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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_奔放的程序员【完结】(17)

  医生看这个qíng况也不勉qiáng,让家属签了字,把义叔从监护室推出来,送到普通病房。

  义婶等医院工作人员都走了,她翻翻义叔的眼皮,又摸了摸脉。我在旁边凑趣道:“婶啊,你会看病?”

  义婶笑:“很多年前我还是姑娘的时候,淮南发大水,我跟着爹到那里义务看病,经我手治好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叔这不是什么病,是技不如人,被法力所伤。他的血脉里有yīn寒之气,治起来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行了,剩下事不用你们管了,你们帮着把他抬到车里,拉家去,我自有办法。”

  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帮着义叔换上便装,土哥背着义叔,我和老huáng在旁边扶着,我们一行人出了医院。

  到了外面,义婶只让土哥老huáng和王婶陪着上了车,其他人就地解散。

  义婶对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今天算你们旷工,从工资里扣。”

  看着车走远了,王庸吐了口痰:“这事闹的。”他和对象嘀嘀咕咕走远了。

  现在只剩下我和李素宁,还有她的孩子。

  我对她说:“折腾一宿,赶紧带孩子回家睡觉吧。”李素宁对我笑笑:“小齐,谢谢你,昨天作法的时候幸亏有你保护了我的孩子。”

  我赶紧说,举手之劳而已。我招手停下一辆出租车,把她们娘俩送上车,走远了我才舒口气。

  整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不知怎么,心里不踏实。想到镜子里突然出现的平头男人,胸口像是堵了块石头。

  回想整件事,真是教育我了,以后做业务,有的便宜千万别沾。看着是块ròu,吃下去就是毒药。捞偏门也得讲究原则,不该拿的不拿,不该捞的不捞。

  我现在最怕工作保不住,真要追根溯源,义叔落到现在这般境地,我是有很大责任的。冲着义婶这个厉害劲,真要算旧账,我指定跑不了。

  一方面想着工作,一方面又担心义叔的qíng况,心乱如麻,回到租房。

  到了晚上,我给义叔打了电话。响了几声,我以为没人接听,正要挂,忽然响起义叔的声音:“小齐啊。”

  声音疲惫不堪,很是沙哑,我心头一热,差点落了泪。赶紧问:“义叔,你没事了?”

  义叔苦笑:“幸亏你婶子,我没有大碍。镜子里的人不知什么来头,非常厉害,我身子骨确实一年不如一年了,这次受伤差点要了半条老命。”

  我喃喃地说,我去看看你吧。

  义叔道:“我要休息一段时间,公司就拜托你了。小齐你不是一直想独立接业务吗,现在机会来了。我不在的日子,有事多问问你婶子,她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人还是不错的。”

  挂了电话,我心头惴惴不安,既惶惶又有些期待,心乱得不行。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来,赶到单位。义叔非常信任我,已经给我配了一把公司钥匙。我进到公司,来的太早,还没有人。我打了水,用拖布把所有房间拖了一遍,然后又换了清水,用抹布把柜台墙角都抹了一遍。

  正gān的热火朝天,义婶来了,看我没说话,她到柜台后面开着电脑翻看账本,我们个忙个的。我对这个娘们现在敬而远之,总觉得她不简单。

  等我把gān完活,义婶忽然问:“小齐,你来单位多长时间了?”

  我说不到一个月。

  “你叔昨天跟我说,你这小伙子本xing不坏,又很机灵,让你尝试独立做业务。你能行吗?”义婶问。

  被人这么质疑,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我说:“行不行的试试看吧。”

  义婶舔着手指头翻开记录本,一边看一边说:“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做业务如果出了差错,公司不会给你擦屁股。咱们这是民营企业,一个萝卜一个坑儿,你如果不是这块料,我们也不会qiáng留你。”

  我点点头,她说的太直白,我心里不痛快。

  她看我:“当然,你要是业务做得好,一分钱也不会少你。你义叔这段时间需要静养,你就先顶上吧。”

  说来也巧,一连几天,单位都没什么业务。就连拉尸的活儿也没有,王庸给我打电话,询问公司qíng况。我说现在义叔休病假,单位也没活儿。

  王庸说:“老jú,你这么混不是办法,不能gān等着活儿找你,你得主动找活儿。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以后义叔gān不了,我们还指着公司吃饭呢,到时候没人接他的班,大家都得喝西北风。”

