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阴阳鬼探_秋风寒【完结】(442)

  她把符在胸口上一贴说:“我见你又是捏法诀又是念咒的,可能遇到麻烦了,就过来帮忙的。没想到一进山谷居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世界,好神奇啊。”

  现在察觉气候没有之前那么yīn冷,四周缕缕yīn寒之气逐渐消退。我正感奇怪时,听到身后响起“吱呀”开门声。转回头一看,距我们最近的一座房屋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迈的老太太。

  雪白的发丝下,是一张红润的脸庞,竟然看不出多大岁数。老太太神态慈祥,身穿黑色偏襟上衣,下面是扎腿裤,一对小脚走起路来身子左摇右摆。这不是现在这年代的人,一看就回到民国了。

  不过这是人,我绝不会看错,再说在太阳底下,除非是活养尸和柳灵女才能出没。可是要做这两样,没必要弄这么老吧?

  老太太出来是倒水的,端着一只铜盆,转头望了我们一眼,神色不动的又转回去,似乎没看到我们似的。老太太倒完水就要回屋,我们急忙跑过去把她叫住。

  “大娘,跟你打听个事。”我说。

  老太太微微一笑,身体非常和蔼可亲,跟我说:“小伙子,要问啥事啊?”

  “您就住在这里吗?”我发现这句是废话,不是人家住这里,难道还是我住这里啊。

  “是啊,我在这儿住了七十多年了。”

  这句话让我和沈冰都很惊愕,那老太太最少也有八十多岁吧,竟然耳不聋眼不花,看上去跟六十岁差不多。

  “大娘,这个白花谷怎么回事啊,在外面什么都看不到,进来才看到有人。”沈冰好奇的打量着老太太问。

  “呵呵,一言难尽。进屋说,进屋说。”老太太很热qíng的把我们让进屋门。

  屋子不大,但收拾的挺gān净。家具看上去都很陈旧,老式的八仙桌,后面还有一只条几。上面摆着一个牌位,香炉内燃烧着三炷香,满鼻子闻到一股香烟味。一般在这儿供奉的牌位都是先父先祖的,可是我一细看觉得特别奇怪,牌位是空白的,一个字都没写。

  这供的是谁啊?

  靠左侧墙壁是一张土炕,炕前有煤火台,地地道道的旧时代农居模样。我记得我小时候在家境不好的同学家里,就见过这种qíng景。

  老太太让我们坐在椅子上,给我们倒上热水后,她坐在炕沿上笑眯眯的说:“我是个孤寡老太婆,一个人住了很多年。”

  看得出来,因为炕上只有一副铺盖。当我才要开口的时候,老太太又说:“我们这个村子太小了,就住着十几户人。可能是啊这白花太多,让外面的人看花眼,总有幻觉,看到谷里寸糙不生。可是一进来就会看到了,不是啥怪事。喝水,喝水。”老太太热qíng的催促我们。

  我跟沈冰急忙端起两只青花瓷杯,喝了一口水,我忽然觉得有些蹊跷了。按说这么一个落后的山村,怎么可能使上青花瓷呢?要知道这玩意不是贫民家用的起的。再说凭我的眼光,看得出这种瓷杯不是小窑里的产物,与屋子里的破摆设具显得格格不入。

  还有,老太太的话不能相信啊,就算在外面看到谷内出现了幻觉,可是我在里面往外看的时候,怎么也会有幻觉呢?沈冰这时打听起村子其他住户的qíng况。

  老太太跟我们说,这村子叫策里村,由于村子里有个女人冤死后,谷里的花全变白了,从此外人把这儿当做了鬼村,没人敢靠近。而村子里大部分为年老的妇孺,也没力气爬山出去,所以就在谷里自己种田种菜维持生计。

  她这么解释我倒是还能接受,因为其他屋子里都没动静,敢qíng都是老太太,这大岁数一般是不活动的。不过疑问又接踵而来,为毛村子里都是妇孺啊?

  老太太看穿我的心思,不等我问就解释说,年轻那时候,正赶上打仗,家里的男丁全都被抓走当兵。这一走,男人们都没回来,后来又闹瘟疫和饥荒,孩子全都死光了,就剩下为数不多的十几个老太太还活在这里。

  哦,这样啊,这么说她们挺可怜的。但我心里还是存了好大疑虑,当着老太太的面是不好问那么多。聊了一阵子后,我们打听老太太是不是听说过邙山有个红花谷的地方。老太太摇摇头,我们彻底失望了。

  当我们要告辞的时候,发现外面天色渐黑,老太太点着油灯,劝我们留下住上一晚,明天早上再走。说这附近有猛shòu出没,还是白天走的好。她老人家这么热qíng,我们与其在外面睡帐篷,不如在屋子里睡舒服些。再说我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没搞清楚,虽然跟小雪没关系,但弄不明白,我心里不踏实。

  于是晚上吃了老太太为我们做的huáng饽饽、棒子面粥,配着腌野菜,那叫一个香啊。你说我们都是贱骨头,吃惯白面馒头和大鱼大ròu,吃这种粗粮反而觉得特别好吃。

  我和沈冰用睡袋打地铺,老太太还睡炕上。沈冰累了一天,不多时就呼呼睡着,我可没半点睡意。听着老太太也微有鼾声,就坐了起来,想看看夜色里这山谷到底是啥模样。悄悄起身,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吱吱”声响。

  心头一凛,我轻轻拉开门闩,往外看去。外面月光很亮,一眼看到一种诡异的qíng形,让我头皮都麻了!

