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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嫁_鼓手K99【完结+番外】(43)

  “你gān嘛踢我!”

  “这样的脏东西你也看得上眼?”

  “什么脏不脏?我看你是眼红吧?自己没命拿还不准我拿,有这样的吗?”

  赵仕义指着他破口大骂:“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玉势!”

  “老子当然明白,不就是qíng趣道具吗?我拿回去自己玩还不成吗?”言毕才知道自己说什么,脸不由涨得通红,不自然地将头扭到了一边。

  “哦,是这样啊?”赵仕义冷笑着,取下玉势递给他:“你不是要玩吗?塞进去看看,合身不,我也想看看你风qíng万种的模样呢!”

  赵永齐背过身,不开腔了。

  “真枪实弹都不能满足你,我不信这些破玩意还能讨你欢心了。”

  “你能不能住嘴?”赵永齐被男人的毒舌气得跺脚。

  赵仕义抱着肩膀,站在一边,冷冷笑着。

  那人立刻转移话题:“对了,这家伙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被弄得这么惨?”

  见他不说话,赵永齐愤愤地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却被上面的一段话给吸引住。便弯着腰,自顾自在那研究起来了。

  qíng,乃障,乃毒。乃世界末日。

  一旦靠近,便陷入迷雾。永生永世,不得走出。成疯,成魔,成行尸,成走ròu。死而不自知,活而不知足。

  我擦,这是警示名言么?他也看过不少电影,什么丧尸啦,彗星撞地球啊,病毒感染啊,从不知将爱qíng称之为末日之说。

  开篇就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庄主和权贵的纠葛。权贵看上了一座山,想将其作为自己的陵墓,造福子孙万代,但是那座山上有个山庄,一糙一木一石都属于庄主的家业。庄主淡泊名利,视金钱为粪土,权贵派去的说客,要么被奚落,要么被侮rǔ,统统无功而返,而这家伙气不过,居然去欺骗庄主的感qíng,将其折磨至死。其实他压根就不喜欢男人。简直就是百分百的歹毒。

  ☆、龙阳秘事

  庄主曾是风靡一世的侠客,退隐之后修身养息,本来无懈可击,无奈有着惜知己,重qíng义的本xing。权贵诡诈,便以此为基,骗取庄主的信任,逐渐发展出更深的感qíng,引诱庄主jiāo根jiāo底。恰巧庄主不在乎世俗,既然有人相伴,也就点头答应。权贵蛮以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fèng,只会占尽便宜,哪知作茧自缚,yīn沟翻船,竟然在一次偶然下,以雌伏的姿态和对方发生了肌肤之亲。

  他羞恼成怒,便暗中加害武功甚高的庄主,将其变为阶下囚后,百般凌rǔ,挖眼割舌去势,以各种刑罚在他身上试了个遍,将人生生弄死后葬在山中,利用其怨气为自己守灵。看到这里,赵永齐猛然想起那具尸体的模样,便转头问道:“你看那具死尸下体可在?”

  赵仕义不知他为何问这个,但还是翻开死尸探看一番,然后冲他摇了摇头。

  难道这个故事的受害人就躺在那个寒酸的棺材里?若是如此,这些事又是谁记下来的?总不可能是那个权贵。赵永齐不敢多想,对赵仕义做了个赶快离开这里的手势。

  赵仕义也感到此地yīn气很重,不宜久留,那人的想法正合他意,便拉着他离开了这个诡谲的dòngxué。

  之后赵仕义放开了他,他便继续偷看里面的内容,后面的故事大同小异,讲的全是为qíng所伤的事例,有的被辜负,有的被利用,更有的死无葬生之地,皆是不得善终,搞得他心下惶惶,都有些不敢恋爱了。看到最后,他更是无比惊骇,悄悄把书藏了起来,并且和男人拉开距离,甚至有与他分道扬镳的冲动,但是又犹豫是否将这个冲动付诸实践。

  赵仕义见他神色不对,便问:“怎么了?”

  赵永齐局促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不说话,但是眉间的担忧显而易见,赵仕义抿了抿嘴,一直盯着他:“有什么心事不能告诉我?”

  “我……我只是口渴。”说着望向不远处的流水,贪婪地舔了舔唇。

  赵仕义告诫:“那水不能喝。”

  “哦。”

  转眼就过了一个星期,两人都濒临极限。赵仕义还好,毕竟经历过大风大làng,至少还能够坚持,而赵永齐特别萎靡,竟然躺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走了。

  赵仕义怒其不争地踢了他一脚:“起来!”

  那人半闭着眼,面容枯槁,神qíng恍惚,一副等死的模样看得他怒不可遏。

  “你……你gān什么……”

  当赵仕义拔他的衣服,他终于提起了一口气,微微挣扎起来:“老、老子都这样了,你还想……你还是人么?”

  赵仕义如同猛鬼附身,使劲扯掉他的裤子,将他两条软得像面条的腿分开,挤身而上:“再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我不gān了你!”

  赵永齐一边推攘着他,一边哭叫着:“我他妈不想活了……走了这么久,连条出路都没有,你骗鬼呢!就算有,又如何?人心善变,谁不怕死?咱们素未平生,难道你会至始至终护着我?凭什么?”

  “凭我是个男人!”

  “那老子就不是男人了?!”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弹劾。

  赵仕义一边重重揉捏着他,一边冷笑:“你不是!男人会在困难面前退缩?男人会哭鼻子么?”

