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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_伸笔码良【完结】(191)

  江昊一转身,开了门,撒丫子就跑了。

  剩下几人,跟着一起,也抱拳告辞了。

  人一出屋儿。

  外面响起发动机的声音。

  车子启动。

  陆续的一个个,全都走了。

  我无语了。

  这就是朋友吗?兄弟吗?拳友吗?死了,连尸首都不给收……

  彼时,扣脚老大嗖的一下,闪电般蹿到门口处,砰的一声将门关紧,然后把门往背上一顶,搓了两手对我说:“兄弟,人在江湖走,不沾个把条人命,那是江湖中人吗?放心,对这人命,尸首,我有一套法子,保管能行。”

  尹锋听这话,他皱了下眉:“这样不行,关兄弟,你们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我这时,回过神来了,但身上还是感觉空落落的,提不起什么劲。

  我挪了两步,感觉头不晕,眼不花,就对尹锋说:“尹大哥,人是我出手打死的,这事qíng,得我给解决才行。”

  尹锋:“事qíng因我而起,还是我一个人扛。”

  扣脚老大一扬声:“哎呀,费什么劲呐,有刀,锯子,锤子吗?不用你们伸手,我来弄。”

  我一个激灵。

  尹锋摆手……

  示意对方先别说话。

  然后,他蹲在冷子月身边,伸手说:“我们先看看,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吧,把这些东西收好,说不定能找到他现在师门那伙人的线索,找到师门了,让他师门的人把人拉走,这是最好的了。”

  “至于,接下来的麻烦,那就让我来扛吧。”

  尹锋在冷子月身上一通的翻。

  最后翻出了如下的东西。

  一个钱包,包里还剩下一百二十六块钱。

  一部手机。

  一块手表。估乐团技。

  还有一个揉巴成一团,好像在身上揣了很久的烟盒里的锡纸。

  尹锋把几样东西,都一一拿出来,在地上摊开,反复看了看后,又将锡纸展开。这一展开,尹锋倒吸了口凉气。

  我看出不对,忙凑到近处一打量。

  只见那锡纸上用碳素笔写了一串字。

  “我如果死了,给我送到湖北省襄阳市保康县后坪镇xx村罗大麻子那里,多谢,多谢,多谢……”

  他一连写了四个多谢,最后一个,都超出纸距了,是以看不清楚。

  另外,这纸团在身上好像放了很久,字有很多地方都模糊了。另外,表面也是沾了许多的泥灰之类的东西。

  尹锋握着字条,喃喃说:“习武之人,功夫到了一定层次,可感知到自已能活多久。这冷子月是知道自已好像活不太长了。可他冥冥中还是不愿放弃心里这一执念。所以这才苦苦纠缠我。”

  念到这儿,尹锋忽地一抬头:“关兄弟,我们一起把他运去湖北吧。”

  这话一说完。

  没等我回话。

  扣脚老大说了:“哎哟,兄弟,这赶尸我可真是不会啊。

  第一百五十六章 行数百里,驮尸进山

  不管怎么说,人死为大。

  冷子月就算生前再苦苦相bī,再怎么穷凶极恶,他现在死了,命都没了。我们也得对他恭敬才是。

  尹锋说了,冷子月命没了,死在这里。甭管怎样,咱们得简单给cao办一个丧事。

  多少给烧点纸钱,这样,他搁那边,也不至于冻着,饿着。

  我点头称是。

  老大又问。运尸体,得用车,这哪里来的车。

  尹锋说。车他有,是个大吉普,他怕车放在这里太碍眼。朋友家那院子大,所以就停那里了。

  于是,尹锋让我和老大先守在这院子里。

  他过去提车,再去到城里,买点东西,回来给冷子月烧烧纸钱。

  正好,我也是累了,于是我们先把冷子月尸身抬起。放到了这宅子的一间chuáng,又把他口鼻处的鲜血给擦gān净。

  擦的时候,先是注意到冷子月手上的玉指环。

  老大看那指环翠色特别的好,是难得一见的帝王绿,他伸手要摘。

  我抬手,打了下他的手。

  他这手,就没伸出去。

  后来,我给冷子月擦鼻孔溢出的血时,我忽然发现,他眉心处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那里,似乎有一道淡淡的疤。

