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鼠没动,也不知道发了什么歪门邪。
我又拍了拍仓鼠的背,问道:哎!回家了,仓鼠。
仓鼠依然动都不动。
我狠狠的拍了怕仓鼠的肩膀:走仓鼠,回家了。
“一见发财,天下太平。”仓鼠吼了一声。
仓鼠是个无常命嘛!
传闻黑白无常拘鬼的时候,他们的口头禅,一个是“一见发财”,一个是“天下太平”。
我也听过仓鼠吼过这两句口头禅好多次了,每次仓鼠无常命一犯,就会吼着两句。
不过,我是第一次听到仓鼠,打着哭腔吼出了这两句“口头禅”的。
我双手握住了仓鼠的肩头,问:你怎么了?
仓鼠看着我,梨花带雨,眼泪婆娑得让人心碎,她颤抖着,小声的说道:我害了他!
“你害了谁?”
“但我爱他,他是我的错,也是我的罪。”仓鼠说着不明不白的东西,但她说的这些,莫名的让我心碎。
就在这个时候,仓鼠的身体里,走出了一道魂,那魂是个女人,披散着头,穿着黄色的老式大衣,一步步的走着,走到了别墅的墙里,一透,就直接进去了。
我和冯春生面面相觑,搞了半天,刚才仓鼠是“鬼上身”了?
但是不对啊!
仓鼠是无常命嘛,算是黑白无常在人间的化身——她这无常命,鬼魂见了,躲都来不及躲呢,何况被鬼上身了?
我问仓鼠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仓鼠忽然变成了往常的模样,笑着对我说:水老板,你跟我说什么?
“刚才,有魂,上你的身了?”我问仓鼠。
仓鼠摇摇头:没有啊!我不记得哎。
我问了好几次,仓鼠都是单纯的摇头,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说不记得了,总之,想不起刚才鬼魂上了她的身,到底是为什么。
好吧,我感觉仓鼠的脑子,是有点时灵时不灵的。
就像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明明说了一句话“苍虎缺翅,跛腿不过涧”。
可是后来,她矢口否认说过这句话。
我只能解释——仓鼠无常命犯了的时候,很大可能性是脑子不太好使了。
我们三个,也没继续谈论这件事了,等我把仓鼠送回了家,我和冯春生两人,在我家里,谈一谈今天这个事。
我感觉方浩的身上,还是有蹊跷的——为什么那个鬼魂,能上仓鼠的身。
为什么仓鼠说“他是我的错,也是我的罪”,这个“他”是谁?方浩吗?
那鬼魂是谁?方浩藏鬼牌的?他老婆的?
这里头,藏着什么事?
倒是冯春生,直接对我说:水子,这事,就这么算了那无常命凶得很,方浩家的鬼魂,能上仓鼠的身,多半是那鬼魂是个好鬼魂,如果是个十恶不赦的鬼魂这无常命,能放了他吗?
“可这事,没查清楚!”
“查个屁啊!这世界上的事,件件藏着冤屈,这事到这儿,我感觉可以了。”冯春生摇摇头,不想再继续谈方浩的话题。
我也只能作罢,但我心里,依然还想着方浩的事,方浩家那只能上仓鼠身鬼魂的事。
第二天上午,我和冯春生起得都比较早,八点半到了纹身店。
我想和冯春生,继续讨论方浩的事。
冯春生不爱讨论了,说方浩的事,再明显不过了,人家天生看得到道德秤,是个好人,不用再纠结了。
我说感觉这事里头,还藏着事。
“不要阴谋论,水子,你年纪轻轻的,这么腹黑干什么?”冯春生有点苦笑的看着我。
我就是有点强迫症嘛——搞不通的事,一定得搞通。
在我还缠着冯春生的时候,忽然,纹身店里传来了一男人的声音:哈哈!水子,你要问方浩律师的事,可以问我嘛!我知道啊!
我扭头一看,瞧瞧是谁来了,没想到,是张珈源来了。
张珈源以前是个文化公司的大老板,之间破产,成了一个大货车司机,但是依然坚强,我佩服他的坚强,给他的背上,纹了“宋江刺字”的阴阳绣。
他现在想东山再起,找我拉风投,要去拍电影。
我都拒绝他好几次了,今儿个,他自个儿找上门来了!
我看向张珈源,笑道:老张,来了?坐呗,刚好我和春哥从洛阳回来了,我们和你谈谈你要投资拍电影的事。
“不急,不急!”
张珈源笑着说:先说说方浩的事吧——你们说的方浩,我认识。
“你认识?”我问张珈源。
张珈源说可不是么,他大半年前,物流公司里,有个大货车司机,那司机离婚过,带着儿子过着,他有个嗜好,就是虐儿子,经常打儿子,上皮带抽,他儿子不服气嘛,上网找到了方浩的团队,要求申请青少年保护。
“那方浩够意思啊,一分钱不要,真的替司机他儿子,狠狠的打官司,搞了那司机一波,现在,那司机,根本不敢再虐待儿子了,因为方浩说过,这次是警告,下次把你告到牢房里面去。”张珈源说。
我这一听,没准真是我阴谋论了——其实方浩,真的是个挺好的人?
张珈源还说,后来他不是到处打听吗?询问过那方浩的一些事迹——啧啧,办了很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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