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岁数大的盯着苏寻,脸色顿时也变了一下:“你是苏家人。”
苏寻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默认了。
岁数大的看出来,望向了我的眼神也有了几分异样:“不愧是厌胜门的门主——手底下连这种人才都有。”
那个年轻人一听这个,并不甘心,跃跃欲试还想上前:“有本事自己上……”
可岁数大的拦住他:“你比大先生本事如何?”
那个年轻人一愣,一开始没听明白:“大先生天阶第二,我怎么可能比得上大先生?”
岁数大的缓缓说道:“真要是他下的邪术,他连大先生都对付的了,难道,你比大先生的本事还大?”
那个年轻人一听,表情悚然一动,也想明白了:“可是,他那么年轻,凭什么……”
岁数大的低声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以貌取人,是家规之一。”
那个年轻人终于不吭声了,但看着我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不服。
“徐福”一边给我赔罪,一边领着我往里走,还瞪了那个年轻人一眼,跟我说后辈不懂事儿,让我不要计较。
后辈……我看那个年轻人比“徐福”岁数还得大点。
年轻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了后面,高额头跟他叽叽喳喳咬了咬耳朵,他一皱眉头,表情更难看了。
过了影壁,一整个花园展现在我面前,没错——跟我在预知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准的让人头皮发麻。
照着那个小册子练下去,提升了预知梦的境界,那就太方便了。
可刚走了没几步,我盯着脚下的石板,转头就问道:“住在这里的人,最近是不是都遇上了披麻戴孝的事儿?”
这一句出口,年轻人第一个急了眼:“你说谁呢?”
但是话刚说到了这里,那个岁数大的一皱眉头,立刻问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岁数大的小舅子喝多了翻了栏杆掉河里死了,管理员的老舅奶奶心梗,是个喜丧,都有过披麻戴孝的白事儿。
年轻人有些不服:“这是碰巧了,谁家没几个岁数大的亲戚,我怎么没有……”
可话刚说到了这里,那个年轻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接,脸色顿时就变了。
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果然,他三舅妈上街,被车给撞了,让他回去扶灵。
他一把就要揪住我:“你……你是不是给我们杜家下了什么邪法……”
可哑巴兰抓住了机会,一把就将他的手给反折了过去:“你脑子被门挤了,我哥还没来就开始死人了,你当我哥是阎王爷亲戚?”
岁数大的盯着我,表情也是阴晴不定:“你到底是……”
我蹲下身子,敲了敲脚下的青石板:“你们杜家风水有点问题。”
岁数大的皱起眉头,没明白我到底什么意思,但是一看青石板,忽然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立刻叫年轻人把青石板给掀开。
年轻人皱起眉头,嘀咕道:“给我们杜家看风水,真是鲁班门前弄大刀……”
没等年轻人说完,岁数大的一只手就打在了他脑袋上,让他别废话。
年轻人一脸委屈的把青石板给掀开,盯着下面的土,说道:“这不是什么也没有吗?”
那土是西南方向特有的土壤,艳丽如血,普通的叫“映日红土”,长在山上,纯度高的,则在山巅,采集不易不说,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号称“鸡血泥”,价格比黄金还在以上,论克卖。
这些红土,就是标准的鸡血泥。
程星河认识,感叹杜家真是财大气粗,垫路的都这么壕。
说着故意用脚蹭了点,意思是回头也上鬼市论克卖。
这东西贵是有原因的,放在必经之路的特定的方位,那是“鸿运当头”的意思,能让家里人出入平安,日子红火。
可岁数大的蹲下来,把土拂开,表情立刻就变了。
上面是一层红土,可底下露出来的,竟然是一片白土。
这是上好的纯净白垩土。
一旦这个方位下面有白垩土,那就不好办了——那是“脚粘白不掉”的意思,什么时候人脚上粘白?家里死人穿孝鞋的时候。
只要鸿运当头的红土被换成了白垩土,这家人丧事不断——跟兰老爷子家遇上过的“砖戴孝”差不离。
岁数大的表情顿时就沉下去了,厉声要彻查这件事儿,同时看我的眼神更忌惮了——堂堂杜家,脚底下的风水局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是被一个外人看出来的。
这让他们杜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年轻人脸上更挂不住了,小声逼逼:“我看,这事儿就他提前干的,来的时候,好贼喊捉贼!”
岁数大的表情更难看了,让他赶紧去给他三舅妈扶灵,别再在这里露怯。
年轻人没辙,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岁数大的算是彻底服了我了,表情也从之前的怀疑变成了钦佩,一边走一边说道:“厌胜门确实是名不虚传——难怪人人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等真的治好了我们大先生,我们杜家必有重谢!”
哑巴兰一下就得意了起来:“这还用说!”
而程星河一听重谢俩字,掏出计算器又合计着要钱。
我则想起了那个晷仪。
于是我就把晷仪拿了出来:“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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