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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奇录之一:龙脉血咒_笑颜【完结】(14)

  陈教授很兴奋地开始滔滔不绝地为我介绍起了“血檀鼎形置香炉”。

  “血檀木,比紫檀木要珍贵千倍、万倍!据说迄今为止也只在汉朝时匈奴人在昆仑山不毛的万里冰川上发现了尺许粗、丈许高的一棵!后献给汉武帝。这血檀木质地比钢铁还要坚硬,隐约散发雪莲的芳香,千百年也不会生虫变色,普通的大火也无法损坏!”陈教授双颊由于兴奋浮起一层鲜艳的红晕。

  最后陈教授总结似地点着头重重地说:“总之一句话,‘血檀鼎形置香炉’是件价值连城的国宝。”

  突然间感觉这件所谓的“血檀鼎形置香炉”是件赝品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我不会担心倒买国宝的罪名。

  “陈教授,那您能帮我估计一下它的价值吗?”我笑了笑指着香炉对陈教授说。

  陈教授目光中she出几分赞叹,微微点了点头,可能是在为我这么快就接受了现实而惊讶:“我看这件仿制品应该是北宋仿造,其作风颇具其时的严谨、厚重,其价值虽然比不了真品‘血檀鼎形置香炉’,但还是有着很高的收藏价值。”

  

  

  第8章继承衣钵(8)

  

  告别了陈教授,我背起香炉走出了文化馆,才子垂头丧气地跟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

  我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怎么了?这么丧气?”

  “如果要是真的,我们就发了,说不定这辈子就不用愁了!”才子黑着脸咬着牙吐出了这句话。

  我当然能够理解他的心qíng,说实话,我的心里也很失落。

  “至少我们不会赔,还可以赚,我们应该满足了。”我对才子说。

  陈教授估计按照目前的市场行qíng,这件宋代的仿制品的价格会在三万到四万之间。

  如果换一个心眼小的人,这半天的大起大落估计能把人刺激疯了。没有人不爱钱,可能多赚的时候,不会有人把钱扔掉。才子虽然爱钱,但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听了我的话,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下一秒,才子已经揽住我的肩膀问下步计划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和才子走遍了周围的十里八村,到处打听着。在自己的地头上确实好办事,地熟人熟,乡里乡亲的倒是知无不言,只是我和才子确实对古董这东西没什么认识,有可能对面就摆着一件哪个朝代的物件,咱就认不出来。

  三天之内,我们花了二千块收了一件青花茶碗,五百块收了一块缺口的玉佩,四千块收了一件唐三彩。

  这三天里我和才子带着收来的三件东西一一地送到陈教授那里,陈教授分别给看了看,三件古物倒都是真材实料的,只不过都是明清时的寻常物品;而那件唐三彩倒也是货真价实唐朝烧制的,但却只是个残次品。根据陈教授估计应该是烧制失败的淘汰货,不过按照陈教授给出的价格,三件物品的市价也要比我们收购的成本价高上至少一倍。

  然后,我们开始计划着去北京出货了。

  为什么去北京,这其间也有说道。北京的琉璃厂、潘家园都是全国著名的古玩jiāo易地,时常有外国人流连其间淘宝,狠狠地宰外国佬一笔一直是才子的宏愿。

  初秋的天气按理说是秋高气慡的,这天夜里却反常地下起了bào雨,而且接着着几天都没有停下的迹象。

  在我们第二天起程的时候,云妮跑来告诉我们,老夫子病了。

  老夫子的身体虽然不比祖父,但在我印象里,他一直是很硬朗的。可能也正因为从未得病的人一旦病倒反倒要更重,毕竟是八十几岁的人了,老夫子这一病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等我和才子赶到老夫子chuáng头的时候,老夫子脸色紫青,已经是呼吸无比困难,老夫子挣扎着在我耳边低低地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好好照顾云妮”;另一句是“我死后必须火化”。

  第一句话,我自然能够理解,作为祖父,老夫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孤苦伶仃的云妮;但第二句话却透露着让我无法理解的怪异,这年头,在边远的山村林区,火化还没兴起,尤其是老辈人,将ròu身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火化就意味着魂飞魄散,实在是大大的忌讳,老夫子的要求确实让我琢磨不透。

  “老夫子一定会没事的。”我安慰着面无人色的云妮说,但这句话连自己听着都觉得苍白无力。

  我和才子、云妮连夜把老夫子送到了县城的医院,诊断结果更加令人担忧。

  心肺功能衰退导致老夫子呼吸极度困难,长期的酗酒无异于火上浇油,让老夫子本已疲惫的心肺压力更大,病来如山倒,只可惜,老夫子没有扛过去。

  从老夫子病发到老夫子病逝只经过了一夜。

  扶着几次悲伤过度昏厥的云妮,我好像被抽去了魂魄一样,傻傻地站在老夫子的chuáng头,看着好像只是沉睡的慈祥面容,脑中回忆着与老夫子的点点滴滴。这个就如我亲生祖父一样的老人,所给予我的太多太多。

  我没有哭,泪水却顺着我的双颊肆nüè纵横;而才子巨大的身躯伏在地上,悲痛的哭声更让我心碎。

  按照老夫子的遗言,我们把老夫子的遗体火化了。我和才子扶着抱着老夫子骨灰的云妮回到了村里。看着那小小的一个坛子,祖父良久没有说话,半晌,嘴唇颤抖,两颗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第8章继承衣钵(9)

