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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水起_道门老九【完结】(69)


    死的这个人是个姓郑的老头子,七十多岁了,老伴早在他三年前就以经死了。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姑娘,这些儿女还算孝顺,生前对老头也照顾的挺不错,老头死后该买的也都买了,该办的也都办了,一样也不缺,一样也不少,现在唯独就差这装老衣服没有人给老头穿了。
    赵chuī牛喝的是迷迷糊糊,为了挣这二十块钱也就来了,进屋二话不说就开始给这郑老头穿起了衣服。本来他对这套路子早就是熟的不能在熟了,因为让他给穿装老衣服的过世老人,没有一百也得有九十。但是今天却实是有点喝的多了,动作上就有些迟缓了一些,好半天才能郑老头穿上一只袖子。在抬郑老头脑袋穿另外一只袖子的时候,他突然酒劲就上来了,想吐,一口酒气居然就喷到了郑老头的脸上!
    在赵chuī牛喷出的酒气,喷到郑老头脸上的同时,突然!郑老头的眼晴和嘴一齐就张开了!一股奇臭无比的殃气也喷到了赵chuī牛的脸上!
    赵chuī牛就觉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团浆糊一般,猛的一下子就仰倒在炕上。而这个郑老头呢?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赵chuī牛一倒,郑老头一坐起,也就是在一瞬之间发生的事。屋里面的那些人儿跟本就没有反映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等到全都看到了这一幕,那郑老头以经从炕上下来了!
    顿时屋里面就炸了营,吓的这群人疯了似的就往外跑,有几个人鞋都甩飞了出去。当时刘老实正好也参加这个葬礼,由于屋里面的人太多,他就站在外面等,和几个认识的人抽着烟,闲聊着。看到屋里人都跑到了院子里面,刘老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先跑出来的人:“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都跑什么啊?”那人吓的脸都青了,说道:“郑……郑……郑大爷,他……他诈尸了!”
    刘老实当时听到这话还有些不信,以为可能是这郑老头没死透,又缓了过来,就想进屋去看看。正在这时他就看到那郑老头以经从里面一步一步的挪了出来!
    刘老实也吓傻了,因为他看到那郑老头目光呆滞,脸色发青,嘴角还流着绿色的黏液,而且走路的腿好像不能打弯,只能是一小点一小点的向外挪。这跟本就不可能是活人的样子啊!
    这郑老头挪到院子里后并没有直接攻击人,慢慢的向院子中的白杨树走去,当他走到树的边上,张开双手一把就把树抱住。很多人都看到那郑老头的手指都抠进了树皮当中了,这要是让他抱住了人的话,那后果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刘老实和参加葬礼的这些人谁也敢去碰那郑老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看到郑老头一直都没动,几个胆子大的人这才敢上前,把他的尸体弄了下来。没敢多担搁,当天郑老头的儿女们就把他的尸体给烧了。
    事qíng还没这么结束。那个chuī牛币练到最高境界的赵chuī牛,被人送回去后,没过几天便得了重病葛儿屁了,到地府下面找鬼去chuī牛币了。老郑头家院里那颗白杨树也在一夜之间便枯萎死亡。
    讲了几件真事,唉!老九我又扯远了,现在书归正传。第六十九章 尸毒!(5)    东北因为气候问题,水稻不如南方,只是种两季而已,早稻是过完年十多天之后就开始育秧了。晚稻是十一月半之后才开始种的,早稻cha秧的时候满山遍野都能够听到布谷鸟的叫声,农民伯伯们在田地里说:“火香八婆,八你外婆。”这八个字的发音极像布谷鸟的叫声。这段时间就被称为双抢和农忙。
    这一天,田国qiáng到镇上汇报学习qíng况去了,只留下索然无味的刘大少一人坐在村头的石墩子上面,翘首发呆。
    “小侄子!小侄子!”