  我苦笑:“难道让我驻扎进医院,和王婶一样去蹲坑吧。”

  王庸给我指点迷津,让我印一盒名片,然后主动出击,到火葬场或是医院重症监护室、肿瘤病房什么的,看到目标客户,就主动发放名片,发一百个就不信成不了一个。

  我一想也是,gān坐着不是办法,如果义叔回到单位问我这段时间gān的怎么样,我都没脸见他。

  我和义婶请假,准备去印名片,义婶说:“你先把这个活儿接一下。”她给我一串电话号码。

  义婶介绍说:“前几天花都宾馆报案,客房里发现一具男尸,经查是咱们市晚报周刊的大编。发现时光着屁股,法医调查死于马上风。”

  第十八章 行业内幕

  “马什么风?”我问。

  义婶瞪我:“不懂自己去查。”她给我一串电话号,让我和这个号码联系。

  打通电话,里面是很凄婉的女孩声,我介绍自己是祥云殡葬公司的,她给我地址,让我到那里。

  我兴匆匆开着金杯车,按照地址过去。这是我的第一单业务,一定要好好做,我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着义婶告诉我的信息。死者叫王桥,是本市晚报的大编,生前声名显赫,是有个身份的上流jīng英,可惜啊,晚节不保,死的不怎么光彩。

  我用手机百度了马上风,知道是怎么回事,挺让人面红耳赤的。马上风就是男女gān那事,有一方突然猝死。这件事就值得玩味了,王桥死时被发现房间里只有他自己,说明还应该有个女人,这女人一定是看他猝死,自己先溜了。王桥挺大岁数,应该成家立业,半夜三更的开房,又死在chuáng上,这会的是哪路的狐狸jīng。

  地址挺好找的,在高档的花园小区,进门有门岗登记,车辆要停放在统一的地下停车场。我停好车,拿着地址,按图索骥找到一户公寓前。

  楼道口的电子对讲机里和上面住户验证身份,打开电子门走了进去。我暗暗吸口气,这单业务只能靠自己,一定不要掉链子。我回忆着义叔带我办的那些丧事,从头到尾的流程。

  公寓太高档了,一层楼就住一户,走廊门口还封着铁门。我敲了敲,时间不长有个女孩过来开门。等开了门,我顿时愣住,没想到是她。

  这女孩是初中时的同桌,我记得叫王思燕,学习成绩特别好,全年级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毕业后考入重点高中。从那时起,我就没见过她,我们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路。后来参加初中同学聚会时听说,她又到了北京念书,大学没毕业直接去欧美留学,成为同学们口口相传的一个传说。

  这么多年没见,这丫头洋气了不少,还挺有女人味,真是女大十八变。

  我尝试着跟她打招呼:“王思燕?”

  她看了我半天,想起来:“齐翔!你就是殡葬公司的工作人员?”

  殡葬这个活儿好说不好听,在她这个留学生面前我有点自惭形秽,支支吾吾点点头。

  王思燕看看我,好像不怎么信任我,说:“进来吧。”

  我跟她来到里面的房子,一进门就镇住了,三室两厅的大房子,一水欧式风格,铺着地板,头顶是吊灯,还有小跃层,橡木楼梯螺旋盘旋向上,直通二楼,曲径通幽。家里来了不少客人,一个个都是西服革履,言谈举止一看就是社会贤达。

  我心跳加速,有些不自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好。

  王思燕把我引荐到她母亲这里,她妈妈哭得眼睛都肿了,正在擦拭死者王桥的遗照。我这才反应过来,王桥是王思燕的父亲,两人是父女关系。

  我握住她妈妈的手:“阿姨,节哀,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她妈妈点点头:“谢谢你,小伙子。”

  王思燕还不错,在旁边介绍:“妈,他是我以前的老同学,现在在殡葬公司做,爸爸的后事就是他负责。”

  “小伙子你多费心了,有什么事就跟燕儿商量,你们两个一起拿主意。我先去休息了。”她妈妈说。

  王思燕把她妈送到里面的卧室,出来后歉意地说:“老同学,不好意思,我妈心脏不太好,爸爸突然过世,她受了点刺激。”

  “阿姨身体重要。”我打开公文包,掏出报价单和流程表想和她细说,王思燕让我稍等,她先去打点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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