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规定，让鬼族充当人间的守护，维护人间灵异界的秩序，守护阴阳之门，同时，负责将人间的孤魂野鬼按照既定的条文，将它们投入冥界，重新投胎，就这样，那些冤魂被鬼族所救，纷纷投生做人了。”
凉子沫听到这里，他渐渐感觉，师父好像漏掉了什么，也就在这疑惑间，凉子沫骤然明白，师父到底遗漏什么，而那，也正是整个真相的关键部分，“师父，鬼帝真伟大，解救了万千无法投生的冤魂。既然那个人鬼契约是他与冥王签订的，也就是说，鬼帝，就是那个契约者，是这样吗?师父。”
“嗯!”鬼燕子忽然露出牙齿，微笑起来，“鬼帝就是契约者，而契约者就是你，也就是说，你就是鬼帝。”
鬼燕子在凉子沫听到这话表现出惊骇的时候，嘿嘿一笑，补充了一句，道：“当年的鬼帝经历了第一次转世，来到现代，而这个转世鬼帝，俨然就是你，这下，你明白了自己的真正来历了吧!”
凉子沫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就是鬼族之长，鬼帝的转世，联想起在长街上遭遇幽冥邪王时说的话，他更加深信，自己就是那个曾经到过鬼域冥界的鬼帝。
也许，当年的自己，还在鬼域冥界经历了激战，这也就是为何幽冥邪王会说“曾经强大的契约者”的真正原因。
契约的代价(189)
这一切，突如其来，完全出乎凉子沫的想象范围，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是灵都鬼族的先辈，而现在的鬼族，则是唐朝鬼族的后裔。
从凉子沫奋战灵都鬼卫时，看到这些鬼族的实力来说，那根本就不是鬼巫之术，难道说，唐朝鬼族在签订人鬼契约之后，鬼巫之术，就此失传了?
“傻小子，不用想了，签订人鬼契约之后，鬼巫之术无故失传了!”鬼燕子仿佛知道凉子沫心里在想什么一般，语气平淡地道出了这句话。
“师父，而这些，与小惜，鬼咒师，还有封灵鬼印，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问题，正是凉子沫长久以来，最想知道的，这其中的无法猜想的关系，简直让凉子沫伤透了脑筋。
鬼燕子沉思了一下，方才开口道：“对于这个问题，师父只能告诉你关于她的事，其他的，师父就不能告诉你了，因为，这个秘密，连他也不清楚。”
他，他又是谁?
幕后人?第三者?
长须老人也提到过，他，那个神秘的预言人，预言了十年后，凉子沫会来到鬼屋，进入地下鬼殿。
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凉子沫只是细细地想着，却没有去问鬼燕子，因为他知道，师父是不会告诉他答案的。
此时，凉子沫内心的这些想法，鬼燕子是不知道的，鬼燕子只是在说他能告诉的事情。
“其实，签订人鬼契约里的很多条文都违背鬼域冥界的律令，可以说，从本质上讲，人鬼契约，就是一件逆轮回背命理的合约，可鬼帝却能让冥王签下这份契约，这代价，是巨大而惨重的。”
“首先，冥王要求鬼帝彻底废除全身的鬼巫之术，因为，这对冥王来说，鬼帝强大的存在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接着，冥王给鬼帝种下千年轮回的诅咒，让鬼帝一千五百年才能轮回转世一次，而现在的你，就是鬼帝的第一次轮回转世。
最后，也是牵涉小惜的，冥王下了一个极其恶毒的诅咒，名为魁灵诅咒，这个诅咒是种在鬼帝第一轮回的今生里遇到的那个相爱之人身上的，也就是你命里注定那个你爱的女人，苏小惜身上的。”
鬼燕子突然抬头，望着天外，叹了口气，心中不知不觉有些感伤，“唉，真是孽缘呀!魁灵鬼咒一向是冥王用来惩罚那些背叛他的王妃的惩罚方式，当年的鬼帝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落在他的身上。”
凉子沫简直快要晕过去了，他现在才发觉，是他自己害了苏小惜，若自己不是契约者转世，苏小惜就不会遭受诅咒之苦。
此时，那个子夜时分里佝偻老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萦绕在凉子沫的耳畔，犹如它就在自己身边，不断地重复着那一句话。
她，是一个受了诅咒的女孩!
那个子夜，是噩梦的开端，也是轮回的开始，更是契约的惩罚生效之时。
凉子沫听完这一切，走到窗前，望着空寂的灵都，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温暖(190)
窗外，一片阴沉，看不到一丝的阳光，自从昨天傍晚听雨以来，灵都的天空就一直没有晴过，整天都是阴沉沉的，似乎在衬托着灵都白日里的死寂。
“傻小子，睡一会吧!昨夜与鬼族的守卫们纠缠了一夜，想必你也累了，休息下吧，今晚，我们就去寻找藏在灵都里的阴阳之门。”正当凉子沫对着窗外，发着呆，想着心事之际，身后传来了鬼燕子的关切的声音。
“嗯!”凉子沫应了一声，离开了窗前，看到师父鬼燕子正望着他，眼里投来关切的目光，凉子沫心中顿时感到一丝温暖。
“师父，你也是，休息一会吧!”不知怎的，凉子沫看到师父眼眶里的道道血丝，心里感到一阵酸楚，同时，那股温暖的感觉也愈发强烈起来，“辛苦师父了!”
鬼燕子听到凉子沫的这句话，顿时一愣，片刻后，才明白过来，安慰他道：“傻小子，我是你师父，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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