  

  “爷爷,你想哭就哭吧。”我抓住祖父的胳膊摇动着,巨大的悲痛下,我怕祖父会憋出病来。

  “生如昙花。”祖父只说了这四个字后,再不说话,半靠在躺椅上,直直地凝视着远方幽暗深远的无边森林发呆。

  当晚祖父和往常一样,在桌上摆放了两只酒碗,就好像与老夫子对饮一样,独自喝到深夜。

  我们三个在祖父的身边守了一夜,清晨时分预感变成了现实:祖父病了……

  我们手忙脚乱地要送祖父去医院,刚刚经受了老夫子去世的打击,我实在不能再承受祖父有什么三长两短了。

  祖父制止了我们:“那是个生离死别的地方,我不去。”

  祖父就是这样一个执拗的人,一旦他打定了主意,决不会改变。

  

  

  第9章河底古墓(1)

  

  去北京的计划被无限期地搁浅,没有什么比祖父更重要,我和才子、云妮一刻也没有离开祖父,轮番照看着。

  祖父虽然虚弱,但是眼神依旧清澈,这让我们放心了不少,毕竟是练武多年,虽然年近九旬,但体质却比普通人qiáng很多。

  在祖父病倒的第二天中午,连日的yīn雨天终于放了晴。

  中午的时候村长王大发来了。他对祖父说:“郎老大,听说您病了,按理也不该来打扰您,只是这两天村里出了件大事,古夫子已经没了,没法子只能来求教您了。”王大发的脸色极其难看,吧嗒吧嗒地吸着卷烟,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我问。这两天接连忙着为老夫子处理后事和照顾祖父的病qíng,对于王大发所说的大事丝毫不知。

  祖父也在才子的搀扶下,半坐地倚靠在炕头,看着王大发。

  “分水岭那一段的清河水消失了!一夜间的事儿!从昨天早上开始,经过分水岭的清河竟然凭空消失,而在下游又突然出现,不过河水都变成暗红色,像血一样!那河水里还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王大发本来就很难看的脸色愈发慌张,“村里人都说是前一段时间乡下人不懂事,乱挖坟地,搞得天怒人怨,说这是大难降临的前兆!”

  祖父点了点头,轻声说:“跃进,你去看看吧。”然后乏力地闭上了眼睛,才子赶忙把祖父平放。

  王大发也看出了祖父的虚弱,默不作声地在我陪同下出了门,才子也紧跟了出来。

  “小láng,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事你得好好给看看。”王大发临走前嘱咐我,但是从他半信半疑的眼神里,我看得出他是信不过我这个年轻后生的。

  何止是他信不过,就连我自己也没有丝毫的信心。

  “小láng,你啥时候学会看这些了?”送走了王大发,才子狐疑地问我。

  我苦笑了笑,说:“我只会用童子尿……”

  “靠!”才子大力地呸了我一口。

  吃过午饭,我和才子向分水岭进发。

  远远地望见满是坟头的分水岭。我打了个寒颤,虽然是艳阳高照,但是累累坟头散发的森森寒意还是让我和才子浑身发冷。

  还没有看到清河,一阵阵刺鼻的味道就传了过来。

  是一种酸腐的味,我皱了皱眉头,这味道就像是ròu体腐烂的味,其间还掺杂了一股硫磺的味道。

  清河,有十几米宽,水最深处有五六米,清河的上游刚好流经我们村子,小时候那里是我们的游乐场。

  传说,当年大金国第二个皇帝曾巡游北方,到了这里时,百里外的浑朴江出现了一条支流,三十里外一夜间出现了一个大湖,浑朴江的支流流经了他脚下,最后流入了那大湖中。人们说这是上天的启示,预示着那后皇帝必定能够统一华夏,百川入海、各部归顺。那个突然出现的湖被后人称为帝王海,那条支流就是清河。

  在我的分析中,这个传说纯粹是为大金国造势,借上天的名头迷惑老百姓而已。

  来到清河,我和才子都有点发懵。

  和王大发说的一样,清河在流入分水岭时突然断开,而在三十多米外河水又出现在河道里,只是河水变成了紫红色的,好像淤血一样。

  清河水不是消失了,而是流入地下。而奇特的是,在消失的河chuáng上现出了一个大大的坟头,是一座规模颇大的墓xué;分水岭作为坟场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其间坟墓重叠累建,清河水消失那处一定是经不住水流的冲刷或者梦想bào富的挖坟者乱挖乱刨将被掩盖在河底的坟墓墓顶凿穿,河水流入墓xué,遇到实地,于是又回归河道。

  我仔细地检查了坟墓周围,果然如我所想,在墓xué的底部被水流冲开了很多细小的dòng隙,河水也是顺着dòng隙而下。

  越贴近fèng隙,那股硫磺的味就越重。有些大户人家在修造墓xué的时候会在墓土中掺杂些硫磺以做驱散虫豸蛇鼠之用。只是为什么河水变做红色,我仍旧无法理解。

  

  

  第9章河底古墓(2)

  

  “才子,这下面肯定有东西。”我站在河水变成血色处说。

  “什么东西?是不是有宝藏?”才子两眼放光地盯着脚下水流到这里就迅速消失不见的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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