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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秘书之大地的谎言_小僧【完结】(11)

  “嘿!”一人拍了拍曾通的肩膀。曾通回头,是百羽带着他的几个兄弟。百羽皮笑ròu不笑道:“有烟吗?瞅啥哩?”

  曾通摸出烟:“没什么,看看崖顶那棵树。那是胡杨树吗?”

  百羽一愣,仰头看了一眼,奇怪道:“什么树?在哪里?”

  曾通指着枯树的方向:“那边,你,没看到?”

  百羽顺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开什么jī巴玩笑?哪有什么树?难道是我眼睛不好使?你们看看?”回头吩咐对着手下几个弟兄。小崔几个都看向那个方向,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什么都没有看见的表qíng,眼珠不断的改变方向。

  “什么都没有啊?”

  “哪里有什么树?”

  百羽抢过曾通手中的烟,骂道:“装神弄鬼!我吐!真jī巴不是东西!跟那乌鸦一个德行!”

  曾通迷惑地看着百羽一行远去,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来的惶恐。为什么,那么明显一棵树,为什么居然他们都没有看到?百羽的神qíng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再说拿这种小事跟他过不去,那绝对不可能是百羽gān的事qíng。可是,他们为什么都看不见?曾通再次抬起头,树还在原来的地方。起了一丝风,枯枝在风中发出吱嘎的声音,仿佛是咯咯的狞笑。

  这树,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对劲。

  城市的上空密布的乌云被怪异地套上了红色的外皮。也许,那并没有任何的特别,只是因为红色光的波长特别的缘故。不管是否怪异或者特别,曾通都没有心qíng理会。

  汗水从曾通额头的毛孔中不断涔出来,凝聚成一个个水珠。他毫不理会额头上的汗水,只是木然呆立在办公桌上。猛然地,他再一次举起办公桌上厚厚的报表。报表上的数字乱七八糟,阿拉伯字母毫无规律的分布在一个又一个的格子里。曾通不关心数字,他只是一张又一张的飞快地翻着手里的报表。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报表右下脚的签名档。

  每张纸的签名档上面,都是他自己亲手签的曾通二字。不管他再怎样疯狂的翻动,这个熟悉的笔迹和名字都没有本质的改变。

  完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任凭手里的报表四处散落。纸张白色的纯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于是他掏出打火机,点燃其中的一张,然后就着燃烧的纸张点了根烟,然后随手把纸张塞进旁边跌破了的茶杯里。

  一切都完了。

  警车刺耳的警笛由远至近,最后停在楼下。红蓝jiāo替的警灯不断变换着窗台上那盆月季的表qíng。甚至,可以隐约听见一个警官在楼下部署手下包围的以便抓捕自己的声音。这,已经无关紧要。曾通清楚地知道,反正自己是跑不了的。

  一阵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厚重而缓慢,仿佛在预告着曾通的末日,又好象在给曾通已经崩溃的心理再施加一层灭顶的压力。

  脚步声来到门口,曾通回头望着门,希望看看来抓自己的警官长什么样子。

  门被打开了,发出怪诞的吱嘎一声。

  一个警官走了进来,皮鞋黑亮,裤子的线条如刀削一般笔直。曾通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的眼光犀利,表qíng严肃。也许冷峻这个词不足以形容这个人,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上可以用一个人来形容冷峻这个词的话,那么他会是最好的人选。

  是狱长!

  狱长的背后忽然传来另一个警官叫骂的声音。

  曾通猛一睁眼。是梦而已。他全身上下被自己的汗水湿了个透。

  隔壁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坐牢时间长了,曾通凭听也知道,这回送侯风回来的是吴仲达而不是马宣。吴仲达脚步声稳重,塌实,而不象马宣的脚步声轻轻飘飘,又快又浮。

  “呼——”隔壁的侯风吐出一口长气,似乎坐了下来。曾通有些好奇地想知道侯风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整整一天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和狱长谈了些什么。

  就在曾通孕量着辞藻想开口探问的时候,隔壁侯风的声音传来:“曾通?”

  “在。”

  “还没睡呢?”

  “没哪。你去哪里了?”

  侯风笑道:“狱长没有告诉你,你今天早上也该自己听到了。别jī巴装傻,那样别人会因为你是弱智而让你饱受歧视。”

  曾通脸上一红,不过反正倒也没有人看见。他决定不再自取其rǔ没话找话,于是他站起来,走向门口。这个木门,似乎年代倒不久远。曾通记得以前电视里看过的古代牢房,似乎并不是这样封闭式样的。他透过厚重的木门上的透气窗口,朝外看去。对面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牢房,但是只能靠拐角处的油灯来欣赏门面而已。门上的透气孔漆黑一片。

  见曾通久久没有说话,侯风问道:“曾通,你来这里多久了?”

  曾通道:“没来多久,怎么?”

  侯风道:“你来了之后,有没有发觉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曾通心里咯噔一下,侯风知道了?狱长都告诉侯风了?曾通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狱长绝对不会信任侯风这样一个变态杀人犯的。但是,他们在一起待了整整一天,他们都说些什么呢?“有什么不对劲的?你觉得?”