  第0734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猜怎么着,门外一台石磨正在自己转动,发出“吱吱……嚓嚓……”的声音,在银灰色调的环境里,看着无比诡异。

  这个山谷中就住着一群老太太,隔绝于世,她们自己种出的粮食,当然要用最原始的石磨来磨成粉末。这种石磨就是下面一个石头碾盘,上面一只石滚子,一般都是用牲口蒙了眼睛,拉着石磙在转圈。这是需要足够的力气,老太太估计是推不动的,起初见到这玩意的时候,我还感觉纳闷,现在终于明白咋回事了,是鬼推磨!

  想必都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老话,鬼gān什么不好,为毛要推磨呢?

  南宋时期有个刘义庆曾写过一本《幽明录》,里面就曾讲到这样的故事,所以就成了鬼推磨的源头。鬼也要生活的,像地府里的穷鬼,家里没人供养,只能住在低等大街,也有饿死的。为了吃饱,他们啥都做得出来,但因为有日游夜游在世间巡查,不敢公然去偷窃,只能帮人gān活,比如在以前流传的这句有钱能使鬼推磨,并不是空xué来风。

  可老太太不是有钱人,怎么雇得起鬼魂帮她推磨,这就成了一个很大的疑问。莫非帮她推磨的是她亲人亡魂?

  回头看看沈冰和老太太,睡都挺香,我就悄悄溜出门口,打算逮住这只鬼问个清楚。我感觉这村子并不是老太太所说那样,肯定隐瞒了真相。像帮人推磨挣俩小钱这种鬼,那是最为普通可以说最笨的那种,有点气候的,绝不gān这种低等的力气活,所以捉他们来说,肯定易如反掌。

  包在屋里,家伙都在包里装着,只有口袋里经常准备着一把铜钱。于是摸出八枚,做个简单的八卦阵,将死鬼困住就成,也不会伤着他。

  轻声念了两句咒语,捏个法诀将铜钱抛出,顿时一片huáng光闪现,但没有像八卦阵那样发出攻击,而是铜钱布成一个比较大的圈子,将石磨围在其中。

  “啊……”

  石磨上发出一声yīn森的惊呼,石磙立刻停住不动。

  搞定了,我双手在背后一负,往前走了两步,小声问:“你……”

  刚说出一个字,就发现前面石磨突然消失,呀,不能吧,就算这只鬼能逃得出铜钱阵,也不可能连石磨都带走啊。转头一看,四周白花不见了,还有这些房屋,都像空气一样蒸发,山谷又变回了刚进来时的模样,一片荒凉!

  我心头一惊,连忙回头,糙他二大爷的,老太太这屋子也不见了。屋子不见不要紧,沈冰都跟着没了,让我心里大为恐慌。

  “沈冰……”我大声叫了一句,声音在谷中隐隐回响,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动静。

  刚才天上还挂着的月亮,现在一下子消隐,满天黑漆漆的,连点星光都没有。山谷就不用说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隐隐看到股股yīn森煞气从地下升腾而起,气温瞬间骤降,冻的我打个冷战。

  白花谷消失了,连沈冰都给拐走,还有我的包里所有器具!

  太妈的诡异了,这山谷里的一切说变就变,跟yīn宅似的,让人匪夷所思。我经历了这多奇异事件,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要说是yīn宅,老太太绝对是人,不可能住在里面,更不可能随着yīn宅出现和消失。

  本来进谷时胸口上贴了符的,后来白花谷出现,就把符收了装进包里,现在可好,身上一张符都没有,要想在yīn气深重的养尸地停留,除非不要命了。顾不上再找沈冰,她跟着老太太肯定不会有事,我先扯呼保住小命再说,慌忙往谷外跑。

  往回跑了很久,居然发现找不到谷口了。我差点没哭出来,起初还能看到云雾缭绕的山口子,现在四周一团漆黑,谷口在哪儿,问谁去?

  感觉一丝丝yīn寒的气息从毛孔钻入,身子里逐渐变得冰冷,yīn煞之气开始侵袭了,要是在半个小时之内出不去的话,恐怕要糟糕。

  也不敢停下脚步,活动起来身上有热气,再运起炼神还虚术,倒是暂时把yīn煞之气给镇压住了。这要归功于那颗魅宝,让我在省城恢复元气,并且在道法修为上有所突破,否则这会儿哥们肯定死翘翘了。

  我就跟没头苍蝇似的,在山谷里边一通乱跑,可是后来跑着跑着,发觉地面有些坚硬,不像是土壤。我好奇的蹲下身子一摸,是冰冷的砖头。形状比现在的砖要大一些,像以前的青砖。

  再往前摸,还有一些陶瓷碎片,奇怪了,怎么感觉像是进了古墓啊?这时身周的冷气不如先前浓烈,并且那种yīn煞气息逐渐变淡,闻到了一股霉腐的气味。再摸了一阵子,没东西了,拿起一片碎瓷器,往前用力一丢,听听落地声,看青砖铺地有多大范围。

  谁知响声就在眼前不足三尺处,一大片碎片反激回来,溅了我一脸,痛的赶紧捂住面孔。糙,前面是石壁。

  伸手往前一探,摸到了一堵冰冷的砖墙。对,绝对是青砖砌的墙壁,我霎时就明白咋回事了,这是墓墙!

  敢qíng我真进了古墓,这也太离谱了吧?我又从地上摸到一片碎陶瓷,用力往上一丢,发出“叮当”声,证实真是在墓里,要不然就是一间青砖砌成的小屋内。但后者希望不大,因为刚才瓷片打在墙上时,听到了一种空音。据说墓墙内藏有机关,可能是传说中的矾酸。

  要想求证事实,只有往前慢慢摸过去,如果有棺椁,那真是古墓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 秋风寒 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