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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_[日]西村寿行【完结】(17)

  渡边悠闲地吃完了那顿晚饭,便朝酒店走去。

  因为他现在不必干什么,他只是等着就行了。一面等的时候,渡边可以争取睡个好觉。睡眠实在也是一种他所相当爱好的“运动”,因为他经常很忙,很多时侯都会睡眠不足的。

  在酒店大厅里,他忽然发现那个自称裕子的美人正在等电梯,他紧步走过去揽住她的细腰走进了电梯。

  “你请走开。”没想到她冷漠地推开他:“我不认识你。”

  “亲爱的小乖乖,怎么啦?”渡边的一只长手先是一把抓住她的肘关节,然后其中一只沿着她背后的细腰线略微一加压力,只听见裕子发出一声轻微可闻的呻吟,身子即自然地倒向他。受到他所散发出来热息的影响,她直觉得自己全身一下发烫得难受。有一股长久以来受压抑的力量,此刻正争先恐后地欲窜夺出来。

  她知道又将有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但她决定设法阻止它。不计任何代价。

  “求求你。”她微弱地挣扎着,转过脸去避开那每一个足以令她神经末梢感到痛苦煎熬的亲吻。

  “求求你不要。”她的脑子里更是一片混乱。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我控制的能力。任何时候,远在她感到强烈欲求之前,她都会非常坚决地拒绝男人。只因为她自己名花有主了,她不到二十岁就嫁人了,丈夫是腰缠万贯的内部部长助理,她也成为全日本上层社会受人尊敬的漂亮美人。

  由于丈夫患有阳痿症,她四处求医,也无法让丈夫那始终软绵绵的阳物坚挺起来,心中非常痛苦,所以一直寂寞地渡过一个又一个长长的夜晚。

  那次在酒吧里巧遇渡边,他英俊的面容,挺拔的身材,高贵的气质一下吸引了她。神差鬼遣地,她竞跟着他到了酒店,然后房间里颠龙倒凤起来。

  事后她很后悔,由于她所处的地位,她不想让丈夫知道此事,也不想抛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她的地位是许多女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她不想毁了所有的一切。她决定不再发生此类事情。

  在裕子的观念里,总认为一个人若连对自己肉体的欲求都不能控制,那么她将是人类的一大败笔。

  渡边提起一只手,举至她的脸颊,把她的脸庞转向自己,仿佛他逃避的嘴,恰巧足以带给他另外一种乐趣和享受,又仿佛她的抗拒,不过是为了增加彼此的兴奋和欢乐。

  她可以听到一种近似笑声的杂音在他吼头间滚动着,狡狞的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喜悦。

  缓缓地,他的脸向她逼过来。

  又一次,她转过脸去,才发觉已进入他的房间里。

  她刚转过头,立刻被他强劲的手掌顶住,强移过来,她可以感到自己胸口的一颗心,正因期待的喜悦和兴奋,剧烈地跳动着。

  不由自主的,她发出一声喘息。

  他的一只强壮臂膀不容抵抗地环住她,轻而易举地把她身体顶向自己,使两人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至于攫住她脸颊的手掌,虽坚定却轻柔,教她动弹不得。

  随着一阵突然而起的晕眩感觉,她了解到他远比自己强大许多,就算她拼尽全身去抵抗的话,终究还是无法敌过他,她最后仍然会被他所受用。

  然而激起她一股无名亢奋,全身立刻随之战栗,她闭上眼睑,躲避一阵感觉浪潮,她惟恐他会从她闪烁不定的眸中,瞧出她的秘密,因为她有多迫切想用抵抗来激发他身体内更高的需求。

  她不放弃又把头扭向另一边:“住手!”她无意识地念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有这个意思。

  而渡边的笑意更浓了。

  当他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时,他的笑意却渐渐地消失,终于完全被激情的欲望所替代,进而感染到她。

  她感到自己的激情也共鸣而起,弹击着她胸前发胀的双乳,然后是她的全身。

  他终于托住她的脸,俯下脸去吻她。

  在他两手控制之下,她完全是束手无策,没有半点反抗力量。现在才知道,只要他想的话,他随时可以吻她。

  而他所等待的无非是因为等待本身即是足以给他们快乐,对下面接触那一刹那的快感有推波助澜之效。

  因此是他有意让她一再避开他的嘴,但现在再也不想等待,迫切地想亲亲芳泽。

  裕子这时双乳胀得发痛。

  她的两片朱唇在他嘴唇亲吻之下,感觉发烫,更加甜蜜。

  他的手带着一股温热,悄悄地顺着她的脸颊下移,及至她的酥胸,再轻揉地抚摸她丰腴的乳房,玩弄着她发硬的乳头。

  在她过去的两性经验中,没有一个情人会像他一样,如此细腻地挑逗她,今天就算她屈服于彼此的欲求,成为肉欲的俘虏,她也不会后悔。

  可是他却松开她,仿佛认定她必然不会再抵抗他。就在这时候,原始的本能趁虚而入,裕子用双肘顶开他的胸部,一边抽回她的双唇。

  接着,她感到按在脊背上的手突然一紧,而当他再看她时,眼睛里不再有丝毫笑意。“不要再跟我反抗。”他粗鲁地说:“我一定要你!”

  他把另外一只空闲着的手举至她的后脑勺,然后当他再度俯下脸去吻她时,借着双手的合作,迫使她的上身贴向他,两人的身体再度地贴合着。

  现在他的吻已不再轻揉,而变得粗暴且深入。对她而言,他不再是个温柔体贴的枕边情人,而是个使用暴力对她强行求欢的自我中心男人。

  这又算什么?他狂野不训地想着,是否类似强暴?我对他说不要,但他却置之不理,一点也不尊重我的意愿。裕子想,他没有权力强迫我做我所不愿意的事情,所以不能使这人得逞。

  然后,她即开始积极地试着挣脱他。

  冷不防,却被他一个顺势推倒在床上。在身下的床是柔软的,但压在她身上的渡边,却不然。

  是强烈的欲求把他推至鲁莽,抑或是她的挣扎触怒了他?

  随着他按压下来的若重身体,裕子即感受到一股强烈渴求的煎熬,一颗心如被打散的蜂窝,难受得无法形容。

  噢,她真希望自己不曾去记起是什么人的妻子,暂时忘记她的处境,且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再驾驭自己一次,而她所做的就只是温驯地接受他的亲吻和爱抚,她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如此告诉她,因为只要能和他温存一夜,任何代价都值得……

  “你可否停止这一切?”她的声音微弱得没有半点力量:“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在干什么?”

  渡边却笑了,他说道:“我并不认为你真是这么天真。”

  说着他懒洋洋地拉开她抗拒的手,毫不费力地把它按在她头旁的床上。

  她嗅闻到空气中所传送来的一股久违的气味,十分地富有挑逗性,那是灰尘、汗水,以及男人体味三者混合而成的。它像迷乐药一般灌进她的脑子里去,直令她感到一阵的目眩神晕。

  从他敝开的衬衫领口上,她瞧见那附沾着灰尘的胸毛,一片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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