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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世纪_无措仓惶【完结】(21)

  就这样静静的抚摸了一会,“律,你是一个混蛋。”停下抚摸律发丝的行为,秦湛低下头,凑近律的脸,手也移到了律的优雅纤细的脖子上,只是一个手掌就可以掌握的脆弱纤细。“你怎么可以在左右了我的喜怒哀乐之后,只是一个脆弱的姿态,就可以让我的爱更深。”低沉的语气就像呐喊一般,痛苦的挣扎,和绝望,是对律的爱,也是对律的恨,在脖子上的手也不由用力。

  他爱着律,确实爱着,爱的无力挣扎,无法逃避,可是他也恨律,恨律的没心没肺,恨律让自己爱上,恨律的一举一动就可以牵扯自己太多的感qíng,恨律让自己无法克制自己,太多的恨不过是因为太爱,爱着又恨着,多矛盾也多煎熬。

  就像方才,只要一想到平日里表现的跋扈嚣张的律其实根本没有摆脱当年的yīn影,居住在布置的如此绝望的房间里,他的心就忍不住疼,律的心伤痕累累,他却没有办法治疗。因为怜惜那已经够深的感qíng,竟然还能更深。

  律我究竟可以爱你到什么地步啊?律,我要怎么才能从这份感qíng中解脱?悲伤到绝望,无法得到救赎,只能越陷越深的痛苦,让秦湛的眼中露出疯狂,是不是没有了你,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手下一阵用力,脑海中却突然轰鸣了一下,敲醒了秦湛的疯狂,秦湛松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自己方才的行为。

  “秦湛。”远方的巴贝雷特眯了眯眼,秦湛方才的行为太危险了,这个人如果克制不了自己,可不能让给他再呆在律的身边。秦湛的爱恨jiāo织固然娱乐了自己,但是他不会让秦湛伤害律的。不过时机未到,秦湛还不能死,可是今天秦湛的行为,他会给秦湛教训的。

  秦湛看着律脖子上红痕,秦湛抬起靠的律太近的头,“我在gān什么?”是痛苦也是自我厌恶。

  静静的坐在律的chuáng边,自我厌弃着方才的行为,明明说过不伤害律,也发誓不会让其他人伤害律,但是他方才竟然想杀了律,和律同归于尽,就为了摆脱爱着律的痛苦。

  秦湛唾弃自己的行为,将自己的爱慕归咎于别人的错误,秦湛你还真不堪。

  阳光已经变得耀眼,一直坐在律chuáng边没有动作的秦湛,终于将那种疯狂扫清,变得沉静起来,只是又克制不住的蠢蠢yù动,指腹摩挲起律的唇。

  他毕竟是个平凡的男人,渴求着思慕之人的心是那样的qiáng烈,律如此不设防备的躺在自己的眼前,难免浮想联翩。眼中有着异样的qíng绪泛滥。

  渴求的同时不经意想起了巴贝雷特怀抱律的样子,还有暧昧的说辞,这不怪秦湛会想歪,毕竟他本身就有那个想法,自然也会将暧昧的思想与自己同步,理智告诉他不可能,但是无法克制不去想,所以手上开始蠢动,解开了律的上衣扣。

  一寸寸露出的肌肤,光泽柔亮,让秦湛眼神越发深邃晦涩,那一寸寸bào露的肌肤幸好没有什么其他的痕迹,让秦湛彻底放了心,但是取而代之得是自己不堪的妄想。

  手掌不用探入,触碰那平日被衣服藏起来的肌肤,头也不由低下,染指自己垂涎的嘴唇。

  轻轻的一个碰触,就让秦湛浑身战栗,太过美妙的触感和滋生的满足,让秦湛闭上眼沉醉其中,手也不由深入,伸到了胸膛的果实,拨弄着。

  “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律的脸庞上,他不是不知人事的少年,现在的饮食男女,谁还会在乎这回事。但是他从不知道只是嘴唇的接触就可以产生如此经激dàng人心的感动,可以让理智都消失殆尽的灼、热疯狂。

  不该,不对,知道,但是就像酒醉了一样,无法克制自己。舔过溢出液体的嘴角,沿着液、体的迤、逦痕迹一路舔到下颚,沿着曲线吻下了下去,手也转移着目标,去感受其他部位的美妙滋味。

  随后,一切无法进行下去,手上碰到的凹凸不平滑的触感,眼中看到了脖子上红得惨烈的痕迹,让秦湛无法继续下去。

  手掌下的痕迹是什么,在很多年前透过湿透的衣裳他看过,也明白了那是什么,那是律痛苦的根源,那是闻人家的几个男人对律永远的愧疚,是他对律永远的怜惜,那是别人施nüè在律身上的伤口。

  而脖子上的痕迹,那是自己的施为,层层的怜惜和负罪感,让秦湛怎么亵渎下去。

  手离开律的身子,头抬起了起来,脸上满是唾弃,是对自己的,竟然想趁着律昏迷的时候做出如此下流的行为。

  qíng、yù已经平息,面对律曾经的伤口还有自己的罪证,秦湛怎么能不平息着不堪的绮念,将律的衣扣一颗颗的扣好,不敢再坐在律的身边,律走到了躺椅上坐下。

  继续等待着律的苏醒。

  这一次,秦湛也没有等多久,当阳光照耀到律的眼皮时,律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睫毛动了动,露出了一丝fèng隙,眼睛张了开。

  入眼的是白花花的一切,熟悉的空dòng白色,是他的房间,但是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律唰的从chuáng上坐起,看着有着另一个人气息的位置。

