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桢觉得再问下去，青年能当场溜掉，便贴心地不再追问。
黎希松了口气，其实那上面刻着的是一个爱字，还用了极其幼稚的花体勾出小小的心形，反正用丢人两个字形容就对了。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能够学习魔法吗？”段桢试图转移话题，正好想起一直很在意的问题。
“也不是，学魔法需要天赋，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入门。”黎希道：“不过骑士的门槛倒比较低。”
“我之前看系统商店中有卖法术，既然要看天赋，那它是怎么让每个兑换的人都学会的？”段桢皱起眉。
他一直记着双子说的事，那些死去的人其实是带着能力回到了现实世界，如果主系统能让所有人都学会魔法和其他能力，那等游戏结束，世界也会出大乱子。
“这个我没注意过诶，等我回去看看。”黎希想了想：“不过我不相信它能让所有人都学会魔法，即使是神也做不到。”
“对了，趁这个时候，我来测一下你的天赋吧，如果你有天赋，我可以教你魔法。”黎希忽的道：“等游戏结束，你作为士兵，一定要上战场，如果那些人都会法术，你现在的能力可能不够。”
“好。”段桢点头。
他之前没有兑换能力是因为不信任主系统，担心会引起身体的异变，但他相信黎希，所以愿意尝试。
“其实你可能更适合骑士那面。”黎希摸着下巴：“毕竟你的力量天生是普通人的几倍，这是那些人锻炼几年才能得到的效果，这个条件做法师有点可惜，不过我不太擅长骑士的招式。”
他眨巴眨巴眼：“对了，我可以叫休利特帮你，他应该也算是骑士。”
“不用这么麻烦。”段桢摇头：“我记得你说过，你和其他魔王的关系都很一般。”
“话虽这么说，但是互相帮些小事还是可以的。”黎希啧了一声：“我还没和他算他坑我的帐呢。”
他们正说着，段桢的智能手环突然不受控制地向上抬起，带着他的手臂一起，抬到了大概胸口的位置。那手环中弹出一道光屏，光屏上显示的赫然是克莱门斯的影像。
他的脸上溅着几滴鲜血，红眸微微眯起，一脸陶醉。忽地，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一般，目光朝这面射来，即使只是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那股似乎含着戏谑的杀意。
影像到此为止，系统的播报声响起——
【恭喜（已匿名）通关克莱门斯第十关成功，不要松懈，继续前进，胜利就在前方。】
第67章
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断了他们的蜜月, 黎希和段桢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但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凝重。
“看起来, 最后一关他们与克莱门斯直接对上了。”黎希道。
“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段桢语气沉重。
“不如问，为什么那个人会活下来。”黎希思索片刻, 扭头看向段桢：“我必须回去看看他想做什么。”
“我陪你一起去。”段桢立刻道：“我的血对他有克制作用。”
“不用。”黎希摇头, “不会有事的, 你跟去反而会引起他的杀意。”
段桢眉头紧拧：“上一次他就想杀了你。”
“不记得了。”黎希眯眼：“他还对我动过手？”
段桢差点忘了他记忆还没有解封，因为黎希表现得一直十分自然，与之前并无不同，这让他总是没有这个意识，便解释道：“是前段时间的事, 你现在大概不记得。”
黎希摸摸下巴：“看来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比我想象的要多。”
本来他觉得记忆封印着也没什么, 但现在感觉还是有些不便。
段桢没有说话，其实他私心里希望黎希能够恢复记忆，可如果黎希不愿, 他就表现得没有这件事一般，提都不提一句。
现在他也只是在旁边沉默地点点头。
“算了，我先带你回去。”黎希摇摇头，没多说，只道：“下次我再带你来看看其他地方。”
“黎希。”段桢拉住他的手，触及他的目光后，又缓和了语气：“你不用将所有事都自己扛着, 相信我。”
黎希怔了怔：“我没有……”
段桢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在片刻的失神后，黎希垂下眸，没有出声, 只是带段桢回到了休息处。
段桢一直没有松开他的手，黎希似乎是默认了他跟上来的举动，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嗨！”刚出去没多久，没有发现克莱门斯，倒是从拐角处跑出来两个少年。
“赫斯特。”黎希对着出声的人点点头：“你们也是来找克莱门斯的吗？”
“不，我们是来找你的。”摩杜纳道，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段桢：“你们应该也收到消息了，克莱门斯那面被通关了。”
“是。”黎希脸色微沉：“以他的实力和性格，没有理由会放跑一个人，他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你认为他想做什么？”摩杜纳问。
“我怎么知道。”黎希烦躁：“说不定是厌烦了这个游戏。”
赫斯特眨眨眼，半个身体压在摩杜纳身上，笑眯眯地道：“我倒觉得他是想让你和这位赶紧分开。”
“一人通关又不会让全部人都结束游戏。”黎希皱眉：“而且我和段桢在一起管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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