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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_奔放的程序员【完结】(41)

  义叔躺在地上,脸上没有血色,煞白得像纸,他呼吸困难,一个劲念叨着:“冷,冷,yīn气入体了……”

  我扶起他,义叔艰难地说:“把蜡烛拿来。”

  我从地上捡起短短一截的残烛,义叔把自己的双手在火尖上烤,来回搓,多少恢复了一些血色,他颤抖着说:“走!”

  我一手抱着罐子,一手扶住他,义叔端着蜡烛,我们两个互相搀扶,在黑暗中一瘸一拐往前走。

  身后是“咚咚咚”的鬼仔脚步声,从这跑到那,又从那跑回这,看不到人,yīn森森的寒气从深处不断涌出来。

  我们好不容易出了门,义叔坐在地上捂着心脏,不住呻吟,他指示我:“快!把门关上,书架挡上。”

  我把罐子放在一边,关上木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书架拖回门前。刚挡上,就听到门里“咚咚”的响,好像有人在撞门,很可能是鬼仔。

  此地不宜久留,我把义叔扶起来,我们一步一步往外走。没多远,火苗扑闪了两下,终于熄灭了,四周一团漆黑。

  我心咯噔一下,不过还好,大门就在前面,透过门外的光,已经可以看到院子了。

  还有几步路,就能逃脱生天。

  我们两个加紧脚步,这时,黑森森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个人说话声,声音缥缥缈缈,轻轻淡淡,一闪而逝,似乎就在耳边划过。

  这句话不是普通话,我听不懂,嚅嚅软软,有点像泰国话。我不懂泰语,好歹泰国片看过一些,泰语发音很有特点,听起来像是敲梆子。

  我一愣神的工夫,身后寒风袭来,胸口一阵灼疼,黑暗中写着“悲”字的项链无风轻舞,红字鲜艳,颇为扎眼。寒风滑着耳边chuī过,我脖子上jī皮疙瘩起了一层,有人在身后用汉语轻叹一声:“高手。”随即没了动静。

  我扶着义叔终于走出了屋子。

  刚一出屋,义叔就陷入昏迷状态,摔倒在地。他的样子特别吓人,luǒ露出来的皮肤上,全都覆盖着一层细细密密的白色寒霜,整个人像是刚从停尸间的冰柜里推出来一般。

  我好不容易把昏迷的他扶到院门前,外面王庸和李素宁等的焦急,看我们来了,赶紧招手。

  我指指义叔:“他不行了,赶紧弄出去!”

  我先把罐子递出去,jiāo给李素宁保管。王庸关键时候还算不错,顺着铁门爬进来,和我一起,连拉带拽,又是抱又是背,费了牛劲,终于把昏迷不醒的义叔弄出铁门外。

  李素宁抱着罐子,我和王庸抬着义叔,我们几个人一路小跑回到村口的车上。

  李素宁看着义叔的惨状,抽泣地哭:“怎么办啊?”

  “他这是中了邪术,”我说:“上医院没用,通知义婶一声,马上回市里。”

  我开着车,王庸给义婶打了电话,义婶让我们把车直接开到家里。

  义叔义婶的家我还是第一次去,他们这么有钱,却没有住高档小区,而是住在普通的居民区。我紧赶慢赶,车开得像飞起来,终于在一个小时内,回到市里。按照王庸的指点,来到义叔的家。

  义叔住在居民楼二楼,义婶没让我们上楼,把义叔抬到车库。这个居民楼自带大车库,义婶买了下来,不过并不是存车用的,而是布置成了房间,里面通了水电宽带,墙角盖了楼梯,直通二楼的家。

  我和王庸把义叔抬进车库房间的chuáng上,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虎头虎脑地看着我们。

  王庸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们两个头碰头抽起来,王庸冲小孩招手:“小虎,过来。”

  小孩走过来,看看义叔,着急地问:“我爸爸怎么了?”

  “你爸爸没事,别担心。”王庸转过头对我说:“义叔义婶老来得子,就是小虎,是他们两口子的掌上明珠,心尖尖。这孩子也懂事,看他爸昏迷,知道着急。”

  义婶从楼上下来,来到chuáng前,翻了翻义叔的眼皮,摸了摸脉搏,皱眉问:“怎么回事?”

  “义叔中邪了。”我说:“我们被鬼仔袭击。”

  义婶看到李素宁和黑罐子,眉角一挑:“你们找到那老爷子的魂魄了?”