  沐浴在阳光中的秦湛让律眯了眯眼,太过剧烈的光线,让律有些看不清,但是熟悉的身形和气息让律知道这人是谁。

  秦湛,他讨厌的人。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他记得他是关了门的,秦湛是怎么打开的。

  “你昏倒了,巴贝雷特送你回来的,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昏迷?”秦湛关心的询问,从躺椅上起来,一步步走进律“与你无关。”律冷冷的回答,从chuáng上起来。

  “律。”秦湛的声音很无奈,但是心里的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会在律的面前显露他的痛苦。

  律瞥了秦湛一样,眼神不由停留在了秦湛的眉心,眼神一沉,他没想到秦湛会被随机选中。

  “怎么了?”注意到律的神色有些不对,秦湛关切的问道,其中的一丝紧张律却没有注意到。律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律怎么可能告诉秦湛究竟是什么事。

  “我没想到你还有开锁的本事。”言下之意就是秦湛有做贼的天赋。

  “你的门没锁。”秦湛知道律是不想说,不过也配合着律转移话题,因为他心虚,律没发现什么就好。

  第24章

  没锁门。那是不可能的,律很清楚,他锁了门的,而且还用了特殊的方式锁门,一般人就算用钥匙也别想打开,想起秦湛提到了巴贝雷特,具体原因不需要弄清楚,律自然的将凶手的罪名放在巴贝雷特身上,其实这也真的没有冤枉巴贝雷特。

  律自身到没觉得这个房间有什么不对,他不是喜欢这种装饰,也不特意而为,只是单纯的不想做多余的装修,因为他并不觉得这里是一个家,这里不过是一个落脚的地方,他最终会离开的,不让人想进来也不过是因为讨厌属于自己的地方沾染上人味。这样随意的结果让房间变成了这样,在不知觉中也透露出了他心底的哀寂。

  不理秦湛,也不想多说些什么,律来到了内置的衣柜旁,刷拉一声来开衣柜,和单调的白色房间不同,衣柜里面的衣服色彩比起来就丰富的多,拉开的衣柜也让房间染上了一点生机。

  集权势和财富于一体的闻人家,作为主要的几位成员,闻人律并不需要像一般人那样逛商场和购物,每隔一季,都会有专门的裁fèng来为律量身制作衣服,从不曾为衣服样式和色彩烦过心的律衣柜里堆得满满的,也亏得闻人家每个人的房间都够大,就连一个衣柜也是一个二十来平米的小房间。

  随意从中抽了一身,律打开浴室的门,准备梳洗一番,进去之后,门就被关上了。

  秦湛并未就此离开,因为他知道律马上就会出来,面对律的质问,秦湛有心理准备,尽管那会让自己的痛到无法呼吸,自己也要面对。错误是不能逃避的,只有面对,才能弥补,才能改正。

  不到十秒,门又打开了,律靠着浴室的门柱上,看着站在房内的秦湛,脸上是似笑非笑的嘲讽。

  浴室一进去,就有一面镜子,为了漱口洗脸方便,律解开了上衣扣子,然后脖子上醒目的红痕就bào露了出来,那个痕迹是手印,鲜明的如此狰狞,是有人置他于死地啊。巴贝雷特将他送回来,中途绝对没有人可以向他下手,唯一有可能的只有外面的秦湛。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拉开门,靠着门,看着秦湛。

  “这是你做的。”指着敞开衣服下脖子上的痕迹,律说得肯定,语气中听不出喜怒的平静。

  就算心里有准备,再看那狰狞的罪证时,秦湛的脸上还是暗淡了下来,那融合着愧疚的表qíng让律知道真的是秦湛的做的,何况秦湛本人也坦白了,“是。”他做了,后悔,但是他不会否认,而是他不想让律误会。“可是我……”

  律低低的笑声打断了秦湛的解释。

  “我都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恨我,恨到想要杀了我。”要说他对秦湛是没什么好脸色,喜欢找秦湛的麻烦,但是真的说起来,他做的事qíng有什么值得让秦湛下杀心的,他还真想不出来,不过看看自己脖子上的痕迹,秦湛是真的恨了。

  “不是的,律,我…”解释,要怎么解释,说他爱着律,又恨着律。

  “想说不是故意的,这个伤痕表达的可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你说是,我也不信。”律的脸上是满满的嘲笑,都已经有了这个伤口,还说不是故意,谎言太过明显了吧。“我很好奇,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憎恨我的事qíng?”刻意将手指放在脖子上的伤口上,那刺目的痕迹让秦湛只能露出一脸的痛苦悔恨。

  “这种痛苦的样子,是后悔。”对于秦湛的后悔,律好像很愉快的样子。

  “律。”秦湛的声音泄露了脆弱。律,可不可以不要用这样的神态,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让我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你对我有多厌恶的事实,我的痛苦竟然会让你觉得愉快。

  “也没想到你可以瞒过巴贝雷特,让巴贝雷特放心的把我jiāo给你。”对于秦湛的脆弱,律一点都不同qíng,抱怨起巴贝雷特。他和巴贝雷特的关系特殊,相互之间虽然互相讥讽,但是感qíng也有几分,他信任巴贝雷特,不是出于感qíng,而是因为彼此的身份,巴贝雷特不会伤害他,更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因为他是祭司。

  曾经冒犯过他人都被巴贝雷特解决了,如果秦湛对他心存恶意,巴贝雷特绝对不会将自己jiāo给秦湛。不过就算再放心,在他苏醒过来前,巴贝雷特都会留意,也就是说巴贝雷特旁观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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