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吞噬呢?”
“这个……就不知道了。”九尾狐摇了摇头，“在我们妖怪的世界里，吞噬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虽然不知道在那个什么天使恶魔的世界里吞噬是什么样，但是我估计魅魔也查不出来……”
“……这个倒是。”王威廉叹了口气。“泰妍呢?看到珍熙又回去了，心情很不好吧?”
“啊!没有!魅魔带着珍熙和猫的身体一起回了咖啡馆，又住在那个楼顶的阁楼里了。就是说怕女主人看着心烦。”九尾狐连忙说道。
“……唉。”王威廉又叹了口气。
这次没说什么了。
“主人，其实我觉得，有点蹊跷。”九尾狐看王威廉不吭声了，用有点试探的口吻说道。
“什么?”
“我不是很清楚通灵师的那套体系。”九尾狐说话的口气很小心，“但是在妖怪和阴阳师的世界里，吞噬从来都是只有强者能对弱者用的……”
“废话，哪个世界不是弱肉强食!”王威廉白了一眼狐狸，然后自己躺在了床上。
“可是主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消失了的四个存在里，最强大的是谁?真的是加百列嘛?”
“废话!神之左手……等一下，你什么意思?”王威廉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其实换一个角度，就算不是吞噬，是在那一场白光里面，很多东西消失了。”九尾狐继续说道，“也只有最强大的那个才能活下来吧?那在那四个存在里到底谁是最强大的?我不是说本来，是说在那个时候!”
“……”
王威廉并没有说出加百列的名字。
神之左手，确实很强大，这也是王威廉在醒过来的金珍熙说她是加百列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相信了的原因。
在那种情况下，能活下来的，理所应当是它。
可有一件事，王威廉忽略了。在金莎朗的身体里的加百列是完整形态的它吗?
而那股他和加百列觉得不是莉莉丝就是撒旦的黑暗力量，很明显也是很弱小的状态，只能靠撕扯金珍熙的灵魂来一点点杀死她。
而金珍熙的灵魂……更是弱的不消说了。
这里面所有灵魂里，只有金莎朗自己的，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但是天然圆满这种在很多理论哲学体系里都意味着强大的意义，让她很有可能是在一场灵魂大灾难之后还活得下来的那个。
而那个仅存的灵魂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回到金莎朗的身体里……
“看来主人你也想通了。”九尾狐看着王威廉眯着的眼睛，点了点头，“那个金莎朗，真的很奇怪。”
“你这两天监视她，有发现什么嘛?”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现，我才觉得奇怪，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会往这个方向来想。”九尾狐一本正经的说道：“就算她真的是加百列，也不可能一点纰漏不被她家人发现的，更不用说珍熙这面的两个存在了……”
“嗯。”王威廉点了点头，“不过吞噬不能吞噬记忆嘛?”
“主人您有经历过吞噬力量还能捎带记忆的?”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灵魂融合的话记忆是会融合的。可当时那个情况也不大可能是融合啊!”王威廉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融合是需要一个外力来拼装的……”
“那不就完了。”九尾狐点了点头，“所以我觉得如果有必要的话，您给金莎朗那面做一个通灵术看一下吧!看看她身体里那个灵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个您应该能做到吧?”
“嗯，你帮我去约她一下，周三……啊不，明天晚上，去咖啡馆。”王威廉点了点头。
“好的。”九尾狐点了点头。
它似乎一直在等这么一句话。
“怎么感觉你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啊!”王威廉看着九尾狐的这个动作，笑了。
“主人您那么在乎的妹妹消失了，我总要替您想个办法解决啊!”
“解决?”王威廉苦笑了一下，“让魅魔继续扮演金珍熙就算解决了?”
“……要不然等那个小女鬼修炼完毕了，我问问她对于附身到一个人类身上再活几十年有没有兴趣。”
“……附身?
“我可以找两个妖怪帮她一把忙，应该问题不大。”九尾狐点了点头，“但是她要不乐意就没办法了……哦!萤草也可以!”
“雨女呢?她一直还想做人的……”
王威廉想起来了之前自己在藤原左卫门的帮助下收服雨女的时候的经历。
“她……也行。”九尾狐想了想继续点头，“如果魅魔真的觉得这样很麻烦的话，那我就问问她们几个谁有兴趣吧!不过如果都没有兴趣的话……”
“别的妖怪也行……”
“主人，妖怪毕竟是妖怪，就算乖巧如萤草，也是有暴戾的一面的。”九尾狐立刻说道，“既然附身到人的身上，您确定找一个都不是您的式神的存在附身是能接受的?万一失控了您都控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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