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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的谋杀_[英]阿加莎·克里斯蒂【完结】(13)

  博比突然大笑起来。

  “什么事逗你发笑?”

  “想想他们一定何等的难受!所有那些吗啡,足够杀死五六个人了,而我却仍然活蹦乱跳的。”

  “这是谁也不能预料的生命力的小小嘲弄。”弗兰基赞同道。

  “问题是,我们下一步gān什么?”博比问。

  “啊!事多着呢。”弗兰基答得很快。

  “比如……”

  “唔,弄明白那照片,仅仅只有一张,不是两张。还要弄明白巴辛顿一弗轮奇找房子的事。”

  “这事大概很正常,而且光明正大。”

  “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听我说,弗兰基,你想想,巴辛顿一弗轮奇必须排除嫌疑。他肯定清清白白、光明正大。他不仅肯定在各方面同死者没什么联系,而且他肯定有正当理由来这儿。当时他或许是一时兴起企图找房子,但我敢打赌他办了这类事qíng。肯定没有‘神秘的陌生人在发生不幸事件地点附近被人看见’这个说法。我猜想巴辛顿一弗轮奇是他本人的名字,而且他会是被排除嫌疑的那种人。”

  “说得对,”弗兰基沉思地说,“这是个非常完美的推断。

  没什么事把巴辛顿一弗轮奇同亚历克斯-普里查德联系在一起。既然如此,如果我们知道死者真正是……”

  “哎呀,那事qíng也许完全不同了。”

  “所以说,最重要的是尸体不要被认出来,于是所有的凯曼们纷纷改头换面,虽然这样做风险很大。”

  “你忘了,凯曼夫人一证实了死者的身份,显得很有人qíng味。自那以后,即便他的照片登在报纸上(你也知道那些东西是何等的模糊不清),人们只会说:‘怪了,这个从悬崖上摔下去的普里查德特别像X先生。’”“肯定还有比这更多的事,”弗兰基反应极快地说,“X肯定是不会轻易失踪的人。我是说,他不可能是妻子或亲戚马上到警察那儿报告其失踪的当家男人。”

  “说得不错,弗兰基。不,他是刚刚出国或者刚刚回来(他皮肤晒得特别黑,像个捕巨shòu的人,像那种人),他不可能有任何知道他行踪的近亲。”

  “我们正在作津妙的推论,”弗兰基说,“我希望我们没全推错。”

  “很可能,”博比说,“不过我认为到现在为止我们所说的姑且算是相当正常的判断,那就是说,我们说的全是整个事件中乱七八糟的环节。”

  弗兰基用一个做作的手势来挥去这些乱七八糟的环节。“关键是下步的做法。我看,我们有三个攻击角度。”

  “说下去,歇洛克①。”

  ①歇洛克:歇治克-福尔摩斯。英国侦探小说家柯南道尔笔下的大侦探,善于推理-译注。

  “第一就是你。他们已经试图要你的命,下了一次手了。

  他们大概还会再gān。这次我们也许可以使用‘一根钓鱼线’来躁纵他们。我是说,用你来作为诱饵。”

  “不劳你的驾了,弗兰基。”博比动qíng地说,“这次我很侥幸,如果他们对一个迟钝的傀儡变换攻击方式,我就不可能再这么幸运了。我正考虑将来多多照顾坚自己。所以,诱饵的主意可以打消。”

  “我恐怕你会这么说,”弗兰基叹了口气,“如今的年轻人在不可救药地衰退,父亲就是这么说的,他们不再乐于过动dàng不安的日子,不愿去gān那些既危险又令人刺激的事。真遗憾哪!”“大大的遗憾,”博比的语气很坚决,“战役的第二方案是什么呢?”

  “从‘他们为什么不请埃文斯’这句话的线索人手,”弗兰基说,“假定一下,死者来这儿看望埃文斯,且不管埃文斯是什么人。现在,如果我们能找到埃文斯……”

  博比打断她的话说:“你认为马奇博尔特有多少个埃文斯?”

  “我看有七百个吧。”弗兰基承认道。

  “至少有这么多!我们也许可以做这件事,但我总有点怀疑。”

  “我们列出所有叫埃文斯的人,然后拜访最适合条件的那些人。”

  “问他们什么问题呢?”

  “这就难了。”弗兰基说。

  “我们需要知道得再多一些才行,”博比说,“那么你这个主意可能会有用。第三号计划是什么?”

  “找到那个叫巴辛顿一弗轮奇的人。我们已经掌握了某些确凿的事实。这个姓氏不大一般。我去问问父亲,他知道所有郡中世家的名字以及各个支系。”“对,”博比说,“我们可以这样去gān。”

  “总之,我们要打算gān点什么吧?”

  “当然要gān了。你认为我打算再被人家下八粒吗啡弄得什么事也gān不成吗?”

  “真是气概非凡。”弗兰基说。

  “除此之外,”博比说,“我还要洗雪胃唧筒的侮rǔ。”

  “够了,”弗兰基说,“如果我不阻止你说下去,你又会变得病态十足、卑鄙下流了。”

  “你简直没有一点女人真诚的同qíng心。”

  第九章 关于巴辛顿一弗伦奇

  弗兰基不失时机地着手gān起来。当天晚上,她就向父亲发动袭击。

  “爸爸,”她说,“你知道关于巴辛顿一弗轮奇家族的qíng况吗?”

  马钦顿伯爵正在读一篇政论文章,没有完全听清问话。

  “这不是法国人,也不是美国人,”他激动地说,“所有这些个愚蠢透顶的会议,làng费国民的时间和金钱……”

  伯爵的话语如一辆沿着习惯线路奔驰的列车一泻千里,如像车行到站似的,他才停了下来,此时弗兰基的思绪才转过来。

  “我问的是巴辛顿一弗轮奇家族。”弗兰基重复了一遍。

  “问他们什么事?”伯爵问。

  弗兰基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她相当了解父亲喜欢辩论,便先作了说明:

  “他们是约克郡的一个家族,不是吗?”

  “荒唐,是汉普郡。还有什洛普郡支系,当然,到后来爱尔兰也有一部分。哪个地方的是你朋友?”

  “我没把握。”弗兰基接受了同几个不相识的人有jiāoqíng的推断,“没把握?你是什么意思?你一定有把握。”

  “如今人们到处漂泊。”弗兰基说。

  “漂泊呀,漂泊,那就是他们所做的一切。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们问人:你知道你是哪儿的……某人会说他是汉普郡支系的;很好,你的祖母嫁给了我的第二代隔房堂兄。这就形成一种联系。”

  “这肯定太làng漫了,”弗兰基说,“不过眼下真不是进行家谱和地理的探讨的时间。”

  “不,你们现在做什么事都没时间,但有时间喝那些个有毒的jī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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