在研究着人的第三只眼睛,并且从科学上进行推测和构建假说。

  关于第三只眼的说法由来已久,在东方的许多宗教仪式上,人们习惯在双眉之间画上第三只眼,认为这样便可获得与宇宙进行直接jiāo流的通道。古希腊哲学家认为第三只眼位于大脑中心部位,将其比喻为宇宙能量进入人体的闸门。直至今日,现代科学对第三只眼的研究也从未停止过。

  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三只眼居然人人都有,只不过它只出现在人类胚胎发育两个月时,即晶体,感光器和间脑区域的神经细胞形成阶段。器官的是,它刚一出现,马上就开始退化。著名的海克尔生物基因定律为此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根据这一定律,胚胎在很短的时期内会经历其所属物种的整个进化史。即人类在胚胎时期能够出现我们的先祖所具备的某些形特征。人类学家认为,人体的某个器官会发生退化,然后便不复存在。从古代两栖动物的进化中可以发现它们同样伴有退化。新西兰的斑点楔齿蜥已经存在了两亿年,它的颅骨上有很小的眼眶,在一层透明的膜下隐藏着一只真正的眼睛。古生物学家发现,许多灭绝的爬行动物头顶都有眼睛,它是这些动物视觉器官的重要补充。正是因为具有这一独特的器官,爬行动物才对地震,磁bào和火山爆发等自然灾害非常敏感。

  一些研究者猜测,许多先知之所以能够看到未来,就是保留了对一般人来说在出生前就退化了的第三只眼的作用。

  浏览了一番关于第三只眼的理论推测后,我发现这些文章在谈到第三只眼的作用时,多提到“预知”,而未提有其他的作用,可是我听钟书同的口气,似乎还该有其他的作用才对。

  那些空对空的理论完全没有提到对某个个体的分析,看来对于这些研究者来说,生有第三只眼的人类也只存在与传说之中,没有切实可靠的记载。没办法,我只好从书橱里翻出《三国志》和《三国演义》开始看,当然网上也有电子版,但总还是看实体书习惯。

  我拿了张白纸放在一边,准备把觉得有可能的人名列在上面,再慢慢分析筛选。

  我本已作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却不料刚看了仅十几分钟,当我看到一个人的名字时,就惊讶地叫出声来。

  张角!

  苍天已死,huáng天当立的天公将军张角!

  这位huáng巾军的首领将战火烧遍中原,一手断送了汉朝的河山,而他传说中具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领,这本领就是得自于一本名为《太平清领书》的仙书。

  不说张角自己的种种神异传说,就这让他发家的《太平清领书》,和孙耀祖在日记上所记的“那本书”难道不是暗中相合吗?

  纵观三国野史,有奇书的不止张角艺人,比如说左慈的《遁甲天书》,可能在战场上呼风唤雨,造出种种奇迹;但使人持之逐鹿天下的,就只有张角《太平清领书》。孙耀祖不是说,得了那本书,就等于得天下吗?

  如果真有这样的书,或许真能满足孙氏兄弟将孙氏一脉重新发扬光大,甚至在当年的兵荒马乱中异军突起称雄一方的愿望。

  那墓室规模颇大,如果不是张角这等极有势力之人,是没有办法建起来的。就算左慈和于吉这种野史中被chuī得神乎其神的半仙,也没这样的能耐。

  这么一想似乎张角是最接近的答案,生有第三只眼的神人,想要建立太平道成为人人敬仰的天师,自然比一般人要容易得多。可是如果他真有这般神异,那本《太平清领书》也真能创造呼风唤雨的奇迹,最后又怎么会落败身亡呢?

  而且既然兵败身亡,张角又怎么可能造出这样一个墓室,这样的规模可不是短时间能建成的啊。

  不过换一个角度看,如果说第三只眼具有预知的能力,张角能够预知到自己的结局,或许就可以在此之前先建好墓室了吧?!

  那么这面huáng色的旗,当年就是huáng巾军的战旗了?

