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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棺_舞马长枪【完结】(21)

  等火烧得差不多了,那些明兵前来搜索时,空中飞来一群乌鸦铺天盖地落在努尔哈赤的身上,明兵以为乌鸦在叼啄尸体,努尔哈赤已死无疑了,于是就撤兵回朝复旨了。

  而据柳叶家里老祖宗传下来的的说法,努尔哈赤本来就就略通一些“乌萨”驱shòu之术,在危极关头,是他自己运用“乌萨”之术,驱使附近的狗与天上的乌鸦救了自己,最终得以脱险。而努尔哈赤脚踏七星的事qíng后来则人尽皆知,女真人都知道他是天上的紫微星下凡,天生帝王之命。

  紫微星其实就是北极星。北斗七星则围绕着它四季旋转。如果把天比作一个漏斗,那紫微星则是这个漏斗的顶尖。而这种像“被群星围绕的紫微星”的人称作紫微下凡的命,生在家为一家之主,生在国为一国之主。

  柳叶接着告诉我们,努尔哈赤起兵时,手下有七个佐领,个个本领高qiáng,都是当时巫术最qiáng的“乌萨”,擅长请坛做法,据说是可以呼风唤雨,可以驱使百shòu,可以请天神役yīn兵等等,都是以一当百的狠角色。这七个人就像围绕着紫微星的北斗七星一样,忠贞不二的辅佐着努尔哈赤。

  也正是有了这七个人的帮助,才使当年的努尔哈赤以微薄之力,dàng尽了数以千倍的对手,每每到了紧要关头,无不是逢凶化吉,险中得胜。经过30多年的征抚,终于实现了女真各部的大统一。这七位高人,功高无量,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各部,建立后金政权之后,把他们尊封为“行地七公”。

  后来努尔哈赤特赐每人一面令牌,称为“行地令”,执此令,宫内任意行走,兵马有权调动,极尽尊待,受所有人的敬仰膜拜,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听着听着,突然我想到那个天桥算卦的老头说过的“北斗聚全”的事qíng来,这“北斗七星”会不会和行地七公这七个人有关呢?总觉得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却是一时也找不到直接的证据。

  柳叶说的故事,很多都是与历史上的记载有些出入,这个也能理解,毕竟负责记录的史官当时也要看朝廷的脸色,很多时候,为了顾全大局有必要隐匿或是淡化一些事qíng。

  帝王和史官,一个要“自称我长”、“掩恶扬善”,一个要“直书其事,不掩其瑕”;一个要“文过饰非”,一个要“君举必书”;一个要为自己“树碑立传”,一个要对后人“申以劝诫”。两种目的,两个标准,南辕北辙,形成两种力量的尖锐矛盾和较量。较量的结果,肯定是权力压倒亢直者,屠刀qiáng过笔杆子。所以在封建君主专制下,史官们屡遭厄难,原因就在这里。

  而我和大牙最惊诧的还是当时的“乌萨”之术,真想不出来当时的乌萨术究竟神通到什么地步,可以仅凭几个人就灭掉数以千倍的对手。

  柳叶给我们都倒了一杯咖啡,调好搅拌均匀后,推到了我们的面前。浓郁的咖啡在杯中卷起小小的漩涡,杯面上飘着的热气中还裹着香香的味道,咖啡的香气或是奶的香气,已经陶醉得分辨不出了。

  柳叶喝了一口后,接着告诉我们,她的祖上就是当年的“行地七公”之一,只是自己的绝学并没有传给后人,一身高深莫测,诡异绝伦的本事也只能是代代口传,也不知是真是假。

  据传,努尔哈赤临死之前,曾把“行地七公”召集在一起,密议了很久,指派给七人一件秘密的任务。随后“行地七公”就同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销声匿迹了。

  几天后,努尔哈赤突然撒手归天,驾鹤西游了。

  对于努尔哈赤的bào毙,历史上的争议也很多。而柳叶她家里相传据说是努尔哈赤因为过于追求术数上的大成,或是中了什么人下的巫诅,总之最后是身患毒疽,bào毙而亡。但这件事没有公诸于众,被刻意的掩饰过去了,所以很多史料也都是说努尔哈赤是得病而死,至于得的是什么病,则往往讳莫如深。

  正史上也仅仅说是在攻打由名将袁崇焕镇守的宁远时被葡萄牙制的红夷大pào击伤,八个月后死在回沈阳的路上。柳叶对此也是很怀疑,想不通如果真的是病了八个月才死,那么长时间,为什么努尔哈赤不指定皇位继承人呢?

  不要说是一国之主,就算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也都会把后事jiāo待一下,不至于弄个一语全无,稀里糊涂的就归天了,留下一堆事管也不管,导致自己的儿女们为了这皇帝的位子明争暗斗,自相残杀了。

  我和大牙听柳叶这么一说,也都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努尔哈赤未必就是在攻城时被大pào击伤致死,换而言之,这pào伤也不一定就是致命之伤,只不过这样记载,也算给努尔哈赤同志一个工伤的说法,使这位叱诧风云的人物死在战场上,也算是英名留千古了。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十六章 行地令

  柳叶讲完这些后,看了看我和大牙,轻轻的打开了面前的那只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布包,打开了好几层,露出一块令牌。宽有八、九厘米,长不到二十厘米,厚有一厘米的样子,看样子像是青铜铸造的,古意盎然。

  我从柳叶手中接过这个铜牌,翻过来掉过去的仔细的看了看。感觉背面的“饕餮纹”中似乎好像刻的是一个字,看字形,应该还是那种托忒符文。而正面倒是很简洁,只是在牌子四周有一圈纹饰,中间刻有两个篆书文字,我看了半天,只是觉得第一个字应该是“开”字。

  大牙也从我手里接了过去看了一遍,还在手里掂量了掂量,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没有吭声,也看向了柳叶。

  柳叶见我们看完了,又取回这面铜牌,指着牌子说道:“这牌子也是我家中的祖传之物,与珠子一样,一直相传,据家里的老人说,这牌子就是当年的‘行地令’。背面用托忒符文写有‘武’字,与她家里相传的那颗白玉魄珠上的文字相同,正面则用篆书写着‘开阳’,……”

  我和大牙的脑袋都有点听晕了,赶紧低头喝了几口咖啡,提提神,醒醒脑。

  见人家都已经和盘托出了,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去隐瞒她什么,也把我们发生的事qíng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等到我和大牙说完后,屋子里立时就静了起来,静的好像是在等待一根要落地的锈花针。

  柳叶眉头紧锁,显然没有料到事qíng会这么复杂,而我和大牙比柳叶还头疼。这段历史上的事对于我们来讲,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除了康乾盛世,纪大烟袋与和珅以外,大清的历史是知之甚少。

  沉默了好半天,我们三个才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这个过程是漫长而繁杂的,足足说了几个钟头,最后思路才渐渐的清晰起来。

  柳叶最后总结了一下,后来列举出了几个疑点。

  第一个疑点就是我们手上的那颗砗磲魄珠,到底是什么人的?如果是行地七公或是与之相关的人遗留下来的,为什么会在地上,会不会与墓里的那个死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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