    刘大少扭头一看,是田国qiáng他爹田村长,站在yīn凉地儿朝自己挥手。
    不过几天没见,这家伙的腰弯的更厉害了。
    “过来,咱俩聊聊。”
    刘大少没过去,只是勾着头,继续靠在歪脖子树下哼曲子。
    这会儿他就能看到有好几个鬼魂跟斗jī似地跳来跳去,也不知道吃了啥兴奋剂,还是为自己下辈子投胎当jī做好准备。
    田村长自然看不见,就是在鬼魂穿过他的时候抖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见刘大少没过去,田村长自己走了过来。
    “这几天过的咋样?”田村长掏出一包烟,递到刘大少面前示意他拿着。
    一般田村长请抽烟都是极不qíng愿的递过一根来,如果有求于人就是给两根,今天刘大少一看这整包烟都塞过来了,心里就明白这家伙有什么难处要求我了。
    而且肯定还是特厉害的事儿。
    刘大少也没好意思多拿,拿多了显得咱没见过市面,就掏了三根,放兜里怕挤坏了,就左右耳朵一边夹了一根,嘴上又叼了一根,借着田村长的打火机点着了,抽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挺好。”
    田村长看着刘大少,有点yù言又止,想说啥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那种表qíng,然后拍着刘大少的肩膀说:“走,今天我请客,到我家喝酒去。”
    就刘大少看来,田村长这个人今生最大的缺点,就是抠门。
    刘家和田家处了这么多年了,自己爹刘老实这么地道的人,这姓田的都没请他吃过饭,今天忽然要请自己喝酒,按照那句古话就是——没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刘大少摇摇头说:“算了吧。”
    田村长一把拽住我胳膊:“我请客!再烧一碗五花ròu!你要吃啥尽管和我说!”刘大少觉得他身上的那些死孩子恶心,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这会儿靠近了看,才发现他脸色苍白,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眼球布满红丝,像是几天没睡的样子。
    没等刘大少回话,田村长就跑到村里唯一的粮油供应点,用一沓子粮票换来了两刀肥的差不多都可以炼猪油的五花ròu。
    他可是下了血本了。
    刘大少决定还是随他去,看看他有什么事,能帮就帮了,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也想不出他图自己什么,到时候觉得帮不上忙亏了他,顶多礼尚往来,请他到大脑袋的小吃铺啃两包花生米。
    两人一路走回去,田村长晃晃悠悠的,走路的时候背上的小孩一颤一颤,血糊糊的,那小孩连眼睛都睁不开,只会在田村长身上扒着,时不时的蠕动一下,远处看起来就像背了个红色的乌guī壳。
    等两人进了屋,田村长立马转身把门反锁上了。
    刘大少问:“gān吗锁门?”
    田村长说:“一会你从那边门出,晚上我不工作了……你看清楚,我门锁好了?”
    “锁好了。”这人果然年纪大了,连刚做过的事都不放心。
    村长家的平房经过改造,还算是对的起党的形象,前面是客厅后面是住的地方,一边一个门。
    客厅里充斥着一股酱菜味儿,中间有一堵墙隔住,没有装门,就一个布帘子挡着。说是组织额外照顾的屋子,其实也就是一个小房间,正中放了一个木板chuáng,白色的chuáng单洗的发灰,下方全是褐色的印记。
    水泥地上也是,一块一块的深色印记,看起来脏兮兮的。
    田村长好像挺不喜欢这个单间,快步走了出去。
    客厅后面是个小院子,两根竹竿中间挂了根铁丝,晾着刚洗好的蓝格子布单。
    田村长转头把卧室的门锁上,又问了刘大少一句:“你看,锁好了吧?”
    他这会儿要再加一句‘你逃不走了’刘大少就可以认为指定垂涎自己的美色,捂着胸口喊救命了。
    作为一个已婚男中年,田村长的警惕xing高的有点过分。
    田村长看看那锁头,又看看狐疑的刘大少,这才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去喝酒去。”
    田家的客厅挺宽敞的,田村长把东西放桌上,拖来两个凳子,就招呼刘大少吃起来。
    虽然他买了一堆东西,闻着味儿就知道好吃得一塌糊涂系。但对着那个死孩子,刘大少还真是没有什么胃口,田村长坐下也不吭声,拿着杯子一杯一杯的灌huáng汤,时不时的偷偷瞟刘大少几眼,像是有话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再愁眉苦脸的叹口气,再接着灌。
    看着那趴在田村长身后的倒霉孩子,喝酒实在不是滋味,刘大少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说:“村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好歹都是大男人,做事别扭扭捏捏的。”
    田村长叹了一口气:“小侄子,唉!我说了你肯定不信……”
    刘大少直棱着耳朵听他说下面的话,谁知道他又一声叹息,说:“不成,和你说了你肯定觉得我神经病。”
    擦,我现在就觉得你是神经病!刘大少差点没bào走。
    叫自己来,又遮遮掩掩的不说个明白,眼看着刘大少就要回去,田村长说:“小侄子,我这碗橱里还有点卤gān子,你拿来咱们一起下酒吃了吧!”
    刘大少说了声好,走过去开碗橱,第二层放着一个人头,第二层放着吃剩的青椒炒jī蛋,第三层放着一盘卤gān子。
    刘大少一对眼就看到了那个人头,是个女人的脸,闭着眼睛,头皮掉了半拉。露出半边头盖骨。
    刘大少一把把碗橱门甩上,心想坏了,那个没见过面的算命瞎子说的还真对,自己这双招子啥古怪玩意都能瞧见。
    田村长有点紧张的问:“咋了,你看到啥了?”
    刘大少想这东西田村长看不到,别把人吓着了,就说:“没事没事,手滑了一下。”然后qiáng装镇定的再次打开碗橱门。
    田村长说:“哦。”
    他话音刚落,那女人头倏地张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刘大少。
    那眼神十分怨毒,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出来咬人一样。
    刘大少连忙抽出盛卤gān子的菜碟,关上了碗橱门。
    拿着卤gān子坐回去,才发现田村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咋样?”
    “什么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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