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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_周德东【完结】(221)

  我说:“不管他。”

  过了半个多钟头,白沙才笨手笨脚地把帐篷搭起来。

  他又走了过来,笑嘻嘻地说:“你们好。你们也在这儿扎营啊?能分点吃的吗?”

  浆汁儿说:“待会儿我给你送去。”

  我说:“白沙,你别作了啊。”

  他说:“我没作啊,我只是为了不给你们添麻烦。”

  季风说:“白沙,周老大说的对,你不要再想着杀类人了,不然,下次他们还会放过你吗?”

  白沙说:“他们要是把我杀了,我就可以去见微微了。当时我太窝囊了,没能保护得了她,如果我在复仇的时候被对方杀死,见了她总算有个说法。”

  这家伙为了爱qíng,真的疯了。

  浆汁儿眨巴着眼睛,看着白沙,眼圈有点湿了。

  季风说:“接下来你想杀谁?”

  白沙说:“他们的头儿。”

  季风说:“谁是他们的头儿?”

  白沙说:“令狐山啊。”

  季风突然沉默了,过了会儿她说:“你不能杀他。”

  白沙说:“为什么?他挂着免死牌?”

  季风说:“算我拜托你了,不要杀他。”

  白沙说:“噢,我懂了,你爱他。像你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妹子,怎么会爱上那么一个怪物呢!”

  季风并不反驳,只是说:“跟你没关系。”

  白沙说:“我也没办法,你也是为了爱qíng,我也是为了爱qíng,我顾不了你了。”

  突然,芦苇丛“哗啦哗啦”响起来,我们剑拔弩张地把目光she过去。

  芦苇在微微摆动,很显然,里面有人,我们看不到他的脑袋,说明他在里面蹲着,或者在爬。

  浆汁儿惊慌地问:“那是谁呀?”

  我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了电击器。

  不可能是类人,现在,类人暂时和我们不再是敌对的了,如果他们来了,不会这么鬼鬼祟祟。

  也不会是那种不明飞行人。要是飞行人来攻击我们,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这么鼠窃狗偷。

  我站起来,朝芦苇慢慢走过去。

  季风拽住了我,小声说:“让白沙跟你一起过去吧……”

  我把她推开了:“不需要。”

  我一步步走到了芦苇跟前,故作很qiáng硬地喝了一声:“出来!”

  一个婴孩从芦苇里爬出来,看着我,“咯咯咯”地笑了。就像我在跟他捉迷藏,他被我找到了。

  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正视我,而且一直很聪明地笑着。

  我蹲下来,观察着他的表qíng,问:“宝贝,你在这儿gān什么?”

  他不笑了,朝季风他们走了过去,依然走不稳。他那截短短的尾巴随着身体微微晃动着,沙子上留下了一行歪歪斜斜的小脚印。

  白沙第一次见到这个婴孩,他愣住了。

  安chūn红也从帐篷里走出来,看着这个婴孩,满脸困惑。

  婴孩转过脑袋朝安chūn红看去,停下了,脆生生地叫了声:“马麻?”

  我愣了下,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妈妈”!

  第三十一章一个叫徐平的大师

  6年前,孟小帅在石家庄一所艺术院校读书,学表演。

  她在大学谈过六七次恋爱,对象基本都挺帅,其中一个的父亲甚至是市纪委的一位当权者。

  那时候,徐尔戈不叫徐尔戈,叫徐平,他总是理光头。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追求过孟小帅,惨遭拒绝。

  徐尔戈始终对孟小帅念念不忘,毕业后,他做了几次整容手术,并且改了名字,趁着穿越罗布泊,再次接近孟小帅,希望重新得到她的芳心。

  没想到,当孟小帅发现他就是大学的那个徐平之后,很愤怒,竟然跟他翻了脸……

  后来,徐尔戈委委屈屈地死在了罗布泊上。

  孟小帅钻进了那条刻着“闷”的地下通道,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那么,孟小帅过去谈的那些男朋友,如今都怎么样了呢?

  天各一方,没人知道。

  实际上,那个纪委领导的儿子,那个在大学里就开车横冲直撞的官二代,混得最惨。

  现在我们说说他的人生。

  跟前面一样,既然提到了他,他也就活不长了,叫他“官二代”好了。

  官二代的老爸被抓了。

  他在社会上处处不顺,最后迷上了周易,天天宅在家里研究八卦。

  这天上午,他在郊区某个寺庙巧遇一个人,自称是他的大学同学。官二代已经不认识对方了,不过,通过聊天,两个人确实是同一个学校的,至少他们都认识孟小帅。

  此人正是徐尔戈。

  徐尔戈说,他一直在南京工作,刚刚从罗布泊回来,在石家庄录个节目。

  他问起了官二代的qíng况,官二代也不隐瞒,都说了。

  接着,官二代要请徐尔戈吃中饭,徐尔戈说:“你现在混得还不如我呢,还是我请你吧。”

  两个人回到市区,徐尔戈走进了一家饭店,要了个包厢,一边吃喝一边聊。

  徐尔戈问官二代:“你经常去寺庙上香吗?”

