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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嫁_鼓手K99【完结+番外】(7)

  赵永齐一直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警惕,生怕那人对自己起了歹心。在这种qíng况下,难免会多虑。除非在停尸房里睡惯了的,可又有哪个正常人会跑去停尸房里?

  睡了一会儿,感到冷,赵永齐用脚把被子勾过来,盖在了身上。但还是冷。人冷,心也冷。他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可是又有种身处现实的不适。很矛盾。就如他希望他活着,又巴望他死。似乎有些懊恼,竟然无法找到一个折衷的法子。死局就是死局,打通再多的出口,还是死局;悲剧终是悲剧,不管添上多少欢声笑语;得不到还是得不到,就算两个人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以夫妻之名。

  冷就冷吧,也只能将就睡了,过几天再叫人安个空调。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想着想着,竟感到暖和起来,空调仿佛已经安装好了。

  如沐chūn风也就罢了,眼fèng里竟还塞满了明媚的阳光。就好像回到了原来的家中,一个美好的早上。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在chuáng前踱过来,踱过去,他还没睡醒,对那扰人清梦的声音很是烦躁,烦躁中却有着一丝的甜蜜。好似窗外的树枝伸了进来,将甘甜的露水滴到了他的嘴里,浸润了他的心。

  ☆、从云端跌落到粪坑

  这家伙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qíng了吗?他想。赵仕义有个习惯,只要生意不太顺利,他就会起得很早,走来走去地拟定对策。一心沉浸在里面,根本就不会考虑是否打扰别人。因为钱,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他改不了这个习惯,就像赵永齐改不了睡懒觉一样。听着那极有规律的脚步声,赵永齐的心一点点地痒了起来,虽然瞌睡虫仍旧附在自己身上。就在脚步声靠近的时候,他突然跃起,一把抓住像是在不断勾引自己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将他压在了身下。

  那人竟没有挣扎,任他为所yù为,不管他多么过分,也没有反抗一下。赵永齐兴致高涨,酣畅淋漓地放任着自己的yù望,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什么顾虑都没有,一心追逐着无上的快乐。

  不知是因为,这个梦太真实,还是他的记xing不好,把什么都忘了。忘了赵仕义的倔qiáng,忘了赵仕义的死亡,忘了qiáng迫赵仕义嫁给自己的事,忘了亲朋好友望着他们的恐惧目光。只知道不断地攻击,不断地占有,不断地征服。恨不得就这么热烈地纠缠到天荒地老。

  就在他上到云端的时候,美梦忽然中断了。没有任何预兆。就像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忽然被死神夺走了生命那样。一眨眼,就到了地狱。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地狱,专门为自己准备的酷刑,似乎在几万年前,就已经等在那里。

  天灰蒙蒙的,赵永齐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又冷又痛,连曙光也没看见一缕。上一刻他还逍遥快活,眼前是阳光万丈,耳边是鸟语花香,转眼就只剩一抹灰烬。上一刻,他剥了他的衣,风流又轻佻,像是无所不能,处于不可撼动的主导地位,将他牢牢掌控在手中。可是没过一会儿,便发现自己大张着腿,最里的那一层不翼而飞,下面还疼得要死,不知有什么粗物留在自己体内。

  巨大的落差感让他面如死灰。特别是看见chuáng单上的血,自己落红的证明,简直就是羞愤yù绝,恨不得找个地dòng钻进去。他感到自己伤得不轻,火速穿上裤子奔离这个让他受rǔ的房间,恨不得永远都不回来。但是他几经权衡,还是回来了,因为他想要报复,他不甘失败。

  赵永齐咬紧牙关,去菜市场买了一堆青菜,然后自己开着车,回到了住处。

  门外站着一个人,就是在婚礼上替他打点一切的那个道士。见到他,松了口气,仿佛等他,只不过是想确定他到底死没死。

  这个人姓王,叫做王贞,自称‘飞龙道人’,在一个偶尔的机缘下认识的。本来两人没什么深jiāo,要不是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来主持这场婚礼。

  “你去哪儿了?”

  赵永齐不爱撒谎,便言简意赅道:“医院。”

  王贞一听就皱起了眉,开始碎碎念:“我早就说了,这事要征得人家的同意,人家不gān就不能qiáng娶,以免惹祸上身。何况qiáng扭的瓜不甜。”

  赵永齐哼了一声:“管它甜不甜,想吃就扭下来,像你这种前怕láng后怕虎的,只能生生被渴死!”

  毕竟对方是金主,他不敢得罪,便苦口婆心地说:“我是担心你。”

  赵永齐拧着菜,拖着步子往院子走去:“你要是真的担心我,也不会怂恿我娶他了。”

  道士的脸因为那人一针见血的话微微红了红,跟在他后面辩驳道:“你非要那样,我也无可奈何。”

  “哦,我非要那样?”赵永齐一边走,一边冷笑,“是谁说,‘每个人在世间,都有自己的命数,你的眉宇之间有一股罡气,注定非富即贵。不过你的罡气不足,戾气掺杂,不是亨通之相,按理来说,你这辈子就这样了,再往上走,就不能够了。而如果你想要功成名就,就需要一个奇遇。现在你的面前就有一个天大的机遇,如果你够大胆的话,依靠这个奇遇,你可以稳步前进,达到你想达到的高度’。”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王贞没来得及反应,一下撞在了他的身上,退了一步,尴尬地摸着鼻子。

  “你连这样的小事都算不出,又如何能算出一个人的命运呢?以后你还是别出现了。”赵永齐说完这番话,就加快步子,也顾不得那地方抽搐着痛。

  “哎,哎,”赵永齐出手大方,算是一个不错的金主,他怎能丢掉这个金饭碗呢?不由

  奋起直追,竭力挽回对方对自己的信任,“赵先生,我没有骗你,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信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绝对日月可鉴!”

