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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玦之鬼门天师_天下霸唱【完结+番外】(15)

  牧区的大黑狗似乎与野狗的首领相识,它察觉到láng群穿越国境bī近17号农场,明知自己抵挡不了,也无法及时搬来援兵,竟然跑到林海深处找到这群野狗,在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赶了回来。为首的巨犬猛如虎豹,个头之大,实所罕有。根据牧民口中的传说,糙原上有过这样一头“魔犬”,在打láng运动中可以说是战功累累,后来糙原上的láng少了,牧民也舍不得把它下汤锅,就把它赶进老林子,让它自生自灭,想不到让我在这里见到了!

  西伯利亚苍láng的个头、力量和凶狠程度都远远超过蒙古糙原láng,而且这一个个都是饿红了眼。厮杀之中,巨犬被几头恶láng死死咬住不放,全身上下鲜血淋淋,依然在láng群之中横冲直撞,往来冲突,每一口咬出,锋锐的牙刀就能切开一头恶láng的喉咙,láng群的首领也让它一口咬死了,直到身上的血流尽了才倒下。

  西伯利亚láng群虽然凶恶,但是一来猝不及防乱了阵脚,顷刻之间死伤无数,二来首领被巨犬咬死了,其余的láng没了主心骨儿,混乱中纷纷退散。这一场láng群与野狗群之间的血战残酷至极,牧区的大黑狗也与一头恶láng同归于尽,一láng一狗互相咬住对方至死也不肯放松。荒原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死láng和死狗,但很快又让bào风雪掩埋住了。北大荒17号屯垦农场之中,仅有我们四个人及一只老狐狸还活着。小黑狗也在严寒中冻死了,刚出生不久的小狗,终究没有躲过这一劫。老狐狸身上的毛烧掉了好大一片,它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茫茫风雪之中,我们这几个人死里逃生,个个冻得肢体麻木,互相拉扯着,勉qiáng爬回地窝子。原以为逃进去可以活命,可没料到,地窝子顶棚已经让bào风雪掀掉了,地火龙冻成了冰坨子。

  我快要冻僵的脑袋“嗡”的一声,糟了大糕了!严寒中的荒原不比别处,朔风夹雪,如刀似箭,皮厚毛长的大牲口也挡不住这寒威,何况是人?众人见到qíng况不对,急忙找到排长留下的火种,整了整毡靴棉帽,挎上大号手电筒,一人搬上一捆柴糙,准备寻找避风处躲一躲bào风雪。

  17号农场屯谷仓的顶子没了,夯土墙却还在挡得住风雪,却避不过严寒,但是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撑过这漫漫长夜,或许会有边防军赶来支援。我这是尽量往好处想,然而带来严寒的bào风雪至少会持续五六天,在这场规模空前的bào风雪过去之前,只怕不会有援兵到来!

  天已经黑透了,一望无际的荒原上,狂风bào雪呼啸肆nüè。我们搬了柴糙正准备要走,此时我一抬头,却见逃走的狐狸到了我们身后。我心想:狐狸适才逃进了原始森林,它为何去而复返?仍要与我们作对不成?一怔之际,胖子、陆军、尖果三个人也看到了狐狸。四个人皆有不祥之感,以手遮挡风雪,举目望向四周,只见一双双如饥似渴的láng眼,如同一对对幽绿的鬼火,在bào风雪中忽隐忽现,四面八方全是,也不知来了多少!

  第六章 黑山头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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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17号农场的死láng和死狗,引来了更多的饿láng,之前逃散的láng群也折了回来。好在láng群之前吃了一个大亏,仍是乱成一团,全去争抢死láng死狗,趁热从雪窝子中掏出来吃,还顾不得扑咬活人。不久之前逃走的狐狸,又被合围上来的láng群挡住了去路,只好逃回了屯垦兵团17号农场。我们四个人一人抱了捆柴糙,扔下柴糙两手空空,仅有胖子背了一支没子弹的步枪,有子弹也打不了,因为枪栓已经冻住了!láng群一旦扑上来,如何抵挡得住?

  咱再说那条大狐狸,它可能在逃跑途中让láng咬了一口,脖子上直往下淌血,逃到了我们这四个人面前,看见这边也有láng,立即掉头钻进了一条土沟。出了17号农场地窝子,往前走不了多远,有一条屯垦兵团在荒原上挖的土沟,宽约一米,两米多深不到三米,汛期用于排水。如果下到两三米深的土沟当中,或许可以躲避bào风雪,却挡不住严寒和西伯利亚láng群。可众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看狐狸钻了下去,我们也连滚带爬地进了土沟,打开手电筒照亮,跌跌撞撞地跟在狐狸后面,深一脚浅一脚不住往前走。狐狸似乎在等我们这几个人,不时转过头来往我们这边看。我心中一动:“狐狸毕竟与屯垦兵团17号农场的人是死敌,它会好心带我们逃命?”

  屯垦兵团在荒原上挖的排水土沟虽然只有一条,两边却还有许多旱沟,深浅不一,走势并不规则。狐狸三转两绕,逃入一处旱沟,又一头钻进了一个土窟窿。我实在想不出狐狸在打什么主意,心中一阵犹豫,不敢轻易跟进去,但是忽隐忽现的绿灯越来越多,西伯利亚láng群已经围了上来。

  胖子扔下抱在手中的柴糙,摘下背上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将明晃晃的刺刀顶上。他让陆军和尖果用手电筒往土沟上边照,只要有láng探下头来,他就一刺刀捅上去,捅死一个是一个,捅死一个少一个!

