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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_奔放的程序员【完结】(101)

  只见不远处的水里。有个女孩正在游泳,离的太远看不清长相,身材极是不错,穿着一身比基尼,像làng里白条一样在水里忽上忽下。

  刘鹏鸽打了一下王庸的脑袋:“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老huáng摇头:“市内这么多游泳馆不去,偏偏来这里,水库游泳太危险。”

  “你懂啥。”王庸说:“这叫回归自然,游泳馆的感觉能和大自然的水比吗?”

  “你们不懂,”老huáng说:“这个水库不gān净,死过人的。”

  我一听就腻歪:“那还来这里钓鱼?”

  王庸反驳:“死过人咋了。哪个水里没死过人。大海没死过人吗,我看你们吃海鲜比谁都起劲,一口没少吃。吃过死尸的鱼,我看更鲜嫩,那些脏东西经过消化系统都代谢出去了。”

  土哥打个哈欠:“对啊,这个世界上什么gān净?什么都不gān净。闭着眼吃吧。回去钓鱼,今天多打几尾糙鱼,让老jú做个酸菜鱼给咱们吃。”

  我们又回到原位置钓鱼,钓着钓着,就看到刚才游泳那女孩,游了过来。从我们背对的水面,游到了我们现在正对的水面。

  我们一边钓鱼一边看着她,她好像知道我们在看她,反而游的更起劲了。

  游着游着,她的头没入水里,我们等了片刻,想着她的头会再出水面,等了半天,这个人就像是消失在水库的中心,突然无影无踪。

  我们面面相觑,老huáng站起来脱衣服:“老jú,跟我下河救人。”

  第一百零六章 无名尸

  这里就我和老huáng水xing最好,下河救人当然义不容辞。我和老huáng脱了衣服,穿着小裤衩,一起下了水。

  刘鹏鸽他们在后面叮嘱我们小心些。

  水有点凉,我和老huáng一前一后往深水里走,感觉到脚底都是烂泥,还有水糙缠在腿上。走着走着,脚就碰不到水底了,我们开始凫水,朝着那姑娘失踪的方向游去。

  游了没多一会儿,到了。老huáng问我,是这里吗?

  我看了看岸边。估算了一下距离,点头说:“差不多。”

  老huáng指指水里:“潜进去看看,没有就算了。活该这姑娘到寿了,阎王爷要收她,咱们也没办法。”

  我和他一起潜入水里,淤泥很多,可见度很差,到处都是绿莹莹的,能看到有一些黑色的鱼在水糙中间游来游去。

  我游着游着,憋不住气,钻回水面换气。这时,就看到老huáng从不远处的水面钻出来,他表qíng很焦急,指了指自己身下。

  我疑惑,难道他发现了什么?我赶忙游过去,老huáng脸色煞白,映着周围明晃晃的水面,他说:“那姑娘就在下面。可是拉不出来。”

  “怎么回事?让水糙缠上了?”我惊疑地问。

  “不知道,咱们一起下去。”老huáng说。

  我和他一起潜水进去,水底大概三四米深,水压有些大,周围浑浊不清,我隐隐约约就看到淤泥的水底有人影晃动。

  我和老huáng潜到水底。看到这个姑娘已经快不行了,失去知觉,长长的黑发随着水流飘散,紧闭双眼,似乎没有了呼吸。

  我和老huáng一人抓住她的一只手,使劲往外拉。感觉到一股大力从姑娘的下面传来,我们不但拉不动,而且这个趋势要把我们一起拽下去。

  老huáng指了指姑娘的脚,意思是到那看看。

  我和他继续下潜一个身位,到了姑娘的下半身,发现姑娘右脚的脚腕陷在淤泥里,具体被什么绊住的,看不清楚。

  我和老huáng没法细瞅,只能把着姑娘的腿,一点点往下摸,来到她的脚踝处,想把那东西给解开。

  老huáng的手先摸进淤泥,忽然脸色变了,伸出手指指水面,然后不管这个姑娘,自己双脚踩水,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游去。

  这个变故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按说老huáng不是遇到困难仓皇逃跑的xing子啊,这是怎么了?

