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张默轻叹一声说：“既然这样，事情应该不会继续恶化，但是在此之前，我们有必要确定他是真的疯了。”
张默背着双手，直接走进了手术室。
收拾后续工作的医生，看到我们几个进来，匆匆的离开了手术室。
此时薛东林坐在一张椅子上。
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眼睛之中虽然依旧有睿智的光芒，但是更多的是呆滞。
“大家好，我叫齐长青，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师……”薛东林依旧在那自言自语的说着。
张默坐在 了他的对面，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是齐长青教授?”
薛东林想也没有想，直接点头，很是疯癫的说：“对啊，这位同学，你是有什么问题想要请教我呢。”
张默转动了一下眼睛，皱了皱鼻子说：“你认识薛东林吗?”
“薛东林?薛东林是谁?”他疯疯癫癫的说。
这摸样，和我们在小玻璃屋见到的几乎相同。
也就是说，当时他是装疯，现在是真的疯掉了?
我摇了摇头，或许，我们见到的薛东林一直就是一个疯子。
只是他有的时候是一个正常的疯子，有的时候，是一个不正常的疯子。
接下来，我们三个人，轮番问了几个问题。
但是薛东林每一次的回答，都让我们十分无语。
我们几乎可以确定，对方是真的疯掉了。
“齐长青，齐长青，这个题，只有齐长青可以算得出来……”忽然，我听到一句让我心中一动的话。
猛然跑到窗户跟前，看着之前薛东林撞墙的地方问：“墙的那边，是什么位置所在?”
二人都被我的话搞的一愣。
高晓东正了正衣服说：“这个精神病院和一旁的敬老院是政府同时批下来的，也是一起建造的，建筑风格十分类似……”
“敬老院，是齐长青住的那个敬老院吗?”我惊讶的难以附加。
“对啊，我们不是去过一次吗?你忘记了?”高晓东很是疑惑的问。
我一拍手：“我似乎找到问题所在了。”
高晓东疑惑的问：“问题?什么问题?这个案子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还有什么问题在。”
“就是，就是为什么薛东林会去撞墙。”我坦言道。
“你是说?薛东林之所以撞墙，是想要去找齐长青?”高晓东惊讶无比。
我看了一眼张默，发现他一样默认了我的这个想法。
于是我们直接带着发了疯的薛东林，走出精神病院之后，绕了一圈，来到了另一旁的敬老院。
接待我们的依旧是齐长青的夫人女院长。
说清楚来意之后，我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直接拒绝了我们的请求。
“这件事情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的，现在老齐他是个植物人，虽然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但是我觉得总比死掉好。”女院长很是坚定的说。
我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
毕竟齐长青教授，是为了科研工作献身的， 所以对于科研一方面的事情，女院长十分的痛恨。
听说我们带来了齐长青的学生薛东林时，她的态度更为的明显。
张默劝说道：“齐夫人，这虽然是一件十年前的事情，但是我们一直在这方面展开暗中调查，现在案子终于水落石出，我们之所以来这里，也是为了给教授一个交代。”
“交代就不用了，从现在开始，他也不是什么教授了，你们就当他已经死了好了，工作上的任何事情，不要在过来找他，谢谢。”女院长说完，直接转身就要走。
眼看事情就要泡汤，我直接对着她的背影喊道：“难道你不想让 齐教授醒来吗?”
她的身体陡然僵硬在原地，紧接着，他猛然转身，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字一顿的说：“你说什么?”
“我说你想让齐教授醒来吗?”我很是平淡，但自信满满的说。
“你有办法?”女院长很是激动的走到我跟前，然后抱着我的两个肩膀说。
我点了点头说：“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齐教授时说的话吗?我说他可以醒来，现在就是他醒来的时候。”
女院长彻底愣住了。
她的丈夫已经昏迷了十年。
十年的时间里面，她几乎每天都盼望着自己的丈夫可以醒来。
但是一直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现在好了，有个人对她说，齐教授可以醒来。
她是选择相信呢?还是继续怀疑。
女院长在我面前流下了很多的泪水，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悲伤。
良久之后，她任命一样的点点头：“那好吧，不管到最后老齐他有没有醒来，我都替他谢谢你们做的这些事情，你们辛苦了。“
我们三个人各自客气了一阵之后，便随着女院长去往老教授所在。
似乎早就防着我们似的，这一次齐教授没有在之前的病房居住，而是换到了高层，在这敬老院的顶楼十八楼上，我们见到了久违的教授。
他此时依旧是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甚至鼻子上还有一根绿色的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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