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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_奔放的程序员【完结】(334)

  王馆长赶紧挑亮长明灯火,火苗还是乱闪,他左右看看,灵堂静悄悄的,空无人影。

  他用手掩住火苗,一点作用也不起,还是闪动得很厉害。他喃喃地说,妈妈,是你吗?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那火苗似乎有所感,竟然渐渐平复下来,颤了几颤。王馆长热泪盈眶:“妈妈,你要和我说什么?”

  一滴热油从灯尖流下来。缓缓下淌,如同流下一滴眼泪。

  “妈妈,是不是……”王馆长想起一件事,小时候参加长辈的葬礼,他问妈妈人死了会不会有魂,妈妈坚定地说有。还告诉他,人死了,会回到阳间传递自己的心意。如果看到灵堂上长明灯突然抖动,那就表明死者回来了,有话要说。

  王馆长已经上了大学,接受最先进最科学的教育,可他毕竟从小在家族长大,对于神神鬼鬼之事见得太多了,自有自己的考量。

  此时此刻他想起妈妈的话,赶紧来到棺材前,犹豫片刻,把妈妈的尸体扶着坐起来。他快步走到门前,仔细检查了门窗,院里空无一人,确定这里只有自己,他快步回到棺材前,把母亲的尸体从棺材里抱出来。

  王馆长告诉我,他必须要这么谨慎,这算是亵渎尸体,如果被族内的人发现算是犯了大忌。

  他们老王家研究尸体太多年了,居然衍生出一套关于看待尸体的价值观。研究不要紧,必须抱着一定的感恩态度,不准亵渎尸体,不准侮rǔ尸体,这是家族铁律!如果发现,按qíng节轻重进行内罚,三刀六dòng驱逐家族还是轻的,严重的直接处以极刑。你怎么对待尸体,就用什么办法来对待你。

  王馆长要检查母亲的尸体,就要解开母亲的寿衣。luǒ出里面的肌肤,这要被发现了,等着去刑堂吧,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说下大天也没用。

  王馆长那时真是豁出去了,他凭直觉觉得父母死的太过蹊跷,对于死亡过程,很多人都含糊其辞,能看出他们倒不是有意隐瞒,而是确实不知道内qíng细节。

  死了两个家族成员,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调查清楚?

  王馆长把母亲的寿衣全部脱掉,母亲尸体光溜溜躺在地上。

  听到这里,我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如鲠在喉,王馆长还真是魄力十足,换我在那种qíng形,我是gān不出这种事,需要极大的勇气。

  王馆长从上到下检查尸体,不放过任何伤口,尸体上确实有致命抓痕,烂ròu已经发硬,这是典型的尸毒症状。他心中疑惑,又找不出实在的证据。这时看看表。时间不知不觉过得飞快,已经四十多分钟了,他擦擦汗,gān这种事心始终悬着,只要这当口有人进来,自己就百口莫辩,等着家族极刑吧。

  他从上半身检查到下半身,正查着忽然愣住,他发现在自己母亲的膝盖内侧,有一处不易察觉的刀痕。

  这个刀痕绝对是新伤,伤口很窄,但是极深。行刀的部位也很讲究,如果不是查的那么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刀痕所在的位置在母亲的支撑腿上,王馆长比量了一下,这一下刀痕绝对不是正面对抗所留下来的,更像是暗箭伤人。

  结合到父母的死因,父母是在检查老祖宗棺椁,做迁棺准备时出的问题。母亲身上的尸毒之伤确实符合僵尸bào起伤人的qíng况,可这个刀伤呢,算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我心跳加速:“莫非……有人趁机暗害你父母?”

  王馆长点头,时隔多年,他仍咬牙切齿:“当时我也得出这样的结论,父母是家族骨gān,年青的时候经历过不少大风大làng,就算那时老祖bào起,qíng况危急,也不至于没有丝毫的自保之力吧。”

  王馆长把母亲的寿衣穿回去,重新把她搬到棺材里。这一切做完,天快蒙蒙亮了。他呆坐了片刻,把门窗打开,面向院子,天空的远处泛起鱼肚白。

  如果父母真是死的蹊跷,作为唯一的儿子。这是杀父之仇啊,不共戴天,不为父母伸张,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间。

  王馆长因为从小力量就弱,别人也不重视他,他反而培养出一种内敛的气质。他没有气势汹汹bào起,而是坐在棺材前思考了很长时间,谋定一些策略。

  白天的时候,他去找了家族里的大伯,除了爷爷奶奶辈儿,目前中生代里说话算数的就是这位大伯了。

  他询问大伯,当时到底是谁和父母一起下墓去查看老祖。大伯说出了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个人也是夫妻,论辈分是王馆长的二叔和二婶。

