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我都吓懵了，再说了那时候你们都睡着了，所以我就没说。”柳园福解释道。
我摆手阻止了柳园贵继续问下去，向柳园福问道：“叔，你确定昨晚上在厕所里看到了一张人脸，会不会是你眼花了？”
“我不可能眼花了，我看的很清楚，那人脸还对我笑了呢。”柳园福大声道，确定看到了一张人脸。
“那你跟我说说你看到的那张人脸是什么样的？”我再次问道，柳园福将他看到的那张人脸仔细描述了一番，用他的话讲无法从那张脸上分辨出性别。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人，苍白没有血色、瘆人、让人做噩梦……”柳园福身体猛地抖了抖，不敢在想下去了。
我沉默了，我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厕所外面会看到一张人脸？
“小哥，我昨晚上是不是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柳园福压低声音问道，眼中透漏着恐惧。
“你也不要多想了，如果真的是什么害人的东西，你昨晚上就逃不掉。”我安慰道，撒了一个谎。
柳园贵这个屋子建的有问题，犯煞，在此之前他们就在家里看到过东西，有可能柳园福昨天看到的人脸就是那种东西。
然而也有可能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了，那时候恰好被柳园福撞见了。
我取了一道符纸拍在了柳园福的后脑勺，一缕缕肉眼看不到的灰色阴气从他头顶钻了出来，这股阴气的量很小，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晚晴的尸体从门板上掉到了地上，会不会和柳园福看到的那张人脸有关？如果那是个邪物，如果它跑到了家里来，那它就很有可能将晚晴的尸体弄下来。”我在心里思索着，想到了这里目光向大门口看去，那凳子上的香炉完好无损，而且贴在香炉上的符纸也没有什么变化。
“我的符纸没有变化，应该没有邪物进屋才对。”我深吸了一口气。
“叔，昨晚上你去上厕所是几点，那时候晚晴婶的尸体在哪里？”我又问道。
“我上厕所的时候大概是凌晨一点多钟，当时因为我太害怕了，我根本就没有向这里看，直接就躲到房间里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大嫂的尸体在哪里。”柳园福抓着后脑勺说道。
“不过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我大嫂的尸体是躺在门板上，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柳园福又道。
“小哥，你说会不会是我媳妇也诈尸了，是她自己从门板上爬下来的？”柳园贵猜测道。
“诈尸？”我眉头挑了挑，沉默了一会摇摇头，刚才我仔细检查了尸体，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晚晴没有诈尸。
“柳叔，昨晚上就你们这几个人在家里吗？”我环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因为昨白天村子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晚晴的娘家人吓的都回去了，就只有柳园贵的本家在家里守灵。
“是啊，就我们这几个人。”柳园贵点头。
我凑到了柳园贵耳边对他悄悄说了一句话，后者愣了一下，然后使劲的摇头道：“小哥，我确定不会发生你说的那样的事。”
我点点头，既然他这么肯定那就作罢，刚才我是问他有没有可能是昨晚上在屋子里的人把尸体丢到地上的，这话会得罪人，所以我才附耳说的。
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怀疑，是因为我这一路走来的确是见过这样的事，做那事的人都是怀着不好的心思，想要害别人。
“小哥，是不是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啊？”柳园贵似乎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惊疑的问道。
“昨晚上柳东死在了家里。”我说道。
“什么，柳东死了？”柳园贵瞬间就提高了声音，脸色大变。
柳园福的脸色也变了，嘴唇蠕动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两人的表情我都看在了眼中，疑惑问道：“两位叔，你们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你们知道些什么还请不要保留的讲出来，这样会有助于我办事的。”
“小哥，晚晴生前和柳东有很深的仇，因为这件事我们家和柳东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平时走路在村子里遇见也都会调头走……”柳园贵说道。
我眉头挑了挑，明白了他们脸色大变的原因，他们是怀疑柳东的死和晚晴有关。
“叔，到底是什么事引起了这么大的仇恨？”我问道。
“这事还得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晚晴怀着七个月的身孕，有一次晚晴在门口扫地不小心将玻璃渣子扫到了柳东的眼睛里，两人为了这事就大吵了起来，结果晚晴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柳园贵叹息道。
我神色一怔，在柳园贵这话中我听到了一个让我很敏感的词——眼睛，
柳东的眼睛正是被挖走了。
“叔，当时柳东的眼睛受伤了吗？”我问道。
“因为当是处理不当，结果柳东的眼睛伤的很重，差点就瞎了，去医院住了一段时间才好的。”柳园贵说道。
我和陆宝瓶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和怀疑，晚晴是因为和柳东吵架才将怀胎七月的孩子给弄没了，没人能够理解晚晴所承受的伤痛，这或许对于晚晴来说是杀子之痛，她必定会怨恨柳东，这种怨恨一直都没有消散。
晚晴的死充满了诡异，如果，她死后依旧是怨恨缠身，那么她的确是会做出报复柳东的事情来，而且恰好晚晴的尸体移动了，那会不会是昨晚上晚晴跑出去杀了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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