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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聊斋惊悚夜:鬼话连篇_布川鸿内酷【完结】(168)

  "夫人,有件事奴婢不知该不该讲。"

  "讲。"

  "我听老爷和李员外闲聊时,说要纳妄。"

  贵妇人呆了片刻,默默无语继续浇灌着小树苗,只是拿在手中的壶在微微的颤抖。

  入夜,贵妇人坐在回廊上仰望着满天星斗,书生踱步过来"夫人,寒风习习,何故坐在此地?"

  "你是不是要纳妄,是不是嫌我老了还没能给你添个一男半女?"贵妇人忍隐着泪水小声问道。

  "这个…夫人,你我同床共枕二十载,没有夫人勤劳持家就没有计廉的今天,我计廉知书达理岂是忘恩负义、弃糟糠之人?计廉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现在制香坊开的颇大,近些年贞观太平,计廉也攒下了颇丰的家业,眼看你我渐老,却空留这么大的家业,你叫计廉交于何人?"计廉无奈道。

  "我明白老爷的苦处,只怪我不争气,老爷我…。"妇人扑到了计廉的怀中抽泣着。

  我仰望着天际,心中也生出了感慨,望着天际的星斗,耳旁再次传来的鞭炮声和乐曲声,低头一看,庭院到处张灯结彩,计廉纳妄了。我不禁对这个计廉失望透顶,站在庭院中怅然若失,身旁的人快速在我身边来来回回,逐渐的庭院中的小树苗渐渐长大了,计廉的原配变成了半老的妇人,青丝间长出了根根白发,老妇人依旧坐在回廊里仰望天际。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突然跑过来将她撞倒了,老妇人从回廊的栏杆上摔了下来

  "娘,她摔倒了。"孩童望着回廊的尽头喊道。

  一个貌关年轻的女人碎步走了过来"谁?谁摔倒了!"

  "是她。"孩童指着倒在地上的老妇人说道。

  "哦,是姐姐啊,有没有摔到?疼吗?"貌关的女人蹲下来问了句,接着脸色大变,笑盈盈地望着老妇人道"老爷已经不要你了,你还在等什么?等着我儿子给你养老吗?家产最后只会属于我儿子的,你连只蛋也不会下,哈哈。"

  老妇人咬牙切齿,望着女人,血红的眼睛里充盈着泪水,突然间像是发了狂的狮子扑上去狠狠咬住了貌关女人的脖子,疼的女人大喊了起来。

  此时一块石头砸到了老妇人的头上,顿时鲜血顺着老妇人的头顶滑向脸颊。"叫你咬我娘亲。"孩童一边奶声奶气的喊一边不断的砸向老妇人的头颅。

  貌美的女人已经惊呆了,等反应过来想要阻止的时候,老妇人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双眼死死凝望着这对母子,嘴角却扬着笑意,像是死去了。

  女人惊慌失措,愣了片刻才定下神来,仔细环顾着四周,最后看准了树苗慌乱的找来工具,将老妇人的尸体拖了进去,正准备掩土的时候,老妇人血红色的脸上双眼突然睁了开来,吓得貌美女人朝后快速的退去。

  "儿…子,你…要儿子?这就是你要的儿子?"老妇人望着站在坑边茫然的孩童念叨着,嘴角扬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女人赶紧拉开了孩童,接着土一点点埋了下去,老妇人始终睁着眼看着土一点点将自己掩埋,却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树,栽了下去。我的呼吸顿时变的急促起来,我已经不忍心再看,果断的闭上了眼睛。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满院绿树成荫,而那棵却长得格外的茁壮。

  庭院里除了树,其他地方已经蒙上了一层灰。计廉站在树旁惆怅道"小芙。你去哪了,为夫得知你离家出走,已经派人足足找了十来年,如今仍是音信全无,你到底去了哪里,望着这些当年你种的树,为夫很是挂念,你到底在何处。"此时一阵轻风吹过,吹的眼前的树叶不断的落叶。"秋天来了,小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计廉满是哀思的道"没了你,这个家不像家了,我要带着柳翠远走他方了,哎。"计廉哀伤的拣起地上的几片树叶揣进了怀中"夫人,我记得你曾告诉我你种的树是一种来自西域的树,中土是没有的,里面有最新发现的制香配方,现在我就要离开了,我一定会将这种树栽满我所到的地方,提炼出香料,融合到香中,没有你,我计廉也不可能有今天,我一定会把香继续做下去,这样我的心里会好过一点。"

  计廉说着就折下了树枝用布包好塞入了怀中。

  "父亲快点,马车还等着呢。"门外传来了急切的催促声。

  计廉叹了口气再次环顾四周,长叹了口气出了门。

  马蹄声渐渐远去,庭院里一下子满目疮痍,狂风大作,风刮得我连眼睛也睁不开了,风仿佛呼啸着"儿子,你要儿子?这就是你要的儿子?"

  好不容易等到风静了,待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块荒地,一个华丽衣衫的年轻人正指挥着几个苦力推着石块、木头,好像要在这里修建什么。

  年轻人骂骂咧咧的自言自语道"个老不死的,非要在这里建墓,浪费银子。"年轻人说着吐了一口痰在地上。

  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惊呼"少爷…少爷,不好了,三夫人难产了,快回去看看!"

  "什么?!"年轻人眉头皱了皱,赶紧跑了开来。

  我打了个寒颤,顿时清醒了过来。

  "先生,你怎么了?"妃子喵喵地叫着。

  房保舟使劲拍着我的脸"你醒醒,怎么了?怎么掉进棺材就把你吓晕了,也太没出息了吧。"

  我踉跄的爬了起来,虚弱的靠近那具棺材,然后将棺材移了开来,双手使劲在地上挖起土来,呢喃着"我看到了空洞眼窝下面,她在下面!"

  "你这是干什么?什么意思?"房保舟吃惊地望着我道。

  "她在香里、在树里、在地下,她的怨气诅咒,儿子,你要儿子,这就是你要的儿子。"我不断呢喃着,双手机械地的刨着棺材下的泥土。

  不一会,我就看到了一只手的白骨安静地露出了黑色的泥土。

  房保舟望着露出泥土的白骨,有些吃惊,但随后就冷静了下来,取出泥土当中的骸骨装进了包里,然后叫我把棺材里的骸骨也给带上,说要带回去化验一下。

  一切妥当之后,我们开始叫老牛丢下绳子,接着我们一前一后出了洞,带着骸骨就朝计家走去。

  夜深人静,僻静的小路上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我和房保舟走在后头,身后背着装着骸骨的包,我总觉得脊背阵阵寒意,我赶紧把包取了下来挂到了老牛的肩上。

  "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老牛皱着眉头道。

  "没什么不对劲的,骸骨都已经重见天日了,诅咒应该已经破除了,咱们赶紧去计家报个信吧。"我应道。

  老牛茫然的摇着头,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很快我们就到了计家,计家屋里黑灯瞎火一片,好像都已经唾了。

  我轻轻敲了敲门。却发现门居然是开的。

  我们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感觉事有蹊跷,于是赶紧走了进去,找遍屋子的每个角落却找不到人,屋子里就只有计道衡的妻子和儿子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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