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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鸣响的一千只铃_[日]岛田庄司【完结】(39)

  并排着弯曲着身体,呆了很久。

  「明天一早,我必须回去。」政子低声私语着。

  「在名古屋?」

  「嗯,幸田」

  「那,再见不到面了吗……」

  「不知道,但是我一定去东京」

  「是嘛,为什么?」

  「想在东京工作。」

  「在东京的银座吗?」

  「是的」

  「不会是想做女招待吧」

  「女招待吗?」

  「啊」

  「……女招待也可以」

  「还是不做好」

  「为什么?」

  「不是你这样的人工作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鬼岛政子嘻嘻的笑了。再看她的在笑着流泪。

  「你又不知道我的情况」说道,然后又接着问我。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这次轮到我嘻嘻的笑了。

  「本不想说的,正在为这事烦恼着,现在的工作接着做,还是辞掉。是招待行业。」

  「招待行业?什么样的?」

  「银座俱乐部的主管。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结,女孩子的管理,客人的管理,无聊的工作。和老板娘不合拍,不适合我。」

  鬼岛政子沉默着。我想岔开话题。

  「在东京站给你说话的时候,你吓了一跳吧?」

  「有点儿」政子回答。

  「那时候认为你岁数更大一点儿。」

  「那多大岁数?」

  「三十左右吧。但是你很年轻。多大了?」

  「二十岁」

  「二十岁吗。真年轻。真看不出,看着你很成熟。」

  「那,你的店名是什么?」

  「店名?我工作的店?」

  「是的」

  「叫M」

  「女人,很多吗?」

  「不太多」

  「大概多少人?」

  「现在,三十一个吧」

  「这么多吖,都很漂亮吗?」

  「大体上是的,不过也有不漂亮的。」

  「那,想在不要人了么?」

  「为什么?随时都在招聘呢。」

  「那,可以雇佣我吗?」

  「你?没问题」

  「能雇用我?」

  「可以。」

  「怎么联系你呢?」

  「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

  「真的吗?可以打电话吗?」

  「可以,真的想做女招待吗?如果真的想做的话,给我那里打电话。俱乐部是一流的,客人的素质也比较高。」

  「请告诉我电话号码,还有姓名。」

  「啊,姓名?我的名字吗?」

  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没有告诉她我的姓名。鬼岛正子将自己的处女给了已给不知道姓名的人。

  「姓田藏,叫贡。现在给你名片。店的地址还有电话号码在上面。想做的话,来到东京给我打电话,我尽力照顾你。俱乐部七点钟开门,我每天肯定是六点钟就到了。」

  边说边坐起来,去拿装着名片的上衣。大鼓的敲击声停止了,接下来是三弦缠缠绵绵的声音,这个声音被奥运会比赛的成绩报告盖住了。我走向窗边,摆弄着上衣,向着外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

  6

  ?

  昭和六十三年十月二十日十八点五十分,吉敷竹史坐在东京站十号站台的椅子上。眼前是蓝色的卧铺特快列车《出云1号》。

  刚才响了发车的汽笛。 列车出去口的门自动慢慢关上。因为自动门是两折的,关门的速度有些不灵活。

  列车发动了,静静的在山背后,驶出东京站。

  再过十分钟相同站台的另一列列车即将进入站台它就是《朝风1号》。

  二十四年前也是同样的方法。相同的十号站台,时间是二十多点,比现在稍晚一点儿,果然使用同样地方法出发的。历史重演。那时候,是东京奥运会,今年是亚洲韩国汉城,

  吉敷再次考虑着二十四年前鬼岛政子的行动。吉敷非常清晰的分析思考了线路。随着时间的推移,推理越来越明确。就是这里有其他的侦查员提出其他的考虑方式,也不想和他辩论。凭自己的长时间的工作经验,确信自己的推理是正确的。可是,证据还不足。

  草间宏司,与鬼岛政子在《朝风1号》得死,必定有瓜葛。他必须杀死鬼岛政子。草间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吉敷越来越感觉到证据确凿。

  那么,鬼岛政子在二十四年前,恰在东京奥运会开幕式夜里的时候,必须杀死草间宏司的母亲。那样的话,昭和三十九年十月十日二十点九分,鬼岛政子必须在乘坐的《那智》列车经过的品川站下来。不可能在品川以外的车站下车。这一点,吉敷已经作了细致的的调查和分析。在其他站下车是不可能的。倘若在其他车站下车,和推断的被害人死亡时间不吻合。

  在没有任何其他可能性的情况下,鬼岛政子夜里的行动就是按照下面地方法实施的。

  二十点○○分在东京站乘坐《那智》卧铺列车到品川,二十点九分在品川下车,二十点十一分乘坐各站停的北上列车,二十点二十分回到东京站。

  二十点三十分乘坐《小玉201号》从东京站出发,二十三点三十八分在名古屋下车。

  二十三点五十分,乘坐名古屋发车的北上快车《大和》,零点三十分在冈崎下车。在冈崎站乘坐出租车直接到幸田家。这时候是一点钟,或是一点多。

  确定鬼岛政子是按照这条路线行动的,当时从鬼岛政子的状况考虑,她不可能开车,或是骑摩托车。

  鬼岛政子回到家里,将两个人杀死后,又将其中一个拖到东海道的路轨上,按照时间计算考虑,《那智》奔驰过来的剩余时间为零。鬼岛政子不可能留在那里,但又是怎么回到《那智》的呢。

  吉敷从时间地点推理的顺其自然,可是到这里结果就出现矛盾。

  吉敷在十号线的站台坐在站台的椅子上,弯下腰抱着头。

  这时候,《朝风1号》进了站。吉敷抬起头,看着列车,列车的自动门开了。二折的自动门靠向左面,吉敷直愣愣的看着门。

  一动不动,一动不动长时间的看着。于是像触动了哪根神经似的,突然间好像想起什么。为什么作案人是鬼岛政子,根据自己的推断与分析鬼岛政子为什么要将米本和子拖到东海道线路轨上,不往深层考虑的话,原因就是出于对米本和子强烈的怨恨。女人杀女人出于怨恨会使用残忍的手段的有很多案例。

  但是结果真的是那样吗。有几个细节可以充分说明不只是因为这一点。

  首先,拖着尸体特意越过北上东海道线的路轨,而是放在南下的东海道线。这是为什么。考虑这个理由就是《那智》即将奔驰过来,那都说还有其他更充足的理由吗?

  再有,将米本和子的尸体,拖到路轨只是比恨自己的父亲更恨她的原因吗?这里没有别的理由了吗?不是因为米本和子的身体瘦小容易拖拉的原因么?难道不是这个理由吗?作案人若是女性的话,这个推测最可靠。

  那么这里,构成一个推测结果。作案人是女人。因为是女人选择比较轻的尸体,放在路轨。不是放在北上的路轨,而是特意放在南线下的路轨,原因是《那智》即将驶来。总之,移动尸体的目的是已经确认时间让《那智》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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