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我心急火燎的从座位上跳起来，往门口跑去，却被我的护理员给拦了下来。他跟说我，处长要接见我。然后他把我带到了处长位于地下一层的办公室里。把
处长的办公室设计在地下一层，这又是王二的杰作。
处长面带微笑走进了办公室，后面跟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年轻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培育大学的处长。据说，在培育大学里处长拥有很高的职权，他负责处理培育大学里大部分的事务性事件。但我还不太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事务性事件他才召见我。
他面带微笑也许是个好兆头。
处长穿着深银灰色的制服，扣子一直锁到脖子，脚蹬一双黑得闪光的火箭头皮鞋。他步履轻快地走到一张办公台后面坐下来，双肘平放在办公桌台面上，和蔼地对我说道，“交代一下你的情况吧?”
“什么情况啊?交代什么情况啊?”我心虚地问道。
护理员并没有告诉我处长为什么要接见我。但我依然感到心虚，因为我担负着刘莹-肖娜交给我的任务。
“特别调查局的施正飞长官为什么将你送进来?”他问，脸上轻松的表情似乎表明他已经掌握了我的一切计划，当然也包括弄走司马迁和王二的计划。
不过施正飞探长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们不是受到特别调查局的控制?难道施正飞探长将我送来的原因你们不知道吗?”我说。
“呵呵。”处长颔首而笑，眼角显现出一道道细细的皱纹。看他的外表大约已经有40岁，但是在精心的保养下，他却拥有30岁的肌肉。
他转头望向站在桌旁戴金丝眼镜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立即从他腋下的棕色皮包里拿出一部小型的录音机放在桌子上，并且按下播放键。处长和金丝眼镜男子一起观察着我听到录音时脸上的表情变化。
刘莹-肖娜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现在你的任务是找出隐藏在培育大学里的疯科学家司马迁。”她说。
?“他是什么人?”这是我的声音。
“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科学家。”刘莹-肖娜又说。
······
“够了，”我大声喊道，起身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你们监听了我和她的谈话?难道在这里学员就没有隐私吗?”
我知道我的质问听上去十分好笑。难道你还想在一个监狱里享有隐私权吗?不过我必须故作姿态，戳戳他们那盛气凌人的锐气。
果然这个问题引得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我坐在那里脸色气得煞白。
“我非常高兴地看到在寻找司马迁的队伍中，终于出现了我们国家的人。”处长止住笑声，恢复到和蔼的表情，打着官腔，慢条斯理地说道。“曾经混入我们内部的谍报人员基本上都是为外国人工作。这说明了一个严峻的问题。我想，为什么没有自己国家的谍报人员来寻找司马迁呢?我想你也知道，司马迁先生是国际顶尖的科学家。我想，难道我们国家的科学家都没有意识到司马迁研究领域的尖端性和重要性?为什么他们没有派出谍报人员来搜寻司马迁的踪迹，而出现在这里的间谍不是为美国人就是为日本人和韩国人工作。”
他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身旁的年轻人，仿佛是在寻求他的意见。
年轻人附和道，“这确实是一个叫人伤心的局面。”
处长满意地微微点头，继续说道，“你的到来，改变了局面。我们······我们······应该怎么说?”处长在这里打了个结巴，又转向桌旁的年轻人，向他寻去意见。
年轻人连忙接口说道，“应该说，我们欢迎你的到来!欢迎!”
我坐在那里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到底是在为谁工作呢?这一连串的事情充满了狡诈和欺骗，就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已经完全无法确定控制这一切的中心是在哪里。
“可是，可是，”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却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在跟谁说话。因为我必须说得稳妥而巧妙，不能暴露自己，得弄清楚他们是为谁工作，想要我为他们做什么。
“可是什么?”年轻人盯着我的脸问道。
我得保持冷静。
“特别调查局难道没有跟你们打过招呼，他们将我派了过来吗?”我用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说道，让自己更为符合我现在特别调查局谍报员的新身份。
“这么说你果然是为特别调查局工作了咯?”处长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我想，我是的。”我说。“你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把司马迁交给我?”我边说边想刘莹-肖娜交给我的这个任务，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戏剧性的方式来完成。我在心里偷偷乐了起来。
可是我高兴地太早了。
处长和金丝眼镜男听到我这样的要求，相视大笑起来。等他们笑完了——持续的时间比较长，处长说道，“交给你吗?你让我怎么交给你呢?”
“什么啊?什么怎么交给我啊?难道司马迁不是这里的学员吗?难道他不是受到你们的监控吗?难道他不是在这里接受洗礼教育?否则的话，我被派到这里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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