  在中国的历史中,能够呼风唤雨的人有很多,可是学界一向的观点,都认为这只不过是有丰富想象力的后人的异化,或者是未开化的愚昧使人对一些现象的误解。我原本也是这样认为,可现在看来,却没有这样简单。

  至少如今放在桌上的这半面旗如果完好,其展现出来的qíng状,就足以在科学界掀起轩然大波。

  不过转念一向又未必如此,此前我曾有过多少特异经历,和中国的X机构打过多次jiāo道,在科学界,恐怕已经有许多人致力于所谓“怪力神谈”的研究,只不过还远没有到公诸于众的时候罢了。

  如果那个墓里果真藏着《太平清领书》的话``````我不由得开始想象像这本书里所记载的东西,那是无法克制的好奇,还掺杂着一些其他的qíng绪。

  随后我就想到了从我眼前跳下去的卫先,和他那惨不忍睹的尸体。

  如果是《太平清领书》的话,那可是一点都不太平啊。

  我早早地睡了,但这一夜,我仍没能睡个好觉,我处于极浅的睡眠中,如果有人在chuáng边看者我的话,应该可以发现我眼皮下的眼珠,快速地转动着。

  第二天醒来,我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色比昨天还要糟糕。

  从前一觉睡到中午,可现在却一点睡觉的感觉都找不到了。我自己都不由得惊讶,这件事怎么会给我这么大的压力?我可不是没见过死人,没经历过险境的人啊。

  而且我对事qíng的把握和决断力也明显地下降了,我才发现,昨天一整天,自己忙着查三眼人想张角,却完全忽略了自己在整个事件中的位置。

  换言之,接下来我打算gān什么。

  卫先已死,没人再和我一同探墓,就算我对墓主人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我还怎么继续gān下去呢,孤身前往,那不是找死吗?

  现在的qíng况是,要么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就此结束这个事件,可这样的半途而废我可从来都没试过;要么就再找一个qiáng援,比如——X机构。

  以X机构的qiáng大力量,要胜过卫先多多了。

  可是通过梁应物和X机构打了几次jiāo道,我也知道,一旦X机构正式介入,这整件事就上升为国家机密,或许通过梁应物还能事后知道些qíng况,但要直接参与,却是想都不用想。

  第六章

  而且说实话,我不喜欢和这样的秘密机构打jiāo道,就算是梁应物,只要以X机构研究员的身份出现时,都会变得讨厌起来。

  有了昨天的谨严,我今天过马路时格外小心,可是脑袋里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念头冒出来,jīng神也实在不济,中午从报社出去吃饭的时候,竟然把行人红灯看成绿灯,抬腿就迈了出去,被纠察一把拉住。

  下午四点的时候轮到我去来今天的选题会,我把自己部门的几个重要的选题记在纸上带着,我这种状态,还真怕到时候报选题忘了哪个。

  要是今晚再睡不好,可真是要命了,我总算能够体谅到失眠者的痛苦。

  报完了自己部门的选题还不能走,得所有部门都报完,等蓝头问过一圈都没有想法了,这形式才算过完场。

  手机的提示声响起,旁边社会部今天来开会的huáng军低头看了一眼,等到文艺部的选题报完,cha话说:“我们部门还有个旋梯,医院条线的记者刚发了个消息,著名历史学家钟书同今天上午跳楼自杀,已经证实死亡,她正在采访。”

  我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片昏暗。

  钟书同也死了!

  又是自杀!

  我已经记不得选题会是怎么结束的,自己又是怎么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我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车流。

  卫先死了,钟书同也死了,不如我``````

  砰!我的头重重撞在玻璃上,疼痛让我清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要不是面前是全封闭的钢化玻璃``````刚才我到底在gān什么?

  我竟然想从这里跳下去?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对,刚才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可是手脚却有些不听使唤。

  向我这边看过来的几个同事勉qiáng挤出笑容,我脚步虚浮地快步走到厕所里,打开龙头,水柱猛烈地冲出来,我用手掬着水,泼在自己脸上。

  那不是我做的,一定不是我

  无论如何,正常的我都不会有轻生的念头,就算在人dòng里和白骨夜夜相伴时,我心底里都不曾放弃过求生的希望。刚才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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