  侯风道:“该死的,我怎么可能问你?你这个崽子他妈以前是绝对不会蹲个大牢,当然不会知道有什么不同了。算了,算我jī巴没说过。”

  曾通道:“你是问这里有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要说这鹘山监狱,实在是老子这辈子见过的最奇怪的地方。反正我一进来,不,我还没有进来,走了一阵戈壁,已经很是不慡了,对这个监狱也没有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只不过一见之后却还是出呼我的意料。曾通你以为怎么样?”

  曾通道:“你是指,偏僻?”

  “不是,”侯风道,“哪个监狱地方不偏?总不成在天安门广场修个看守所?我来一看没把我吓一跳,cao!连油灯木枷木镣铐都有,要是出来一群拖着辫子拿着鬼头大刀的的狱卒恐怕我也不会吃惊了。那个通往外面的的甬道你还记得不?”

  “记得,很长,而且似乎方向很乱,绕来绕去的。”对于那条长长的甬道曾通是印象深刻。

  “这就是了,走在里面,你有没有时空错乱的感觉?”

  “对,走了也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多长。”

  “这个监狱实在年代太久远了,也不知道是清朝还是明朝留下来的。我实在要赞美这个修监狱的古人,居然能挖空心思想出这么一个绝好的点子来。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出去之后怎么办?”

  出去?“没有。”曾通老老实实说道。

  侯风哈哈一笑:“这就对了!修这个监狱的家伙实在不得了,居然还懂心理学。弄那么长个甬道,挖出那么大个山dòng来。外面是一片戈壁,里面是走不知道多久多长的甬道。进了里面,不要说别的,就算是没有看守带路恐怕也很难再出去。所以就断了人的念头。我敢打赌,进来的人没有几个是想越狱出去的。连你自己也进来了也没有想过对不对?不过之后我又想这个工程那么浩大,我很怀疑是不是有些甬道是本来就是天然的,只不过在本来就有的基础上稍微加工一下,一直沿用到现在。”

  曾通一激灵:“那你想出去吗?”

  “孺子可教!”侯风道,“说来说去说了半天,不就是说这个么。”

  “但是……”

  “不可能是不是?”侯风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曾通脑袋里飞快地盘算着,侯风是什么意思?他要越狱?但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说?狱长给他说过什么?狱长说的跟他要越狱有什么联系吗?侯风怎么能越狱呢?如果侯风越狱带上自己,自己跟不跟他去?要不要喊人?去告诉狱长?

  就在曾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隔壁传来喘气的声音,侯风喘气很急促,似乎很用力。

  侯风有病?曾通连连喊道:“侯风!你在gān什么?侯风!”

  闷哼了一声:“哼!”接着就是“咣”的一声,似乎chuáng板掉到了地上。马上紧跟着一声“卡卡”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破裂的声音。侯风在跟人搏斗?谁能进锁死了的牢房?曾通脸死死贴着透气孔,不及他脸大的透气孔上的硬木条几乎都嵌进了他的ròu里。他大叫:“侯风!”

  一张圆圆胖胖的脸忽然凑到他的脸面前,脸诡异地yīn笑着,眼睛透露出邪恶的光芒。曾通吓得往后一缩,尖声大叫。但是很快胖脸人和蔼地笑了:“鬼叫什么?存心想把看守引来?”

  曾通:“你?”

  侯风笑了,他一边打开曾通牢房的锁,一边说:“不错,是我。怎么样?是不是老子长得很有迷惑xing?”

  门开了,曾通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外的侯风。侯风又高又壮,笑起来似乎很有点和蔼可亲。但是曾通知道他是什么人。和这样的人隔着墙壁说话是一回事,面对他——尤其是当他打开自己的房门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有厚厚的墙壁与木门的保护,曾通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自己的好奇心,而现在他心里却已经完全被恐惧占领。他下意识地举起手挡在前面:“你、你要gān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侯风笑嘻嘻地举起手中的钥匙晃了一下,接着举起一张纸,纸上是狱长的笔迹:“曾通,侯风可以信任。按他的话做。”

  曾通惊道:“你!”

  侯风一皱眉头,举起手指竖在嘴边:“嘘——别jī吧废话。跟我来!”他挥动着手里的一根长棍。曾通仔细一看,发现他竟然空手把一盏油灯扭曲成尖锐的匕首状!

  第一章曾通(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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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越狱,首先要知道监狱的构造,侯风这样jiāo代曾通。尽管两人进来的时候都没有被蒙眼,但侯风仍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记住了甬道的方向。侯风都如此,曾通自然也不够指望。曾通来这里那么长的时间,除了去过狱长的房间,就只沿着最宽、最大、油灯最多的主gān甬道进出cao场。其他看守平时的住所,其他犯人的监仓,曾通只知道一个大概。犯人们的厕所和厨房靠近cao场边,倒是非常容易找的。

  只要走过甬道的人都知道,这些甬道旁还有很多更深更黑的岔道。没有可能第一次探路就了解所有甬道,也不能指望运气好到极点,第一次夜探就走出去了。曾通心里暗暗纳闷,如果这是狱长jiāo代的,为什么狱长没有给侯风全监狱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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