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朋友吧，多好的身条，这一件刚好适合你的气质，来，试一试。真是不错，看起来亭亭玉立的。”
“这小姑娘长得多水灵，你瞧，这种颜色的衣服配你的肤色再合适不过了，像一朵出水芙蓉。”
“小伙子多帅呀，比一下这件衣服，哇！帅极了。女朋友要是穿上这一件，真是天生的一对，别人要是不羡慕死才怪呢！”
林玉的话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作假和不舒服，她脸上时时挂着的甜美的笑，那双明亮的双眼处处流露出的真诚，让人感到又亲切又可信。还有合理的价格，新颖的款式，不能不让每一个光顾的客人心动。
一个月下来，林玉已经是轻车熟路，还琢磨出一套自己的经营风格。
她买来一个简易的小柜台，自己动手把它粉刷修饰一番，里面放上一些和服装配套的小饰品，价钱不高却很有新意，深得姑娘们的喜爱。
也许是天生的灵气，更多的是她善于琢磨的心计和她独特的经营之道，为她赢得了不少顾客。只有半年的时间，林玉便还清了借云生的钱，生意更是一天比一天好。但林玉并不因此而满足，她的目标蛮高的，她要的东西不止这些，她会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二十
这天，林玉和往常一样把服装都挂了出去，一切归置好后，她站在柜台前摆弄着那些小饰品。
“嗨！你是这个摊位的老板吗？”
林玉抬起头，看到两个一脸霸气又透着几分流气的男人站在摊位前正望着她问。
“我就是，两位有什么事吗？”林玉客气地招呼道。
“果然名不虚传，真是鲜花开在烂泥里，可惜呀！”其中一个男人色眯眯地盯着她怪声怪气地说。
另一个人则满脸凶相，拿出一本票据放在柜台上说：“我知道你新来乍到，可能还不懂这里的规矩。我现在告诉你，在这里做生意是要交协作费的，半年交一次，赚得越多交得越多，数额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定。”
林玉惊讶地望着那两个人疑惑地说:“该办的手续我都办齐了，该交的钱我也都交了，工商税务，市场管理，一个也没落，怎么又冒出了什么协作费。请问你们是什么单位的？”
“去你妈的单位吧，他们是什么东西。这里的事都是我们大哥说了算，谁敢说一个不字。少废话，识相点儿快拿钱来，500块钱！”那个人凶巴巴地伸出手来。
“凭什么给你们钱，有本事自己赚钱去，在这儿逞什么强。”林玉毫不示弱，毕竟刚出道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嘿，还反了你不成。凭什么？”那个人说着，从腰里拔出一把匕首，随着寒光一闪，啪地一声拍在柜台上：“就凭这个！”
林玉心里一颤，望了一眼围上来的几个人，有人朝她使眼色，有人吓得躲到一边。林玉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云生也没有跟她提起过，但看气势不是那么好惹的，周围的人好像都怕他们。
林玉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可又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白给他们。她镇定了一下，决定给他们来一个缓兵之计，等她了解清楚再说。于是，她低头望了一眼柜台上的匕首，很快又抬起头，脸上已经挂起了笑容。
“两位大哥，你们也知道我是初来乍到，不懂这儿的规矩。再说，我刚刚进了货，现在身上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这样吧，告诉你们大哥一声，哪天我亲自把钱送过去。如果不方便，我把钱准备好，让你们大哥来取也行，也好向他当面道个谢，请他以后多多关照。两位大哥你们看怎么样？”
“少来这个，我大哥才不会轻易见你们这些人的，先拿钱再说。”那个一脸凶相的人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林玉瞟了一眼另外一个眼神色色的小伙子，冲他娇媚地一笑：“这位大哥，你说呢，我一个女人家能怎么样，你们还怕我跑了不成。不就晚一两天的事，我又没说不交，对不对呀大哥？”
那个小伙子被林玉的一笑弄得浑身酥酥地，忙附和着说：“这位妹子说的也是，谅她也不敢怎么样。就这样定了，过两天我再来。走吧！”他拉了一把他的同伙，收起柜台上的匕首，朝林玉猥亵地笑了笑，拽着那人走了。
林玉吁了一口气，开始招呼顾客。
下午，林玉提前收了摊，找到云生向他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云生拍着自己的脑门叫道：“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的意思是……”
“嗨，一提他们我就一肚子火，可又不能得罪他们。他们可是这个镇上的一霸，谁也惹不起。这里的摊主每个人都要向他们交协作费，谁赚多少他们一清二楚，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谁也不敢不交。”
“协作费，还蛮会叫的。这和他们有关系吗？你知道他们归哪个部门管吗？”
“以前我看到他们办公室的门上挂着市场管委会协会之类的牌子，现在没有了。具体的归哪儿管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云天饭店’。不过谁管谁都不重要，他们有后台，很硬的后台。听说那个饭店的大老板的父亲在省城有权有势，谁那么傻拿鸡蛋往石头上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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