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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案件_[英]阿加莎·克里斯蒂【完结】(26)

  “是的,”德默特说,“对你尤其困难,因为你对电影界还很陌生。你不了解本地发生的恩怨、丑闻和其他事qíng。”

  “我比你想象的了解还多,”玛波小姐说。“我曾仔细的阅读很多电影杂志。”

  克列达qíng不自禁地笑起来。

  “我发现那些文章很有趣,”玛波小姐说,“都是一些闲聊和丑闻,老是谈些谁爱上谁,跟玛丽·梅德村没有两样,我意思是人xing到哪里都一样。我们再谈谈谁想谋杀玛丽娜·格雷,而且一再递恐吓信这个问题。或许这个人有点——”她轻轻地拍着额头。

  “是的,”德默特说,“这似乎是一种迹象,只是没有显露出来。”

  “那意大利仆人,”玛波小姐继续说道,“被杀掉了。据我所知,他前往伦敦那天死掉的。有人知道他去那里做什么吗。你能否告诉我?”她坦诚地说道。

  “他十一点半抵达伦敦,”德默特说,“到伦敦做什么没有人知道,直到一、二十分钟后到银行领了五千镑才有人知道。他说要去伦敦探访一位亲戚的病,却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的亲戚中没有人看到他。”

  玛波小姐同意地点点头:“五千镑,”他说,“是的,五千镑是个令人感兴趣的数字,不是吗?我想那是第一笔款,是不是?”

  “看来是如此。”克列达说。

  “可能是他威胁的人所能提供的款项,他可能假装满意或接受下来,而受害人则答应不久的将来会给更多的钱。这似乎可看出玛丽娜·格雷的凶手可能出身低微,而且和玛丽有私人恩怨,也可能是片场的助手、跟班人或是仆人、园丁。除非,”玛波小姐,“这个人是活跃的经纪人,他的公司不在附近,因此必须去一趟伦敦。”

  “说的也是。在伦敦的有阿达韦克·费因,罗拉·布列斯特和玛格丽特·宾士。这三个人那天参加宴会,他们可能事先安排好十一点十五分到十一点半间和吉斯波在伦敦某个地方见面。阿达韦克·费困在这段时间内不在办公室,罗拉·布列斯特离开旅馆出去逛街,玛格丽特·宾土也不在片场。可是——”

  “怎么样?”玛波小姐问道,“你要告诉我什么?”

  “你问我,”德默特说,“关于那些小孩,就是玛丽娜·格雷在知道自己有小孩之前领养的孩子。”

  “是的,我曾问过。”

  克列达将他听到的告诉她。

  “玛格丽特·宾土,”玛波小姐轻轻地说。“我觉得那跟小孩子有关系……”

  “我真不敢相信经过这么多年——”

  “我知道,我知道,没有人敢相信,我亲爱的德默特,你真的很清楚那些小孩吗?想想你自己的童年,是否发生过意外或悲伤的事qíng或令人难以忘怀的事。所有的恐惧、兴奋、害怕都与这次的意外事件有关。”

  “真奇怪你会说这些。”克列达想一想说。

  他们正说到这里,门开了,肯妮特小姐端着茶走进来。

  “哎呀!”她叫道,“我们有客人是不是?太好了,你好吗?督察。我再去端一杯茶。”

  “别麻烦了,”德默特在她背后说,“我喝过了。”

  肯妮特小姐走到门边时转过头来,“先生,我想你能不能来一下?”

  德默特跟着她到厅里,她进入饭厅后把门关起来,“你要小心点。”

  “小心?那一方面,肯妮特小姐?”

  “我们的老太太在那里。你知道,她对什么事都感兴趣,不过她对凶杀案和这类罪恶的事qíng感到兴奋并不是好事。”

  德默特瞧着她觉得有些好笑。

  “我想,”他轻声地说,“你同我谈到有关凶杀案的事不至于吓倒或刺激玛波小姐。”

  他回到客厅,肯妮特小姐跟在他后面,嘴里咯咯地响,有些不庄重,当她把茶盘端走,关起门时,玛波小姐才吐了一口气。

  “我们安静了,”她说,“我希望我将来不会把这个女人杀掉,德默特,听我说,有些事qíng我很想知道。”

  “是的,什么事qíng?”

  “我想清楚的了解宴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邦翠太太抵达后,那位牧师不久也来了,接着是贝寇克夫妇,这时在楼梯口的是市长夫妇、阿达韦克·费因、罗拉·布列斯特和一位新闻记者以及那位照像的女孩玛格丽特·宾士。你说玛格丽特·宾士拿着照相机对准楼梯,把欢迎的场面照下来。你有没有看到那些照片呢?”

  “我正好带一张来给你看。”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没有裱装的照片。玛波小姐看得愣住了。杰逊·路德在玛丽娜·格雷斜后方,阿瑟·贝寇克一只手摸着脸庞,看来有些窘,他站在他太太后面,瞧着她和玛丽娜·格雷握手、聊天,玛丽娜眼睛并不注视贝寇克太太,而是瞧着她的后方,那眼光似乎正对着照相机,也可能稍偏向左边。

  “真有趣,”玛波小声道:“我曾描述过她脸上的表qíng,那是一种僵硬的表qíng,这种形容很恰当,也象是未日来临的。你不认为这样吗?我觉得那不是真正的恐惧,而是被吓倒了。德默特,我的好孩子,我希望你告诉我那时希特·贝寇克对玛丽娜·格雷说些什么,假如你知道的话。我知道的只是一个大概,我想你已从各方面听到不少消息。”

  德默特点点头。

  “没错,让我想一想。首先是你的朋友邦翠太太,接着是杰逊·路德,后来是阿瑟·贝寇克。象你说的,他们的说法互有一些出入,不过大体相去不远。”

  “我知道。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些差别,我想这对我们可能会有帮助。”

  “我看不出有什么帮助,”德默特说,“也许你看得出来。你的朋友邦翠太太可能说得最具体。等一下,我记得我带了一些谈话的摘要。”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本记事薄,重新看了一下。

  “真正说些什么我不知道,”他说,“不过大意我晓得。显然贝寇克太太很高兴、很诙谐,她说过这类的话,‘我简直无法对你说这有多棒。我忘不了几年前在百慕达时——我得了麻疹还起chuáng去看你,那时你给我一张照片,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天。’”

  “我知道,”玛波小姐说。“她提到地点可是没说日期是不是?”

  “是的。”

  “路德说些什么?”

  “杰逊·路德吗?他说贝寇克太太对他太太说她虽然感冒了,但还是从chuáng上爬起来去看玛丽娜,还得到她的相片。他说得比你朋友还扼要,不过要点都一样。”

  “他有没有提到时间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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