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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赐的宴会_[日]森村诚一【完结】(37)

  “实在抱歉,一点也不知道及川小姐有一位您这样的妹妹。”

  木崎重新将灼人的视线射向了由树,越看越象。只是没有真树脸庞上那产生于职业和生活的阴影。浑身上下溢发者青春和徤康的气息,并且十分富有性感。

  见面后的寒暄话过后。木崎投去了探询来意的目光。

  “听母亲说,姐姐在被害前曾向木崎先生求救了,我想直接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所以就不顾礼貌地来了。”说完,由树毫不怯懦地直盯着木崎。

  “等等,您是说您姐姐是被害吗?现在可还没断定啊。”木崎反问由树道。

  “姐姐是被害的。”

  “凭什么断言呢?”

  “姐姐有高山恐怖症。我到姐姐掉下去的地方看过了,她不可能到那种悬崖上去。即使是自杀,也不可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

  “高山恐怖症!”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可,可是您母亲并没说过呀。”

  “母亲老糊涂了。加上因姐姐突然死去的震惊,根本想不起这些了。”

  “姐姐遇难后,您为什么没去认尸?”

  “我没在日本,作为半工半读的随员跟观光团到欧洲去了。对不起,忘介绍,我是东都大学的学生。”

  “这么说您是在外地接到的通知?”

  “是的,但因为是作为随员去的,中途说什么也没能回来。为了减轻一些姐姐担负的一家人的生活负担,我第一次出去工作。可外出时做梦也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不幸事件。”

  “那么说,您家的生活和您的学费都由姐姐……”

  “是的,姐夫死后本来就够苦了,可姐姐却又全部承担了母亲的生活和我的学费。”

  真树为什么需要钱,原因已清楚了。

  “姐姐是靠什么挣来您一家的生活费和您的学费,你知道吗?”

  “只听说是夜间工作。”

  “知道在那儿工作吗?”

  “没听说过。姐姐好象不愿意说,所以……”

  “您认为夜间工作的收入,除了抚养她自己的女儿,还能抚养母亲和支付您的学费吗?”

  “我太卑鄙了。姐姐为我们忍受的屈屏,我大体上听说姐姐的收入与银座的第一号名演员的差不多。我也没往深想,只是一味地依靠着姐姐了。说起来,为了我们,姐姐不但把自己的身体零售了,而且连命都卖给了人家。”

  “卖给谁了,您知道吗?”

  “一点儿也不知道,所以想请教您。”

  “您相信我吗?你姐姐向我求救可是我说的,我也许说了谎。”木崎想由树可能是从自己这儿开始查找犯人的。犯人是被害者——第一个发现者的例子并不少。

  “姐姐以前曾说过,绘理可能要有一个幼儿园的好朋友。”

  “幼儿园的朋友?”

  “她说在幼儿园排队时与木崎先生挨着,并得到了亲切的照顾。”至此,木崎明白了由树为什么毫不怀疑地真接找自己的原由。

  “原来是这样。”木崎点头应声道。“听说绘里的父亲是因交通事故去世的,去世之后,您姐姐马上就出去做夜间工作了吗?”

  “好象在家呆了3个来月,什么也没做,后来出去的。”

  “女人的工作不一定都是在夜间,她一开始就这么做是为了钱吗?”

  “不是,最初好象是在别人劝说下无意中去的。可不久,姐姐的收入比姐夫在世时的都多了,因此,我们也就都不知不觉地依賴上她了。可一旦依賴上,便养成了习惯,完全依赖上了,巵来姐姐为了担负起自己肩上的重担,也就越发不顾自己了。如果一开始时就不依靠姐姐,高中毕业后马上工作,也许不会使姐姐遭此不幸。是我害了姐姐。”由树说着,悲切之感涌上心头。

  “这不是您的责任,可是,劝您姐姐做的人是谁?”

  “不知道,我是无意中听姐姐说那么一嘴。”

  “听说您姐夫是因交通事故死的,有关这方面的情况您知道吗?”

  “这与姐姐的死有……?”

  “使您姐姐做夜间工作的直接原因,是您姐夫的交通事故吧?”

  “听说那是因为姐夫不注意发生的事故。姐夫在酒后回家时,因没看交通信号过马路时被车撞死。有几个目击者证实,说是姐夫违犯交通规则。”

  “您姐夫喜欢喝酒吗?”

  “姐夫是个好人,但一喝点酒就变样,他是因为喝酒丧命的。”

  “加害者是哪儿的人?”

  “好象是是哪儿的经理,现在想不起来了。查一查可以知道。”

  “那么,您能为我查一下吗?”

  “可以,可是咱们弄反了吧?”

  “弄反了?”

  “你看,我是为打听我姐姐最后一次电话的情况来的,可尽是回答您的询问了。”

  “是嘛,这太对不起了。”

  两个人对视着笑了起来,这缓解了他们之间存在的拘谨。

  木崎热心的询问说明了他追查犯人的执拗心之强,这也解除了被害者的妹妹由树的猜疑。

  罪恶辨登场

  一

  午后,丰住乘公司的车由采访地返回,在中隔着车窗的瞬间观察,突然唤起了他的记忆。一个曾见过的人在人行道上走着。

  “这是谁?”正在努力思索时,车已经开过去了。一个30多岁身穿和服的女人同一个年龄相仿、职员风度的男人在一起走着。

  “怎么啦?”司机发现丰住心神不定,问道。

  “我在想刚才在人行道上走的那个女人,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

  “运身穿索雅和服的那个女人吗?”司机似乎也注意到了。

  “是的。印象很深,可又一下子想不起来,真不痛快。”

  “好象旅馆的女服务员或饭馆的女招待。”

  “对,是她!”

  受到司机的启发,妨碍记忆再生的一层薄膜破裂了,那是丰住在沙田骤亡于饭馆之后,第二个接触的“明日香”的女招待,名字大概叫吉井什么。

  “停一下车。”

  丰住跳下车。引起他兴趣的是与吉井在一起走的那个职员风度的同伴,而不是吉井。丰住的职业性经验告诉他,在夫妻、恋人以及类似的一对男女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谐调。无论是服装、兴趣、态度、气氛,还是某个下意识的动作,都能感受到临时凑到一起的情侣所没有的谐和。

  现在,在吉井和那男人之间,有一种逢人问路似的即席搭配式的不和谐感,然而显然不是在问路,而是谈什么事件似地并肩走着。当然,吉井与谁在一起都无所谓,可丰住却很在意。

  因为那个男人好象在努力地向不太高兴的吉井说明着什么,其样子与前几天丰住缠着吉井询问砂田尚情妇身份时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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