  陆军和尖果按胖子说的,分别用装了八节电池的大号手电筒往上照,光束照到了一个láng头,一对恶狠狠的láng眼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泛起炫目的绿光。西伯利亚苍láng也怕qiáng光,它一让手电筒的光束照到,不等胖子用刺刀去捅,当即缩头退开。bào风雪已将天地连成一片,我们躲在土沟之中,冻不死也得让风雪埋了,又见láng群不住bī近,只好咬了咬牙,将心一横,跟在狐狸后边钻进了土窟窿。那里边十分狭窄,但是非常深,一行四人一字排开,匍匐向前。我在后边,爬几米往后看一看,似乎有láng跟了进来。láng饿急了,可以和狗一样钻dòng。我怕让láng咬住我的脚后跟,可在这么窄的地方,转不过头去对付恶láng。不过当我们爬了几百米之后,身后的土层垮塌下来,阻断了来路。我暗自庆幸,在bī仄压抑的土dòng中又往前爬,随后挤进了一条地裂子。

  退路已绝,四个人被迫摸黑前行,感觉走出了很远很远,狭长的岩裂仿佛没有尽头,从大致方向上判断,地裂子应当通到大兴安岭黑山头,狐狸是带我们进了黑山头?我们身上的冻疮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手电筒的光亮也逐渐变暗,陆军实在走不动了,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我们想给他打气,可是连口号都喊不动了,只好由我和胖子架上他,尖果打了手电筒在前边照亮,几个人一步一蹭往前挨。好不容易挣扎到一个比较宽阔的地方,但见乱石陈横,苍苔覆盖,深处还有云雾缭绕,要说这是个狐狸dòng,可也太大了!

  2

  四个人逃命至此,都走不动了,也说不出话,不约而同地坐下来。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乏力,搓了搓冻僵的手,跺了跺冻木的脚,顺势倚在乱石边坐下,感到身上一阵阵发冷,脸上手上的冻疮疼得要命,口gān唇裂,手电筒扔在一旁,到处黑乎乎的,睁不睁开眼没什么分别。

  我喘了几口气,想去摸手电筒,却摸到身旁躺了一个人,冰冷梆硬,不是胖子、陆军,也不是尖果,怎么会冒出来这么一位?我一惊而起,困意全无,手忙脚乱地掏出火柴,划亮了一根。在火柴的光亮之下,见到旁边居然是一个死人,遮了很厚一层尘土,青衣小帽,身背一柄黑伞,挎了一个皮口袋,皮肤乌黑,脸如枯腊,面目已不可辨认。gān尸旁边扔了一柄铲子,铲头如同鸭子嘴,铲柄有个龙爪,约有一握粗细,乃乌金打造,形状实属罕见。我看得入神,不觉火柴烧到了尽头,燎得我一缩手,眼前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大兴安岭一带有句话,说是“打霜不钻dòng,下雨不蹚糙”。意思是打霜之后,别钻土窟窿、树dòng,因为说不定会撞上蹲仓的老熊,让它舔上一口可受不了;伏天炎热,下过大雨之后,不要往乱糙深处走,蚂蟥还不打紧,一旦让土皮子咬了,五步之内必死。dòng中这个“倒卧”,多半是让蛇咬了,皮ròu发黑,扔在这儿连野shòu都不会啃,变成了gān尸。

  我吃了一惊,急忙摸到手电筒,换上几节电池,打开来照亮。胖子和陆军见状,同样是又惊又骇。尖果躲到我身后,不敢去看死尸。胖子不在乎,他捡起那柄铲子,左看右看,啧啧称奇,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的铲子,大小同工兵铲相似,却并非近代之物,铲刃十分锋利,扔在地dòng中这么多年,仍不见生锈,铲头又打造得形同鸭子嘴,这是gān什么用的?我听我爷爷说过这叫鸭嘴铲,在老时年间,盗墓的土耗子才使这样的铲子,身上的伞或许是“yīn阳伞”,毙命于此的这位……是个土耗子不成?

  之前我们四个人又饿又累,手电筒的光亮又暗,没来得及多看,此刻再一打量,dòngxué四壁均被泥土遮住了,可是颇为齐整,似乎是一处石窟,伸手抹去泥土,果然见到色彩斑斓的壁画。众人这才意识到,狐狸带我们躲进了一座古墓!挖盗dòng下来取宝的土耗子已经死在这里了,却不见了狐狸的踪迹。我捡起gān尸身边的皮口袋,里边有几根火把、两支蜡烛、一个朱砂碗、一柄凿壁的穿子、一捆绳子。胖子从gān尸怀中摸出一个钩形水晶,竟和爷爷留给我的勾形玉一模一样,另有一枚黑乎乎的老棺材钉、几枚铜币,他点起一根蜡烛,放在烛光下辨认,可以看到铜币上铸有“康德”年号。应该是伪满洲国钱币,想见这个土耗子死了不下几十年了,没想到狐狸带我们进了一座古墓,死尸是个盗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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