  官二代叹口气,说:“不瞒你说,徐尔戈,我可能活不长了。”

  徐尔戈说:“为什么呢?”

  官二代说:“最近,我在网上遇到了一个大师,西安的,他叫徐平,他说我最近有断头之祸,让我去烧烧香……”

  徐尔戈说:“别信这个!”

  官二代无助地看着徐尔戈,说:“我很信这个!”

  徐尔戈有点嘲讽地说:“烧烧香就没事了?”

  官二代说:“不,今天我还要去西安见他,跟他面谈。”

  徐尔戈说:“不是骗钱的吧?”

  官二代说:“他是大师,他根本不要钱。之前,他给我算过一卦,说我去年有个坎儿,脑袋受过伤。去年6月份,我真的出过一次车祸,脑袋fèng了12针!”

  徐尔戈说:“真是不一样了,在大学,只有你开车撞别人,谁敢开车撞你啊!”

  官二代一点锐气都没有了,完全变成了一个可怜虫,他说:“老同学,你就别嘲讽我了。”

  徐尔戈说:“你什么时候走?”

  官二代说:“下午。”

  徐尔戈说:“反正我没事儿,我跟你一起去吧。”

  官二代说:“真的?那太好了,我一个人去见大师,正好有点胆怯……”

  徐尔戈真的跟官二代去了西安。

  两个人坐了4个多钟头的火车,晃晃悠悠到了西安。

  对于官二代和徐尔戈,西安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青色的墙,青色的天,青色的雨……显得十分yīn郁。

  两个人先找了家宾馆,登记了一个房间。徐尔戈花的钱。安顿下来之后,他们出去吃了ròu夹馍和臊子面,已经是huáng昏了。

  徐尔戈问:“你有那个大师的电话吧?”

  官二代说:“没有,他只给我留了个住址。”

  徐尔戈说:“太离谱了,万一有诈怎么办?”

  官二代说:“他是想救我,不是想害我。”

  徐尔戈说:“你把那个地址拿来,我看看。”

  官二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徐尔戈。上面写着:纸村14号。

  两个人走出小饭馆,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徐尔戈:“师傅,你知道去纸村怎么走吗?”

  司机:“没听过。”说完一踩油门就走了。

  官二代看了看徐尔戈。徐尔戈说:“怎么样?连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

  官二代说:“他说了,在北郊,我们到了北郊再打听吧。”

  徐尔戈说:“肯定找不到。”

  两个人来到北郊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

  一路询问,他们终于在一条安静的小街上,找到了纸村14号。

  这是一个临街的平房,挂个门牌,写着:男寝303。

  徐尔戈说:“这个门牌有创意。”

  官二代走上前,敲了敲门。

  没人应。

  官二代又使劲敲了敲,里面终于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

  官二代说:“徐平在吗?”

  里面说:“不在。”

  官二代说:“我是他的朋友,从石家庄来的。”

  里面静默了半晌,说:“进来吧。”

  官二代和徐尔戈就走进去了。

  里面摆着四张chuáng,真像个寝室。有个很瘦的光头男子,正坐在桌子前上网,他回过头,戒备地打量了一下官二代,又盯住徐尔戈看了一会儿,接着就继续上网了,很冷漠地扔出一句:“什么事儿?”

  官二代说:“我和徐平是在网上认识的。他住在这儿吗?”

  光头男子头也不抬地说:“她是我老婆。”

  官二代一下就卡了壳。徐尔戈也愣住了。他顶了顶官二代的腰,小声问:“你说的徐平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官二代看了看徐尔戈,又看了看这个光头男子,说:“男的啊。”

  徐尔戈说:“你连男女都没搞清楚,就千里迢迢来见面?”

  官二代说:“噢,徐平约我来见面,说有事儿对我说。”

  光头男子说:“她有事外出了,今天不会回来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官二代问:“她有手机吗?”

  光头男子似乎有些恼怒,他冷冷地说:“我会把我老婆的手机告诉你吗?”

  离开的时候,官二代把他住的宾馆电话写在了纸条上,对那个光头男子说:“她回来的话,请把这个转jiāo给她。谢谢。”

  离开纸村14号,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官二代和徐尔戈没有坐车,慢慢朝前走,似乎心qíng都不怎么好。

  徐尔戈说:“这个徐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官二代说:“她竟然是个女的……我也感觉她有问题了。”

  徐尔戈说:“换了我,压根就不会来!你早该想到,她连个电话都不告诉你,很可能放你鸽子!”

  官二代说:“我觉得事qíng不是这么简单……”

  徐尔戈说:“难道她还有其他yīn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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