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样的话，两仪式又是直视向了方里，说了这么一句。
“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有余心可以来计较这样的小事了？”
两仪式抬起手来，指向了其中一个方向。
“这里可是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啊。”
闻言，方里顺着两仪式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进入方里眼帘的是一副骇人的场景。
“啪叽……”
碎裂声中，些许空间的碎片似的残渣掉落而下，沉入了记录着死亡的大海里。
在方里的目光所及之处，此方空间的地平线一端，空间已经是四分五裂了开来。
裂缝，已经是多得犹如蜘蛛网一般了。
第605章 直死魔眼的源头
望着那还在持续碎裂着的空间，方里就像是没有理解到眼前的场景代表着什么一样，漠然出声。
“看这个样子，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让裂缝延续到这边来的吧？”
眼看着方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两仪式也是毫无一丝动容，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这样开口。
“确实用不了多久。”
此方空间乃是方里的灵魂。
一旦那些裂缝遍布整个空间，那只需要再多流逝一点时间，整个空间都会直接破碎。
到那时，亦即意味着方里的灵魂走向灭亡。
理所当然，方里的灵魂一旦破碎，那近乎是百分之百的几率会死。
而更理所当然，作为方里灵魂中记录的所有死亡的具现化，两仪式同样没法活。
结果，这与性命息息相关的大事，落在方里与两仪式的眼中，竟是与看到一场表演没有什么两样。
不管是方里还是两仪式，都对眼前的发展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连对话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感。
在这样的情况下，方里如此开口。
“反正这就是我必须经历的事情吧？”
听到方里的话，两仪式倒是有些意外了起来，看向了方里了。
注视着方里那满不在乎的眺望着远方的破碎之景的模样，两仪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说道：“已经看透到这个地步了吗？”
“很意外吧？”方里有些自嘲般地说道：“明明都还没有看清自己的本质，却反倒率先领悟了自己该怎么做，顺序完全颠倒了啊。”
可不是？
就像做饭，人们必须先理解锅是可以用来炒菜的，然后才可以将菜给扔进去。
方里现在的状况，就像是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锅是什么，却已经是打算用它来炒菜了。
顺序，完全就是颠倒过来的。
“这样一来的话，你的问题根本就没有解决。”两仪式如是说道：“如果没有办法领悟到自己的灵魂本质，那你就算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最终还是死路一条。”
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方里的危机，一点都没有解除。
“虽然对你来说，死亡根本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不需要避开、避讳乃至避免。”两仪式有些兴致缺缺似地说道：“但是，现在的你的话，如果死了，那会让不少人流眼泪的吧？”
“这我不否认。”方里收回了眺望着远方的破灭场景的目光，迎向了两仪式的视线，说道：“所以呢？你接下来的建议又是什么？”
方里的询问，换来的是两仪式干脆利落的回答。
“去寻找吧。”
两仪式抛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寻找你那对眼睛的源头。”
当两仪式的话音落下时，方里的意识便是离开了这片空间。
离开了自己那正在碎裂的灵魂。
……
“唔……”
带着一声有些难受的轻吟，方里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个人住所的房间里，熟悉的天花板进入了方里那还带着些许疑惑的眼帘。
“眼睛的源头？”
这句话，方里理解了。
这里的「眼睛」所指的对象，除了直死魔眼以外，没有第二个可能。
“直死魔眼的源头吗？”
方里有些沉吟了起来。
紧接着，方里便是笑了。
“也好，早就想到那个世界里去看看了。”
留下这样的一句自言自语，方里便是从床上起身。
“只是，这一次可能得大出血了。”
说完，方里带着一声叹息，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方里再次井然有序的安排了开来。
上一次，在主神空间里的休息时间，方里全部都用在了与两仪式的对练上，用来提升直死魔眼的熟练度。
这一次，方里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活用了直死魔眼，也就不再急就章了，将时间全部安排好了起来。
白天，方里是前往试炼之塔，进行久违的闯关。
夜晚，方里才在睡觉的时候进入自己的灵魂空间，与两仪式继续进行对练。
基本上，现在的方里都会在睡觉的时候直接进入自己的灵魂空间，与两仪式进行对练。
反正身体已经进入了休息状态，即使进入灵魂空间中亦是同样可以充分的缓解疲劳，那就没有不利用的道理。
之前，方里能够在短短十天的时间里将直死魔眼的运用提升一个等级，就是因为全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投入到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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