  “是的。”我叹口气:“付出的代价很惨重。”

  义婶示意我先别说,她和王庸李素宁寒暄了两句,打发走他们两个。

  李素宁这小女人真不错,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句怨言也没有,她很懂事,知道现在不是矫qíng的时候。她冲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示意如果有事就给她打电话。

  我哪有时间跟她扯这个,勉qiáng点点头,看着她走远。

  义婶又把儿子小虎打发回家去做作业,现在屋里只剩下我们和昏迷的义叔三个人。

  “怎么回事,把经过说清楚。”义婶从茶几里摸出一包烟。这娘们是个老烟民,烟耍得极溜,她点上烟,示意我说。

  我把经过细细说了一遍。不过,我留了个心眼,没有提项链的事。这也算是我私心吧。义婶这个人我还是不大喜欢的,一旦她知道我这个项坠是宝贝,厚着脸皮想要回去,我给还是不给?

  义婶闭着眼,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等我说完了,她疲惫地说:“你回去吧,明天休息一天,放你的假。”

  “义叔他……”

  “他的事,你帮不上忙。”义婶说:“我会想办法的。你走吧。”

  我悻悻地从车库出来,上了金杯车。心下一片迷茫。

  我盯着车窗很长时间,担忧起自己的前途,难道我要在这一行做一辈子吗?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真是有些倦了。

  我发动车子,没有去单位,直接回家。

  第二天我在家休息,也没人给我打电话,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半夜的时候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我忽然想起什么,拿起脖子上的项链。项坠上的“悲”字此时黯淡无光,灰扑扑看不出特别的地方。

  我打开台灯,对着灯光,翻来覆去地看着它。这东西真的这么神奇?那些恐怖的鬼仔都怕它?

  我忽然发现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光线透过项坠,落在桌面上,影影绰绰好像出现一个字。

  我顿时来了jīng神,翻身起来,盘腿坐在灯下,把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不停变化着光线照它的角度。桌面的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好不容易调到最佳的角度,桌面上的字终于看清楚了。

  这是一个“解”字。

  第四十四章 改朝换代

  “解”字,这是什么意思呢?

  解开,解决的意思吗?我看着这个字入神,想了很多不着边际的想法,比如这枚项链可能是类似钥匙的东西,它可以解开一个谜团,一个困境,一个秘密什么的。

  想来想去,不得其所,我把它重新挂在脖子上。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东西,关键时候能够护身保命,义叔那么大能耐还不如这么个小小的项坠厉害。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刚一到单位就发现气氛有点古怪。

  义婶正在和几个陌生人说话,他们都是城乡结合部大混混的打扮,穿着黑貂,留着大ròu瘤一般的光头,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桌子上扔着可以夹在胳肢窝下的小皮包。这几个人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吞云吐雾,屋里烟雾弥漫。

  义婶看我来了,招手示意过去,拉着我对其中一个人说:“黑哥,小齐是才参加公司的新员工,小伙子机灵肯gān,我没别的要求,你把他留下就行。”

  那个叫黑哥的,看看我,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过来:“会抽烟不?”

  口音里带着一股苞米茬子的东北味。

  我接过烟,老老实实说:“会。”

  黑哥拿起打火机,擦出火苗帮我点烟,我还是有点眼力见的,赶紧诚惶诚恐地说:“黑哥,我自己来就行。”

  黑哥点点头,对义婶说:“婶啊,你把qíng况和小齐说明白。”

  义婶对我说:“小齐,你叔的病qíng挺严重的,我要带他去外地瞧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公司这边呢,正gān得蒸蒸日上,我不可能把好不容易闯下的家业扔下,要不然业务停顿,回来再想捡就捡不起来了。我暂时把公司jiāo给黑哥来打理,他以前在沈阳做过殡葬一条龙,熟门熟路,你好好跟着他gān。”

  “婶……”我胸口发堵,眼睛cháo湿。我对义婶的印象一直不算好,但相比较于大流氓一样的黑哥,我更想和她打jiāo道。

  “小齐,我知道你重感qíng,你要学会尽快成熟起来。出来工作,给谁gān不是gān?只要不短你工钱就行了。”义婶安慰我。

  黑哥在旁边道:“婶,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克扣工资的。小齐,今天我就算接手了,你通知单位的员工,我要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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