  赵永齐拼命往后蹭着,嘶声反驳:“让我感到绝望的正是你!你不要摆出这副大公无私、助人为乐的样子!你骗不了我!人都惧怕死亡!难道你不怕!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出去,谁不希望是自己!”

  赵仕义停下侵犯他的动作,深深的凝重的望着他:“原来你怀疑我会背叛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用你的xing命换取了我的xing命,即便我回到大千世界,我又如何能够安心?”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赵永齐被男人深重的口气和沉沉的表qíng震慑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讷讷地翻身起来,背对着他坐了一会儿,然后拽过包袱就大步向前踏去。见他重拾信心,赵仕义倍感欣慰,毕竟自己没有白费口舌。

  走在前面的赵永齐甩了甩头颅,不知是不是饥寒jiāo迫导致神智恍惚的缘故,至从看了那本书过后,耳边一直响着男人的惨叫声。而且还能看到种种似真似幻的画面。

  庄主和权贵把酒寻欢、吟诗作对的qíng景,相濡以沫、心心相映的甜蜜,让人懂得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道理。可后来画面一转,满是腥风血雨,那种被最爱的人所欺骗所背叛的痛苦,感同身受,淋漓尽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你有一百种方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为何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达成目的?

  我可以容忍任何一个恶棍,但我真的不懂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毫无人xing的禽shòu!

  你可以让我心死,让我心碎,让我永世不得超生,但你始终无法抹杀那段感qíng,它将如枕边噩梦、附骨之蛆,永远纠缠着你,让你活在人间,身在地狱!

  我知道你杀人不见血,但你杀我,我必然——血流满地。将你的罪孽——染红!

  ☆、反目成仇

  在第八天的时候,他们终于找到了出口。

  然后就在两人欢欣鼓舞之时,周围忽然漫起蒙蒙大雾。

  雾中传来袅袅琴声,古琴沉缓的低鸣如水波dàng漾,辗转反复,赵永齐正不知所措,雾霾散去,露出一方鸟语花香的花园。

  一个白衣男子端坐在古琴之前,旁边穿着华丽的男人摇着扇子,正侧耳倾听。阳光淡淡,鸟影绰绰,让人心旷神怡。更是衬得那位眉清目秀的白衣男子如同仙人一般,清雅高贵、超凡脱俗。

  赵永齐一下就明白过来,这不过是往事重现,站着的一定是那个权贵,虽然他做出一副含qíng脉脉的样子,但深不可测的城府无可遮掩,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位侠客沉浸在假象之中,才未发现端倪。

  曲毕,权贵拍手叫好,笑盈盈地称赞个不停,庄主极为受用,嘴角含笑,遂站起来,和对方拥在一起。

  赵永齐看了赵仕义一眼,见他一直盯着前方,脸上若有所思,便知道他也目睹了自己所瞧见的。不妨看看他到底作何反应。

  “不是同为男儿,不是相见恨晚,唯一可惜的是人生短暂,你我不能相伴永远,终究都有yīn阳相隔的那一天。”庄主qíng到深处,悲从中来,紧紧搂住对方,在其耳边喃喃。

  那人忙不迭安慰他:“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求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够相濡以沫,qíng长虑短。”

  庄主笑了,笑容忧伤又璀璨:“我从来都不是苛刻之人,也从不患得患失,但至从遇见你,总是不知足。是那么害怕与你分开。毕竟世事无常,今日的许诺,说不定比明日huáng花还凋谢得快。”

  权贵拍着他的背,那表qíng那姿态无不深qíng到极致,叫人流连忘返。

  “现在处于太平盛世,又身在世外桃源,你我才qíng投意合,”庄主说,“如果有一天,劫难到来,我俩若是必须死一个,你会作何选择?”

  权贵毫无犹豫地说:“那还用问?我自然会替你去死,且无怨无悔。”说着递给他一杯酒,可能庄主怎么也没想到,那杯象征着不离不弃的美酒竟是穿肠毒药。

  两人相拥的身影渐渐淡去,化作一座古老的祭坛。祭坛后是一道紧闭的石门,上面写着一行字:献心头血,开生死门。

  赵永齐的脸霎时变得惨白,他的头像生锈的机关,艰难地朝赵仕义所在的方向转了过去。

  如果我俩必须死一个,你会作何选择?

  那人显然说谎,爱得再深,也没人会道‘我替你去死’,这无疑是世上最愚蠢的慷慨。

  命只有一条,谁会如此大公无私?活着才有未来,谁甘愿为一段qíng而白白消逝?

  爱qíng再珍贵也不过如此,爱qíng再真挚也不过当时,爱qíng再难得也不止一次,和大千世界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海阔天空,进而取更多,退而求其次,何必过分执着?世上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千金不换的?都不过是自己狭隘的感思。

  赵仕义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一个淡定,仿佛什么都了然于胸,一个却惊疑不定,分外惶恐。

  人经不起考验,人xing更经不起考验,特别是在生死关头,天人jiāo战的时候。所以当赵永齐看见男人掏出匕首,便疯一样扑了过去,伸手去夺。

  “你gān什么?!疯了么?”赵仕义没料到会有如此变故,不由疾言厉色,赵永齐却紧紧拽着那把刀,面容扭曲得吓人,仿若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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