  我心里揣了疑,伸出手指在他眉心那里反复地摸了摸。听了听劲。随之我感觉不对了。

  “怎么了,他眉心怎么了?”尹锋在一边问。

  我说:“眉心骨好像让人磨薄了。”

  尹锋:“噢,有这样的事。”

  他伸手,也试着摸了摸,然后对我说:“的确有这个感觉,那块骨好像很薄,纸一样。”

  我又指了下冷子月眉心处的疤说:“这明显是个刀疤,想来是对方,先割开这皮肤,然后将他眉心骨打薄的。”

  “这人,这么做,目地是什么呢?”

  尹锋思忖:“道门手段,千变万化,既有本土道家的思想,又吸收了巫楚,蜀地,等各个不同地区的术法手段,可谓是集众家于一身。”

  “这搞不好,又是什么样的手段呢。以武入道,求自身的一个突破,类似手段,由古至今就层出不穷。好了,咱也别说什么了,我去趟城里,买些东西回来。”

  我说:“好,快去快回。”

  给冷子月收拾完。

  老大说他肚饿了,要吃东西,指院里那满桌东西说随便吃吧。

  老大过去吃,我自行回到屋里,坐在chuáng上回神。

  程瞎子说过,若身体透支的时候,切记千万不可睡。要盘了腿坐好,存念,引导心识按对应拳劲在对应时辰内运行的路线,在体内来回的走动,体会。

  这样,一直等到疲乏感消失为止。

  我坐在chuáng上,初起试提这个拳劲,心识竟然无法聚集。

  人很烦,很乱的感觉,心里面,很杂,念头一个又一个地浮现。

  这就是虚的表现了。

  练武人,实的时候,应该是坐下来,杂念全无,很容易入静。

  我这杂念频生,是身子骨大虚的相。

  虚了怎么办?

  那就从头来回,先从听息开始,感觉呼吸。

  这个过程就是喘息时,感受气流从鼻腔,进入到肺,再由肺渗透入全身的血液,畅达四肢,后又将生成的废气,呼出体外,代谢出去的这么一个经过。

  这个是让身体合天道最为原始的方式。

  无论道家,武,还是参佛坐禅,听息都是入门的功夫。

  听息需要极静才行。

  我听息之前,扬声告诉扣脚老大,让他在附近帮我盯着点。我回一个神,回过神,将去湖北,继续我们的发财大计。

  老大问我,发的究竟是什么财。

  我说,你说呢?

  老大想了想说,走的时候,让尹锋把那张图带上。

  我笑说,好的。

  我希望老大,他这一次真的可以发财,不管多少,希望他发。

  而我,只想找到苏小青和二炳。

  钱财,等等这一切,我见到冷子月,亲历一个高手由生到死,我受的触动太大,太大了。

  那种感触无法言表。

  只在心底来回的流淌,翻涌。

  轻叹口气,我闭了眼,坐好,专心听息。

  即便听息,也是无法静下来。杂念太多,大多是刚才与冷子月jiāo手里的点滴感悟。

  一点一滴,纷纷杂杂。

  另外,我还想起跟程瞎子修行时,他跟听松道长在一起私语的话。

  意思好像是说,不能让我进步太快,太快的话,容易伤到什么东西,容易把什么给伤了。

  这话是听松讲的。程瞎子的态度却很明朗,他说什么,伤了就是伤了,那东西,灭了不也一样。

  听松又说什么,灵物不易之类的话。

  这些话是当时我累的奄奄一息,坐在那里打坐的时候听到的。

  如今,我也是累的奄奄一息,也是在打坐,无形就有了个qíng景再现,是以,我把这些话回忆起来了。

  我没多想,而是闭了眼,继续打坐。

  良久。

  不知何时,我进入到那种全身与呼吸相合的奇妙状态。很舒服,每个毛孔都打开,随了呼吸而有规律的收缩。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错觉,总之,非常的舒适。渐渐,我进入一种高度的冥想中,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突然,可能是一瞬间,也很可能是很久,我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她是……

  她是萨满婆子。

  她在我耳边,低低的,用不太连续的声音说着苗……人……苗族……巫……仡灌……仡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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