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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过阴篇:八寒地狱_蛇从革【完结】(10)

  “恩,你理解不了。”我对接着说,“我要找个人,他叫孙拂尘,他的身份很怪异,有几个背景,但是他真正的身份是个和尚,还他妈的是个密宗和尚。”

  王八说:“我一直都觉得师父在想一些事情,超出我们生活很远的事情。”

  “那不是好事。”我说,“我不想把事情说的很复杂,作为过阴人,我必须要找到这个人,赵先生没问明白的事情,着落在我身上了。”

  “对不起了兄弟。”王八说,“以后就是你自己去做这些事情了。”

  “我自找的。”我笑着说,“有些事情,还还真弄不了。”

  “董玲有事。”王八突然压低声音,“我想不出来,是谁还在惦记着我。”

  我听王八说完这句话,心里就知道,王八当然能看出来董玲那边有了问题,只是王八忍着没说而已。

  “这次我来。”我点头,“你继续装着不知道。”

  我和王八把生活上的近况说了,青滩的事情,我没告诉他,没这个必要了。两人聊了一会,也没什么好说,我就告辞,在附近找了个招待所睡觉。

  第二天一早,就来到医院,等着董玲过来。

  董玲给王八送了饭,我知趣的跟着董玲走到医院住院部楼下。看见董玲放了个东西在草坪行,我果然没猜错,董玲拿个银手镯给我看。

  “真是大方啊。”我笑着说。

  董玲不明白,拿着手镯问我,“这手镯到底是什么用意。”

  “这个不是手镯,”我把这玩意举到头顶,对着阳光,“这是个锁扣。里面是空心的,不能见水,见了水,就会收缩,给你送东西的人,今晚就会来你家了。你和你父母住一块吗?”

  董玲说:“是的,不过我没让他们知道。”

  我对董玲说:“你晚上看了是什么人扔的东西没有?”

  “我不敢看。”

  “我晚上来你家。”我对董玲说道。

  我在王八的病房里等着天黑,不停的看时间,王八忽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问王八。

  王八说:“以前总是你招惹那些麻烦,现在却反过来,我和董玲却让那些东西惦记上。”

  我说:“我想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出来是谁,老严不会这么下作的要挟你回去。张天然那边我闹腾一下,自顾不暇。除了他们应该是没人敢得罪你。”

  王八想了一会说:“那就只能是董玲这边的问题了。”

  我点头,“董玲被那个叫花子女的催眠过,估计精神状态不好,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喜欢找上这种精神恍惚的人。”

  “如果是这样,”王八说,“那就最好不过。”

  我听了笑,“你现在倒是对我挺放心的。”

  天黑后我,到到了董玲家里,就明白王八的推测是对的。董玲这点事,的确不是冲着王八的身份来的,就是个误打误撞的事情。

  我延续了赵一二的神棍的生活,第一单买卖,竟然是给董玲解决麻烦。

  董玲的房子是葛洲坝在八十年代末建造的老职工宿舍,灰扑扑的那种老式单元楼。董玲住四楼,我敲门进去后,看见家里没老人,看来是董玲把父母都安排出去了。董玲家是老式的两室一厅,屋里还张挂着结婚的彩纸,家具和电器上的粉红色气球都没摘下来。

  时间还早,董玲在厨房里做饭,招呼我吃了,我边吃边想,董玲这丫头经历了这么多事,总算是不像从前那样咄咄逼人,内敛多了。不过对王八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凶神恶煞一样,看来王八以后注定是个妻管严。

  我想到董玲在王八面前河东狮吼的样子,就忍俊不禁,刚好吃了一口面条在嘴里,嘴巴闭紧,憋着不笑,面条从鼻孔里喷出来。

  董玲跟我开玩笑:“当了厉害的术士,吃饭都不同了,用鼻子吃面条。”

  我对董玲说:“我进门之前,把你们这个单元楼都给看了一遍,房子时间久了,是这样的,没什么好担心的。今晚正主就会出来。我来打发。”

  我们吃过饭,董玲去卧室拿什么东西,我瞥眼看见董玲的床铺。就对董玲说:“你的床铺怎么还是红色被套?”

  “是不是不吉利?”

  “当然啊,你又没结婚,家里布置的大红大紫的,很不好。”我不是故意吓董玲,这只是个常识,有大喜,就有大悲,更何况,董玲这婚也没结成。

  董玲连忙张罗着去换床铺,我就挨着把她家里的彩纸给撕下来。

  两人正在忙活,我突然听到窗外有小孩哭的声音,我跑到窗户,听到声音是从对面单元的一个房间里传来的。

  我连忙喊董玲,“你听到小孩哭的声音没有?”

  董玲走到客厅,不以为然的说:“听到了,这几天都这样,小孩调皮,被大人揍嘛。”

  “你自己都说了,这几天都听到。”我点醒董玲,“现在哪有每天都打小孩的家庭。”

  董玲睁大眼睛,“我家门口扔东西,和这家人大小孩有关?”

  “哪里是在打小孩,”我哼了一声,“这家人根本就没小孩。”

  董玲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就紧张起来。

  我问董玲:“你是不是得罪过人了,要饭的,抱小孩的,和尚,寡妇之类的。”

  董玲想了想,“结婚头天晚上,我们家布置,我的姐妹帮我布置房间,弄到很晚,的确是在半夜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到我们门口,说我们声音太大了,吵着他小孩睡觉。”

  “是男人?”我问董玲,“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我的姐妹和那个男人争了几句,你不提,我都忘记了。”董玲说,“我记不起来他身上有什么古怪的。。。。。。我想起来了,他手上提着个灯笼。我姐妹还说了,这人是神经病,楼道里没灯,也不知道打手电筒,却不嫌费事,打个灯笼。”

  “你遇到架匠了。”我说道。

  “架匠!”董玲皱着眉头说。

  架匠也是神棍的一种,平时都是有自己的手艺的,木匠,弹棉花的,瓦工居多,叫花子也有,一般心眼都很小,受了东家的鄙视和怠慢,就会用点方法报复。董玲看来就是得罪了一个架匠。而这个架匠是个篾匠。宜昌的农村水系众多,乡下很多竹林,所有很很多篾匠,编织一些家用的物事,筲箕箩筐背篓之类,手艺高点的,还能做竹屋,但是其中两种篾匠是不能惹的,那就是编织灯笼和风筝的篾匠。

  这种篾匠的手艺来源不同,都是古代打仗流传下来的。古时候打仗没什么发达的通讯工具,要通报一些什么情报,就喜欢放孔明灯和风筝,这两样东西现在都演化成了玩具。但是当你做孔明灯和风筝的人,慢慢融入民间成了篾匠,一些不为人知的手艺,也慢慢流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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