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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_伸笔码良【完结】(52)

  这是怎么个站法儿?

  我也是站了才知道,原来之前能挺轻松的三体式,这么一站立马感觉浑身的肌ròu都发紧,发硬,发僵,全身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然后别说球面劲了,能站稳,不倒,不蹲下,我就谢天谢地了!

  后来我才知道。

  这个站法属于内家拳中比较高层次的东西了,要有极扎实的底子才能练。

  它就叫,站危桩!

  危桩最出功夫。

  别的不提,人站在这木板上边,颤颤歪歪的先不说离地面这么高,看着都眼晕,单就找重心,找平衡,就得找上半天。

  找到了重心勉qiáng站起来,还要克服内心深处的恐高心理。

  克服了恐高,还得保重全身肌ròu放松,然后把心给闲下来。

  这个过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自身生理心理的巨大挑战。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邹大爷,祝老师,韩叔他们三个会在一旁仔细盯着,替我把好安全这一关。但当我站上去,稍向后扭头瞅的时候我无语了。

  “四个2”

  “你这大!过!”

  有没有搞错,这三人盘了腿坐地上,斗起地主来了!

  这么着一来,我心里打起鼓来了。

  黑金龙兄弟,他会不会对我使坏,能不能一下子跳出去。他要是对我使坏我可就完蛋了。那家伙,嗖!砰!自由落地!

  这山底下,可没什么山dòng,下边就是乱石砬子,我要掉下去可不会有什么奇遇,妥妥儿得给摔成一滩的ròu泥。

  眼么前,我心里这么一疑,冷汗就出来了,腿也哆嗦,重心也拿不稳然后站在上面各种害怕就来了。

  嗖……

  一股子小风chuī过。

  我打了个激灵,随即我脑中灵光一现。哎呀!差点着了道了!这不是心魔吗?疑这个字,引发的就是心魔啊。我怀疑这,怀疑那儿,心绪不宁,神不稳。自然全身紧张无法放松,到了最后可能什么都没发生,我自个儿得把自个儿给扔下去!

  恰在此时,我听邹大爷喊了。

  “那孩子呀,心经听过吗?知道心经吗?”

  我站在木板上,拖了颤音回:“知道,学古文时候老师课堂上讲过,后期,也曾经背过几天。”

  邹大爷:“心经怎么说来着,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这话你琢磨一下,老祖宗把这话译出来,他们说的是个什么理儿?不是让你把自个儿给弄的,看不到,摸不见,触不到,感知不到。而是让你,把后天的这些习气类的东西,这些骨子里……那什么玩意儿来着。”

  邹大爷歪头。

  祝老师提醒:“西洋说法,基因,基因!”邹大爷:“对,对,就是基因,把你后天这些基因里带的,不好的东西,给gān掉!完了呢,那个啥,那个明心!我就说‘明心’吧!能够知道一切,dòng悉一切的‘明心’,它就浮现了!”

  “两王!”

  邹大爷说完,啪,把扑克一摔。

  看样子,这把他赢了。

  心经!

  我万没想到,邹大爷用最最直白的大土话,跟祝老师一起,将极为高大上的心经给我解了。

  可以说是,我一下子就通了。

  第四十五章 这才是真正高人的功夫

  大学时候,讲古文的老师就曾跟我私下提过。

  人身是尘缘细微所聚,每一细微皆携带了许多的信息。这些信息影响了人的xing格,qíng绪。更进一步,就影响了每个人的命运。

  世人常说改运,岂不知,真正想要改,根儿上还得改自已的心,要看清身上尘缘,磨灭其中的信息,从而还归本来面目,自然就离大道不远了。

  大学教我心经的那位古文老师是个佛学高人,但他不入教。按他说法是和自已在家顶佛,礼佛,用戒律规矩自个儿。

  当然,学生和老师们很少有人知道他这样做。

  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很gān净但穿的很朴素的乐呵呵的小老头儿。

  他跟我讲过心经,讲了六七次。原因是,我字写的好,帮他抄过几回经。

  不过当时,我对这心经没什么理解上的概念。只是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属于死记硬背那种。

  今儿,邹大爷这么一提点。

  唰的一下子,背的东西全开了,一时间,颇有一种清风拂面的舒畅感。

  借了这个劲儿。

  我就势伸胳膊,挪腿儿,小心摆出了三体式的架子。然后通过调节尾闾,松活腰肢的方式来让两脚一边感知这大板子的颤劲,一边时时从细微上自我调整架子重心。

  我现在不怕吗?答案是怕,但越怕,越要把jīng气神抖起来,找到怕的根源,再下手去把它给解决了。

  而不是一个人傻呆这里胡思乱想,那样只会怕上加怕!

