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群鬼东西，同样是出自降头师之手。
“这应该是降头术里面的小鬼降，不然凭借一般的手段，普天之下，还真没有人能有实力养出这么多的鬼婴来。”
马红军所提到的小鬼降我不太了解，只是大概知道原理。
小鬼降和养小鬼最大的区别在于养小鬼需要从小培养，才能生出灵性，但小鬼降只要收集小孩的灵魂，通过特殊的手段，将其灵魂分割为许多份，附着在血肉上，配合上法术，就能炼制出听任降头师摆布的小鬼。
当然，用小鬼降养出来的鬼婴，实力要比一般的小鬼弱得多，属于不经打的一类，但胜在数量多。
要是道行不够的人遇上它们，基本就只有死路一条。
鬼婴咿咿呀呀地吵闹个不停，我们也不知道煞灵和降头师交代了什么，不过从他那难看的脸色来判断，多半是和我的逃跑有关。
降头师眉横目竖，将手掌划破，手臂一挥，鲜血淋洒大地，惹得一众小鬼纷纷抢食。
给鬼婴们尝过甜头之后，他又高声开口，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紧接着小鬼就兴奋的四散而去。
得，看这阵仗，降头师多半是吩咐这群鬼婴，前去搜索我的下落了。
老实说，看到鬼婴们散去的时候，我真想趁此机会冲上去杀了降头师。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实力在我之上，身边又有个煞灵，我还是止住了冲动，还是不要上去送人头了。
“降头师会炼制煞灵吗？”
我对煞灵的来历感到很好奇，我就地上问了马红军一句，我们离着对方位置足够远，口中又含着隐藏气息的符纸，说话小声点，也不怕被发现。
“不会，那煞灵不是他养出来的。”
马红军冷笑了两声，指了指外面，示意我继续往下看。
遣散了鬼婴，降头师没有离开，而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十分钟过后，当他眼睛睁开时，好几道隐秘的气息相继出现，赶了过来。
气息虽然隐秘，但我还是一下子就辨认出了这些气息的主人——马家的人！
第347章 胆大包天的马家
错不了，这群家伙身上散发着令我熟悉又讨厌的气息，玄气、阴气夹杂，令人难以捉摸，仔细一探，还能捕捉到这几人身边隐隐有鬼物浮动的迹象。
这些家伙，百分百是来自马家！
我眉头深皱，觉得有些奇怪。
马家作为东北的奴鬼世家，大本营在北方，平日比较少涉足南方，现在怎么就跟这个挨千刀的降头师搭上了线？
他们把煞灵的部分控制权都交到了降头师的手里，看样子，双方不是仓促间组成的队伍，而是早有联系，还是比较熟络的那种。
不然，马家何至于放心将一尊煞灵安心交到降头师的手里……这一点，让我感到匪夷所思。
在道上，无论是正邪，都遵循着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自古正邪不两立，正派和邪道相伴相生。
千年来，双方发生过的争斗不计其数。无论是正派还是邪道，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两方之间怎么斗都可以，但绝对不能和华夏以外的术士术师勾结。
即便是到了如今的年代，这个规矩还在，无论好坏，正邪双方都会刻意避免和国外的道门中人接触。
马家作为奴鬼世家，因本身修炼法术亦正亦邪，免不了和邪魔妖物打交道，所以马家也是道上鲜有的，能同时踏足正邪两道的大家族之一。
道上虽有不少人，不少门派对马家亦正亦邪的门风以及养鬼之术颇有成见，但除了私底下贬低吐槽之外，极少会有人出面阻拦。
不然，以术师联盟的体量，怎么会容忍一家正邪不明的庞大家族存在？
说白了，就是马家虽两道都沾，但起码没有越过线，适可而止，这才让类似术师联盟，茅山之类的名门大派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降头师来自金三角，不是华夏的本土术士，马家选择和对方联手，这是公然挑衅正邪双方遵守了多年的规矩。
往小了说，马家目中无人，居高自大，不把正邪两道放在眼里，往大了说，马家和降头师联手，有串通外敌的嫌疑。
人人得而诛之！
这事要是传出去，无论马家出于何种目的和降头师走在一起，他们的名声必定是臭了，同时还要遭到正邪两道的追杀。
意识到这一点，我恍惚觉得，马家以及马红嫣的目的恐怕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无形之间，马家和降头师的意外联手，也给这一次的百鬼令，增添了许多的未知之数。
总感觉，有一张比我想象中大得多的巨网渐渐笼罩了下来，而我和马红军，都是作为这张巨网当中，不可缺失的两枚棋子。
我用眼神询问马红军，问他知不知道这里头的内幕？
结果马红军一脸迷茫，完全看不懂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翻了翻白眼，心想这货脑袋虽大，但除了偶尔灵光之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根筋，问他也是白搭。
犹豫了一下，正想着要不要将我之前的推测发现告诉他……
“谁！”
“哪来的老鼠，敢在暗中鬼鬼祟祟，还不出来！”
没等我开口，马家领头一人，突然掉转头，目光锐利，直接锁定了我跟马红军藏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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