  我没理他,把住姑娘的腿,向脚踝处摸。还没摸到,忽然一阵恍惚,耳边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死到临头了,嘿嘿。

  我陡然一惊,这句话特别熟悉,正是刚才我打盹时候出现的幻听。

  这时我的手进了淤泥,终于摸到姑娘的脚踝,这不摸还好,一摸心惊ròu跳。

  我摸到了另一只手。这只手是从泥里出来的,正抓住姑娘的脚踝,紧紧把住。

  我把泥拨开。模模糊糊就看到这只手特别小,一看就是小孩的手,一点血色没有,是惨白色。

  我这才知道老huáng为什么仓皇而逃。可看到姑娘这个样子,我实在不忍心走。拾起水底的一块石头,对着这只惨白的手。“哐哐”砸了几下,那只手突然张开。

  姑娘随着浮力开始上飘,我知道此处不宜久留,把住她一蹬水,快速上浮,很快来到水面。

  等出了水。老huáng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你……你把她救出来了。”

  “废话。”我说:“先把她带回岸再说。”

  姑娘陷入昏迷状态,死沉死沉的,老huáng不再说什么,和我一起拉着她,凫着水来到岸边。

  等上了岸,我全身像虚脱一样。把姑娘往地上一扔,坐下喘着粗气。

  土哥会急救,现在来不及说什么,他压住姑娘的胸口不停按着,然后捏住鼻子做人工呼吸。

  我们几个人或坐或站,围在旁边默默看着。

  “怎么回事,怎么那么长时间,担心死我们了。”王庸给我和老huáng分了两根烟。

  我抽了一口说:“问老huáng吧。”

  老huáng道:“老jú,你别怪我,这是水鬼抓jiāo替。你坏了人家的好事,水鬼是要报复的。”

  “怎么回事?”王庸来了兴趣。

  老huáng叹口气,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刘鹏鸽吓得小脸煞白:“你们真看清了,水里那是一只手?”

  我“嗯”了一声:“老huáng,不是我批评你,毕竟是一条xing命。”

  老huáng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好半天,姑娘咳嗽了几声,喷出一股水来,苏醒过来。她虚弱地爬起来,看看我们,土哥说:“你刚才游泳溺水了,我们把你救的。”

  她虚弱地说:“谢谢你们。”看着她哆嗦的样子,刘鹏鸽爱心泛滥,拿着毛巾给她擦身子。

  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才知道这姑娘叫白瑾,还是个大学生。

  她明显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嘴唇颤抖,抱着肩膀,眼睛直直地盯着水面。

  “不是我们说你,这个水库很危险。你怎么跑这里来游泳了?”老huáng说。

  白瑾哆哆嗦嗦地说:“那天我和同学出来郊游,骑着自行车到了对面的山坡。”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盘山路:“我看到下面这么一大片水,心里就痒痒了。以前我是市队的,游了很多年,上大学以后就没有时间了,看到水觉得特别馋,而且耳边好像有声音在说,赶紧游吧,赶紧游吧,多好的天气啊。我实在禁不住,周末自己就过来了。”

  我们面面相觑,老huáng把刚才救她时候。水里有只手把住脚踝的事说了一遍。白瑾吓得哭了,摸着脚,一动不敢动。

  老huáng皱眉:“真的是抓jiāo替啊。麻烦了,麻烦了。”

  我倒是和他想的不一样,抓白瑾那只手是小孩手,我感觉最近有点犯小孩,从殡仪馆看到小鬼仔开始,这些日子里,做梦也好,现在救人也好,总是和小鬼挂上联系。

  我隐隐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些小鬼莫不是冲我来的?在白瑾落水之前,我模模糊糊就听到有个很奇怪的声音说“死到临头”什么的,在救白瑾的时候,那声音又出现了。

  这会不会是一种预兆呢?

  我们也没心qíng继续钓鱼了,糙糙收拾东西,把白瑾送回市里。白瑾非常不错,知道感恩图报,要了我们的电话,说以后就是朋友了,有时间请我们吃饭。

  老huáng看着她的背影,说:“老jú,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

  “我也是。”我拍拍他的肩:“别多想了,实在不行,咱们找个时间去上上香,拜拜佛。”

  “也只能这样了。”

  过了两天,晚上我正迷迷糊糊睡觉,接到黑哥的电话,让我赶紧做好准备出门,一会儿车过来接我。就在刚才。市里来了电话,说在郊区发现一具无名男尸,尸检后要送到殡仪馆去。

  我头疼yù裂,说,黑哥,能不能安排别人去。

  黑哥说:“别那么多废话,执尸队本来就人少,救场如救火。到时候提成我给你们多发一点就行了。”

  挂了电话,我看看外面的天,黑得正浓,大街上都没什么人,反常的寂静。我坐了一会儿。怎么呆着怎么闹心,眼皮子老跳。我对着镜子在眼皮上贴了一张纸片,静下心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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