  我擦,你能更ròu麻点吗?赵永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贞cao已逝

  “我也不是怪你,凡事有利也有弊,你娶了他,的确好处多多,但是也会发生不好的事qíng。若不是我对你负责,又何必来找你,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赵永齐的脚步顿了顿,然后走到门前,掏出钥匙:“有什么,咱们进去再说。”

  道士上前一步,将他拦住:“不可。我们的话,最好不要让他听见。”说着,眼神指了指门,意思非常明显。

  “装神弄鬼!”虽然嘴上这么骂,但那人还是收起了钥匙,和他回到了院子里,详谈此事。

  “你昨晚有没有按照我所说的做?”刚坐下,道士就急不可耐地问,一副生怕他没把那些规矩放在眼里,从而得罪了新娘,连带把他害得吃不了兜着走的表qíng。

  男人点了点头。

  道士又问:“入夜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蜡烛灭了几次,我又点燃了。”

  道士沉默半晌,仿佛在研究那只鬼的用意,他本来想说得严重点,好骗点钱,但看见那人手腕上的刀疤,便立刻打消了邪念:“毕竟是qiáng娶过门的,耍耍脾气,也无伤大雅、合qíng合理。”

  哪知赵永齐一听就火了:“耍脾气?他有什么资格耍脾气?!妻要从夫,他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能这么说,”道士拍了拍他的背,给他开解,“冥婚倒是无所谓,只要拜了堂,将人抱进dòng房里,你要是乐意,就渡一口阳气,不乐意,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过一夜,就算完礼,每天把他的灵堂打扫gān净,记得上香就行,以后还可以另外娶妻生子。”

  “鬼嫁就不一样了,人家嫁过来,你就要对他负责。对他一心一意。家里不能有外人,不能养宠物,更不能另寻新欢,对他不敬。既然成了亲,你们就像寻常夫妻一样,要好好地过一辈子。”

  赵永齐冷笑不止:“你这是开玩笑吧?我还要为一只鬼守身如玉,真是荒唐!娶了他,就是对他的抬举。他还反过来要求我,没这个道理!”说到这,像是触到某处伤口,扶住腰,嘶了声,王贞赶快问他怎么了。

  赵永齐气不过,便对他说了让自己耿耿于怀的那件事。“这蹬鼻子上脸的玩意,竟然敢这样暗算我,你说气人不气人?!”他只顾着泄愤,没察觉到那人变得越来越严肃的表qíng以及微微颤抖的身子。

  “完了。”

  “什么?”赵永齐这才发现那人目光呆滞,似乎根本就没在意自己那番激烈的言辞,更没有与他同仇敌忾的意思,便十分不高兴地将他瞪着。

  “完了……”道士这才提起一口气,仿佛差点死掉了,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让人看了很不舒服,“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着了他的道!”

  赵永齐大声说:“我的确着了他的道,这家伙,太狡猾了!”

  “我不是说这个,”道士摸了摸头上的汗,与他细细说来,“他是嫁给你做老婆,你则是东道主,你的气势就要压住他,怎能让他反过来压住你呢?你是上面那个,怎么可以雌伏?如此一来,就不是鬼嫁,而是冥婚了!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他才是当家作主的那个人,你得看他的脸色过活!我少说了一句,就弄成这样,真是的!”

  “你什么意思?”赵永齐只觉得眼皮直跳,很是不详,果然,那人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吐血三升,差点滚到地上去了。

  “你体内那根是不是白色的蜡烛?”

  “你怎么知道?”

  “那相当于他的‘yīn具’。我不用说,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吧?”

  赵永齐完全傻眼了:“你、你的意思是……我被他……gān了?”

  道士哀叹了一声:“差不多。”

  “你妈!”男人双手抓住头发,一副要bào走的样子,整张脸就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剧烈抽搐,仿佛眼泪鼻涕,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道士摇了摇头,安慰似地摸了摸他,就像抚摸一只被小猫给jiāo配了的láng犬:“事已至此,不要太伤心了,节哀顺变。”

  话音刚落,就被那人抓住领子提了起来,没命地晃着:“我的贞cao,你赔,你赔我!”

  可怜的道长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既然相爱,谁上谁下又有什么区别呢?”

  “放你妈的屁!谁他妈爱他了!”赵永齐目呲yù裂,对着他狂爆粗口,“老子大男人大活人一个,岂有被一只死鬼脱了裤子gān的理!”

  道长踢着腿,在死亡线上来来回回地挣扎着,努力不让好色的阎王够到自己娇嫩的粉jú:“施主!冷静,冷静!事qíng还可以挽回!千万不能因为被gān了一次,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振作起来,时刻做好反攻大陆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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