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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赐的宴会_[日]森村诚一【完结】(52)

  “是不是把在外地照的照片说是在奈良照的了?”有人又提出这种看法。然而,即便是在奈良以外的地方拍的,可电视的播映区域只是关西地区,所以拍摄的场所也只能限定在关西地区的某一处。即使是在距及川真树死的地方最近的一处,野野宮也没有作案的可能性。

  最后,决定先到奈良宾馆查实一下。接受这个任务的仍是松冈和鱼谷。

  奈良宾馆位于奈良公园内,是殿堂式的日本扁柏结构的优雅建筑物,与古都的气氛十分相称。公园是奈良最大的艺术品,是市级文化文物保护对象,十分和谐的宾馆建筑在公园内有着重要的渲染气氛的作用。

  当然,刑警们的来访目的是与这种气氛不相称的。建造在荒池湖畔高台上的宾馆采取左右对称的比翼式造形,中央部分是总服务台和大厅。

  出来接待的服务员领班听说要了解5月24日在这里过宿的野野宫成男,便马上到里屋拿出来一本很厚的帐簿。

  “是5月24日住的野野宫成男先生吗?”服务员领班翻了一会儿纸夹,“找到了。确实住在我们这儿了。”

  “登记是怎么填的?”松冈探身看着纸夹问道。这是登记卡的纸夹。

  “5月24日住一宿。和同伴安田君彦先生一起住的214号双人房间。”

  “这卡片是野野宫氏和安田氏谁填写的?笔迹好象是一个人的。”

  卡片上除住所之外,还有职业、电话号码等栏目,是粗犷的男性笔体。住所和电话号码是自家的,职业栏里填的是“公司董事”。野野宫在海部隆造经营的几个公司里挂着董事名。安田的栏内只写着“秘书”两个字。卡片的填写内容似乎无可挑剔。

  “从卡片上看不出来。我把负责签到的人叫来,请您直接同一下吧。”

  领班叫来有是一位二十二三岁的服务员。胸前别着一个写有“大石”的名牌。听说警察要了解一些情况,面部表情显得十分紧张。

  “我想了解一下您接待的一位客人,叫野野宫成男,作为某一事件的参考,您还记得他的相貌和特征吗?”为了缓解他的紧张情绪,松冈平和地问。

  “哎呀,一下子……”大石面露难色。

  “这,这个人吗?”松冈把鱼谷从警察厅右翼人员资料卡上取下来的野野宫的照片递给服务员看。

  “哦,这个客人我记得。”大石清楚地想起来了。

  “您是怎么记着他的?”

  “他到这儿后,在服务台登记的时候,把眼镜从服务台上弄掉到地上,镜片摔碎了。他说没眼镜可麻烦了,问我市内哪儿有眼镜店。”

  “噢,弄掉跟镜,把镜片摔碎啦?”松冈观察了一下地板。地板上铺着很厚的地毯。服务员好象马上领悟了松冈的内心,说:

  “掉下去的时候因为着慌,用脚踩上了。如果只是掉到地上,镜片是不会摔碎的。”意在强调不是宾馆的责任。

  松冈给鱼谷使了个眼色。鱼谷点头领会了。野野宫5月24日住在奈良宾馆,这是他旁证的一个重要交点。不单纯是住宿登记,他在给工作人员留印象上,肯定也做出了特殊的努力。预料完全得到了证实。

  用脚故意踩碎本来掉下来摔不坏的眼镜,野野宫的这个举动是不自然的。他以这种不自然获得了工作人员的印象。他5月24日必须住在奈良宾馆,不,而是必须做出住宿的假象。这导出了与事实恰恰相反的推测。

  “野野宫是24日的什么时候到的?”

  “登记卡上写的时间是下午3点零8分。”大石看着卡片夹答道。

  “3点零8分!真的吗?”

  因为他说是在大阪与财界人士会面后到奈良的,所以到这的时间应该比这更晚些。

  “没错。请您看这。”

  在大石递过来的卡片夹里,一张卡片上有野野宫成男的名字和May 24,3.08PM的字样。

  “这卡片是野野宫本人填写的吗?”

  “是的。”

  “野野宫氏从这时起到第二天,一直在宾馆里了吗?”

  “那就不知道了。那天我是白班,4点钟下的班。”

  “那您只是在3点零8分野野宫到的时候见到他的啦?”

  “是这样。”

  说不定野野宫在3点零8分到宾馆之后,马上又避开服务员的耳目溜出来,在夜里10点前去岛根的日御崎了。

  “他离开宾馆时有什么情况吗?”大石的目光又落到了登记卡上。

  “是第二天上午10点10分离开的。当时的值班会计是……啊,这是坂口签的字。”

  “这位坂口在吗?”

  “和我是一个班儿,把她叫来吗?”

  “劳驾啦。”

  不久,一个老练的30岁左右的女服务员跟着大石来了。她爽快地回答了刑警提出的问题。

  “啊,这位客人我记得。离开的时候是他的秘书结的帐。”

  “没见到野野宫氏吗?”

  “没见到。算完帐后,秘书一个人乘车走的,我以为野野宫先生先走了呢。”

  “那您是怎么记得他的呢?”

  “那前一天,这位客人办理住宿手续时,我也在班上,在服务台了。我看见他的眼镜落地摔坏了,所以当时我还纳闷,怎么不见那位戴眼镜的客人。”

  “是这样。”

  松冈点了一下头,考虑着这里边的含意。前一天到宾馆时故意弄坏眼镜,以引起服务员的注意,而第二天早晨离开时却让秘书去结帐,野野宫没露面。这可能是他没想露面,也可能是没来得及露面。

  服务员只是在24日下午3点零8分,野野宫到宾馆时见到他一次。

  松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野野宫氏的结算单的存拫还有吗?”

  “有,一般要保存一年。”

  “能让我们看一下吗?”

  松冈想,如果野野宫一办完住宿手续就溜出了宾馆,那么结算单上应该没有饭费。如果没在外就餐,住一宿是不可能什么也不吃的。

  可是,在坂口找出的结算单的存根上,记有两个人的饭费。

  “晚饭和早饭都是在房间吃的。”坂口补充说。

  “就是说把饭菜叫到房间里吃的?”

  可能是“叫饭菜”这句话可笑,坂口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那么,实际上也可能是一个人吃了两份。”

  “一个人吃两份的客人有是有,不过,如果目的是为了混淆人数的话,也不大可能。因为服务员是把饭送到房间里的。”

  “就是说会被服务员发现吗?”

  “除非饭送到房间时另一个人在洗澡什么的。”

  “可能是在洗澡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是那方面的服务员。”坂口到底是老练,巧妙地把话岔开了。刑警解放了服务台的服务员和会计,对领班说要见负责送饭的那个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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