  这是我第一次将武学与佛道学说联系在一起。

  然后,我很受用!

  非常,非常的受用!

  我站了很久,记不清是多少时间。只感觉到,身体伴随大板子的颤动,我的丹田那里好像有一团气,又或是一团劲。它随了板子的颤动,时而紧,时而松。直接影响到了尾闾。尾闾的一个个细微的弹动,影响到腰。腰会像肚子一样呼吸,然后将两脚受到的力,传达给全身。最终让身体保持一种高度的平衡状态。

  极是舒服。

  我收了功,拧头看去。

  忽然发现,黑人兄弟竟不知何时,盘了两条大长腿,坐在板子上用一种无奈,又好像看怪物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能够想像,刚才他从马步姿势转换到一屁股坐下去的姿势,这其中,他得有多小心啊!

  黑人兄弟,谢谢你!

  下午的站桩对我来说,几乎是一种享受放松了。

  但将近傍晚,我又迎来了最痛苦的训练。

  它有别于跟黑金龙的对打,这是邹大爷特意为我量身定做的,用来给我调架子,调拳劲的训练。

  方法很简单。

  邹大爷给我找了一个大枪杆子,模样儿,材质跟周师父教我六合大枪时用的大杆子一样儿。

  都是很宝贵的稀罕物件。

  然后,韩叔让他手底下工人准备了很多的那种大汽油桶,桶里装了一定量的沙子,末了将桶口封死,从工厂后边的一个陡坡,往下滚这个桶。

  我呢,则要拿大杆子,去把这个桶给挑飞了!

  这个劲儿一定要找好,不然的话,大杆子会蹦,然后给自个儿扎着。

  总而言之,按邹大爷话说,就是先用大杆子头来听这个劲儿,判断滚下来的是空桶来是装了沙子的桶。

  因为,这里边掺了很多的空桶。

  所以我得根据听来的这个劲儿,自身发力,把桶给挑开。

  此外,油桶是圆的,着的不是实力,所以挑的这个劲儿,还要冷,脆,快中有一股子柔韧的力。

  枪挑了两个多小时,结束了吗?

  没有,还有最后一道练习。这次,不是用枪挑了,而是戴了一幅劳保手套,然后韩叔让人把一个又一个,将近一人高的大轮胎,从坡上滚下来。

  我在下边,用劈拳的拳劲,来定这个轮胎。

  轮胎滚到面前了,用劈拳顺着它的反轴向发力,啪!

  一掌给定那儿!

  要是定不住,砰!这玩意儿撞我身上,那就是一伤。

  就是这几样。

  上午跟黑金龙死磕,下午站危桩,晚上枪挑汽油桶,劈拳定轮胎!

  伙食很硬,都是祝老师找的药材,给我调的清补兼俱的饮食。

  然后,每次训练结束,祝老师都得给我松上半个小时的骨。晚上,临睡前,还要松半个小时的骨。

  开始我说不用。

  郝大爷提醒我说,这必须的,因为按这么个练法,要没祝老师给我松骨。用不了一个月,我这身上得落场大病挂了!

  国术就是这样儿,有时候苦练也不一定能成,最关键原因就是缺了一个医。

  医武不分家,要想在武字上有成就,离不了医道。

  同样,医道想要qiáng,必须得学会武字上的东西。

  我没想到,这么一练,一口气,竟然练到了过年!

  好几个月,我感觉自个儿挺牛x的时候,一次偶然,我见到了郝大爷的真正实力。我才明白,我不过是个新手罢了。

  那天下大雪,我跟黑金龙两人光了膀子,直接就这么站在外面,拳拳到ròu接受他的攻击。

  经常小半年的相处,我和黑金龙已经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们经常在一起,用英文聊天,他给我讲英国,美国的见闻,社会制度,生活,qíng感经历,学习经历等等很多东西。

  邹大爷,韩叔两人,陪我们住了半个多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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