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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过阴篇:八寒地狱_蛇从革【完结】(46)

  我心里这么想,但是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憷,我自己是什么能耐,我心里清楚。但是阴伶的厉害,我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当年的楚大,给我心里造成了巨大的阴影。虽然我当年制住了楚大,但是我不止一次的期望,永远不要再遇到阴伶了。

  “怎么没有人啦!为什么!”邓瞳这小子沉不住气了,大声喊。

  他不喊倒还罢了,一喊,就把我面前的这个阴伶给惊动了,阴伶开始高亢的唱起戏词起来:

  “儿的父修正道跨鹤西走”

  妈的这句唱的不是陕西的秦腔了,听声音应该是京剧,和刚才披床单的那个疯子唱不是一种剧目。阴伶继续唱:

  “为娘我被阎君就地府来收

  娘说道阴曹府报应无有”

  邓瞳继续大喊:“徐大哥,你唱京剧干嘛,你别吓唬我啊。”

  我对着邓瞳骂:“不是我唱的,你眼睛瞎了啊,看不见是这个阴伶唱的啊?”

  阴伶继续唱:

  “又谁知我到了阴曹,

  我早晚间。。。。。。。”

  邓瞳惶急的喊:“什么阴伶,什么阴伶?”

  我拉了一下我身边的车门的把手,可是被锁上了,连忙对着邓瞳说:“快开门。”

  邓瞳慌忙解车门的锁,可是我仍然打不开。邓瞳也和我一样,拼了命的拉车门的把手,也是无济于事。

  阴伶唱:

  “我受的是蓬头垢面披枷戴锁、口含着银灯、

  等何日我才得出头?”

  邓瞳对我喊:“就是你在唱戏,你别唱了。”

  我用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给邓瞳看。车载的音响突然响了,

  “儿求佛尊将娘搭救,

  也不枉为娘我就盼儿在心头。”

  阴伶从后座上飘了起来,背心贴着轿车的顶板,头部就在邓瞳的顶上。但是邓瞳看不到。我忽然明白一件事情,一把将后视镜给掰扯下来,递给邓瞳,“用镜子看!”

  邓瞳拿着镜子,用镜子反射观察轿车内部,两只手抖得厉害,原来这个傻逼,眼睛看不见,但是用镜子能看见,他还真的是有点本事。

  阴伶探出手,把邓瞳手上的后视镜给捏住,镜子表面瞬间变成了黑色,但是留下了几个枯瘦细长的指头印迹。邓瞳吓的把后视镜个扔掉。

  轿车在没人驾驶的情况下,开始自己滑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我和邓瞳急了,两个人同时用脚去提车门,车门踢不开,我们就踢车窗玻璃。

  我偷眼看向车头前方,发现轿车正在向着那个披着床单的农妇身上撞过去。我连忙弯下腰,用手去按刹车。

  “那个是油门!”邓瞳发狂的喊。

  可是他也慌了,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我也喊:“你不是说是油门吗?”

  我这才发现,邓瞳两只脚都在踩,同时踩着我的手和刹车,可是轿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砰地一声,轿车撞上了什么东西。然后嘎然而止。

  然后车内一片黑暗。

  “是不是我瞎了,”我把对着邓瞳的方向,好让他看得见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邓瞳的声音也在喊:“我哪里看得见,现在全黑了。”

  “还好。”我叹口气。

  “好什么啊,”邓瞳喊,“那个什么灵在哪里。”

  现在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我看到车窗外覆盖了一层东西,就是因为一层东西,把轿车给裹的严严实实,导致车内瞬间变黑。毕竟是大中午的,日光照射强烈,现在日光透过了这层东西,映射进来一点光线,我能看到覆盖轿车的东西上面有着花朵和鸳鸯的图案。

  原来是披在疯子农妇身上的床单把轿车给裹住了。

  我听到车外一阵嘈杂,然后有人把轿车上的床单给扯下。

  车内又能看见了。而且车门也被人用东西给撬开,把我和邓瞳抱出去。我看见轿车撞在一个电线杆子上,车头凹进去一大块。邓瞳的额头撞破了,正在流血。

  那个疯子农妇又出现在我面前,正在一步一步的走着台步,而那个阴伶也在做着同样的姿势,但是过来帮忙的众人,只能看见农妇,而看不见阴伶。

  那个农妇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模仿阴伶。

  邓瞳晃悠悠站起来,对着农妇大喊:“我看完就是,别缠着我了!”

  果然,这事就邓瞳这个傻逼搞出来的。

  我走到邓瞳面前,对邓瞳说:“你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谁也帮不了你。”

  药店就在旁边,邓瞳在店员的帮助下把头给包扎了,然后看着我,对我说:“徐大哥,你真的能行吗?”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正午已过,阳极而阴,大中午也是闹鬼的时候,这个能解释那个阴伶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作。我拨开众人,想去看看那个被阴伶控制的妇女,这才发现,我刚才看到在药店门口唱戏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妇女。

  几个人正在扭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让他离开,已经开始动手殴打这个年轻人,边打还在咒骂。我从骂声中大致明白了,这个小伙子一定就是草台班子里的,就是勾引中年妇女私奔的那个。中年妇女现在被家人给锁在屋里,根本就没机会出来。

  现在我对阴伶的事情有两个疑问:

  一, 这个小伙子和中年妇女绝不是私奔那么简单,而是有别的原因,这情形已经很明白了,他们两个人都是受了蛊惑。

  二, 邓瞳这个小子,到底是怎么和阴伶给缠上的,如果他不告诉我,这事就没法弄。

  我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两个问题,看见那个小伙子用一口河南腔,对着邓瞳喊:“邓经理,救我。”

  邓瞳摸着自己的脑袋受伤的地方,走到小伙子跟前,向妇女的家人求情,“先放过他吧,我向你们保证,这人没有做对不起你们家的事情。”

  草台班子是邓瞳请来的,他这么说,那些人当然不相信,邓瞳就提议,带着个小伙子到妇女家里,当面对质,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妇女的家人看着他们也跑不了,商量一会,就答应,然后一群人带着小伙子和邓瞳走了,我也慢慢跟着,心里大致有了一点谱。

  小伙子到了妇女家里,那个妇女不唱戏的时候,还是比较正常,就是不怎么说话。当她的家人把小伙子带到她的面前,邓瞳说的话,立即得到了印证,中年妇女根本就不认得这个小伙子,而且并不是装出来的不认识。而且小伙子也否认认识这个女人。

  妇女的家人认为他们在同时撒谎,就把看见他们私奔的人给找来,证人来了,看见二人虽然肯定是在晚上看见小伙子骑着摩托车带走了妇女,但是这句话一说。小伙子把他的手给伸出来给大家看,他的手掌上光秃秃的一根指头都没有,没有手指头,怎么可能驾驶摩托车,根本就没法捏离合和刹车嘛。

  我再看着这小伙子长得也算是眉清目秀,那个妇女也不年轻了,容貌粗陋,就算是小伙子是个残疾,也应该看不上这个农妇,更何况还是结了婚的。要说他们私奔,我还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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