  提到的二叔,正是堂弟王时玮的爸爸。

  在王馆长印象里,自打他记事起,就没看过这个二叔笑过,感觉特别冷。他和堂弟王时玮jiāo好,却很少去王时玮的家里玩,就因为这个冷冰冰像冰块一样的二叔。

  王馆长不愿意去还有个原因,二叔家让他很不舒服,说不出什么原因,可能就是气场不合。

  一听是二叔,王馆长打心眼里不愿打jiāo道,可事关父母的死亡,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

  到了二叔家,正赶上午饭当口,二婶在大锅里炒着jī蛋,二叔面沉似水在看报纸,看王馆长来了就像没看着一样,根本不打招呼。王时玮那时还在上初中,在一旁做功课。

  二婶挺热qíng招呼王馆长一起吃饭,王馆长哪有胃口,他那时虽说上了大学,可说到底还是个孩子,看见长辈天然矮三分,站在那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人家一家三口坐在灶台旁边,唏哩呼噜吃中午饭,他在旁边gān站着。

  王时玮那时候非常黏这个哥哥,拉着他的手要一起吃。王馆长嗫嚅坐下来,二婶给他盛了稀饭拿了馒头,他正要吃。二叔把筷子放下,冷着脸说,你不给爸妈守灵堂,来我们这里gān什么,是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王馆长鼓起勇气:“二叔,我想知道爸妈跟着你们一起下地去查老祖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叔yīn着脸看他,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第三百四十五章 二叔的大秘密

  王馆长也是豁出去了,鼓起勇气说:“二叔,事关我父母的离世,作为儿子打听清楚不为过吧?”

  二叔看他,淡淡说,那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老王家是家族亲戚群聚,后面临山的脚下有座祠堂。王馆长告诉我,老祖王子美的棺椁就存在这个祠堂的地下深处。

  二叔轻描淡写把当时的过程说了一遍,下到墓xué做前期检查的一共四人,二叔两口子和王馆长父母两口子。四个人下到祠堂里面的地窖,开棺检查老祖时发生了意外,老祖bào起伤人。当时光线很差,地界又狭窄,整个过程灯影闪动,看不清谁是谁,等到他们联手把老祖重新镇住之后,才发现王馆长父母已经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听到这里,王馆长毕竟年轻,忍不住说:“二叔,那为什么你和二婶没受伤,偏偏我爸妈就死了呢?”

  这话出口就落了下乘,一听就是孩子话,且不说你能不能从人家那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这么一开口就有唐突之意,打糙惊蛇。二叔似乎就在等他的这句话,马上“啪”一摔筷子,扔着脸:“你这孩子什么意思?”

  二嫂也不给好脸,在旁边冷嘲热讽:“这孩子学坏了,到大城市读个破书,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二叔叫着王馆长的小名:“小涵,不是当叔的说你,你说这样的话自己品品,幼不幼稚?也就是看你父母刚离世,要不然就冲你这个臭嘴,我能扇你两个大嘴巴。赶紧走吧,过几天还要给你爸妈尸体下葬,然后是头七,有你忙的。这么大人了,不是小孩,去忙点正事。丧事办完,你还去念你的书,踏踏实实做个国家栋梁之才,别想那么多没用的。”

  王馆长大怒,梗着脖子大声喊:“不对!我爸妈死的不对劲!”他刚要说尸体身上发现了刀伤,大脑突然一激灵,这句话马上咽下去没说,王馆长这一刻成熟起来,从一个少不更事的青年突然理解了人心不测这四个字。

  二叔也火了:“你什么意思?小小孩学的这么坏,学会血口喷人了,你要觉得不对劲就去找爷爷奶奶他们,当堂对质,三堂会审,我走到哪都不怕!”

  二婶也在旁边挤兑,王时玮哭着走过来:“哥,你怎么这么说我爸妈,你赶紧走吧。”

  王馆长还想掰扯几句,看堂弟这么哭,他也心软了,狠狠摔下碗筷,掉头就走。

  出了门,后面二婶还在那骂,说他是白眼láng。

  转过天,父母尸体就要下葬,王馆长据理力争要求检查尸体。可没人听他的。他又找到大伯,说父母死的蹊跷,要求家族长老重新验尸。大伯明显不想多事,劝他消停点。后来大伯被王馆长bī急了,把门窗关上屋里没人,这才说:“你知不知道你二叔二婶的身份?”

  王馆长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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