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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奇录之一:龙脉血咒_笑颜【完结】(42)

  林森很少看到我生气的一面,对上我冷峻的目光,打了个哆嗦,小声地答应了一声灰溜溜地钻进了后座里,才子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却yù言又止。

  其实就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不高兴。如果说是因为误认为力木哈日乐是监视我们的人而生气,那么唐心刚才已经解释过,但心里并没有因此而舒服。

  唐心和力木哈日乐很开心地jiāo谈着,不时传出一阵笑声,听得我更是烦躁。

  我望了会儿窗外,力木哈日乐车开得很好,街道上的景物飞快地向后移动,我甚至感觉不到车的颠簸,最后索xing闭上眼睛,养jīng蓄锐。

  心里对自己的反常也不禁生出了几分疑问,难道自己是在嫉妒力木哈日乐和唐心的亲昵?我有些窘迫地想,随即便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人与人之间有的时候讲究一个“眼缘”,对于力木哈日乐,我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没什么好感,那双眼睛里she出的冰冷的眼神,给我的感觉好像蛇的眼睛,冷酷而透出一股yīn森的气息。

  第一站是巴山市,期间是近一百五十公里的糙原,苍茫辽阔的大糙原上碧绿的糙海连天,远远地似乎与蓝蓝的天空相接。

  蓝天、白云、糙海、羊群,点缀其间的蒙古包,相互映衬着,出奇的和谐。壮丽辽阔的景色让我原本有些郁闷的心qíng得到了舒缓,摇下车窗,我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才子更是大呼小叫地嚷嚷着要下车去打一只huáng羊烤来吃……当然他的这个建议遭到了大家一致的鄙视。

  越向前走,糙原的风qíng也就越浓重,我的心qíng也不禁有些向往,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小贺兰山究竟是什么一番模样?

  实际上,从我们踏上征程的那一刻,我们的时间便开始了倒计时,而在前方还有着未知的危险在等待着我们。

  虽然林森的描述十分的模糊,但他的表现并不像在说谎。林森并没有见过袭击他们的“东西”究竟是人还是鬼,这无疑也给我们的心里蒙上了一层yīn影。

  被美丽景色所吸引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心事占据,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搜肠刮肚地回忆着以前听老夫子讲的故事,却始终想不起来有剥掉活人皮只留下一张脸皮的怪事记录。

  我沉默地想着心事,突然被唐心的一句问话吸引:“馆长,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元朝皇陵的事qíng?据说陪葬了许多在征伐各国时收敛的珍贵文物。”

  我抬头望向前排,看到唐心虽然向力木哈日乐提出了问题,但她的眼睛正通过观后镜看着我。

  力木哈日乐对唐心的这个问题并没有在意,眼睛一直在注意着前方,笑着回答说:“元朝皇陵几百年来一直就是一个谜,所在位置是谜、所葬皇帝是谜。有各种各样的说法,有的说元朝的皇陵是在承德,有的说在宁夏六盘山等等,但是这都是传说、杜撰。”

  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家伙说了半天等于没说一样!

  不过力木哈日乐接下来所说的话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他可能也发现了我们脸上的失望,接着说:“元朝皇帝的陵墓群虽然是历史上唯一没有发现的皇陵,但是对于墓xué结构及陪葬物品却在元朝著名的大工匠裴文木的墓xué中发现过相关记载。”

  “哦?”唐心惊讶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看来这事qíng她也不知qíng。我心里一动,回头望向林森,林森也是一脸茫然,正竖着耳朵听。

  “馆长,您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啊?”唐心笑着对力木哈日乐说,平静的表qíng让我很是佩服。

  “呵呵,事qíng的经过我也只是听说,只是出土的裴氏工程册集我有幸看过两次……”

  我现在全心想的都是元皇陵的结构和陪葬品中到底有没有“太祖玉圭”,哪还有心思听力木哈日乐讲评书似的再做一些铺垫?皱了皱眉头,qiáng忍着心中的不高兴。

  幸好力木哈日乐并不是一个说书人,见我们几个都张着好奇的眼睛瞧着他,没人搭话,惊讶地挑了挑眉头:“你们对这事这么感兴趣哇!”

  “呵呵,不然又怎么会专程地跑到大糙原来呢!”唐心报以微笑。

  力木哈日乐笑着点了点头,伸长了头透过风挡仔细打量了一下前方的道路,这时我们早已经行进在一望无垠的大糙原上的自然路上,除了远远偶尔出现的如云团般的羊群,连个人影也没有。

  “那是1975年,我还不到二十岁,正跟着我的老师学习……”

  原来,在1975年,全国掀起轰轰烈烈的农业学大寨运动,双峰寺这个地方也随着开展起来。

  所谓的“农业学大寨”就是平整土地、修梯田。

  介于老西营和双峰寺中间的三道河在这场运动中对位于公路北边的四公里长度的土坡地进行平整,当时地面上有很多的坟墓,尤其是小孤山至和尚沟一带,大量的现代墓葬要迁移,因此当时的公社和大队发出了迁移通知,从chūn季开始发出通知,然后等到冬天开始动工平整土地。这些现代的坟墓大部分是当地人和承德市里的一些人的家族墓葬,所以在那个年代很快就全部迁移了。

  冬天是农闲季节,所以是兴修水利、平整土地的最好时机。那时候农民只是种地,不会像现在可以出去打工。冬天是赋闲的时候,农历十月底平整土地运动开始了,这个时候土地还没有封冻,所以进度很快,土地表面的一些凸起的软土很快被挖掉运走,接着就是硬土,进度慢下来。但是人们没有想到的事qíng出现了,底下四五米深的土地有些非常坚硬,普通的铁镐根本无法刨开,农民们就采用放pào的办法炸开后再挖。

  当农民们用炸药炸开坚硬的土层后,出现了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事qíng,这些硬土下面竟然是一座坟墓墓xué!

  农民们并没有想得太多,坟墓里面有100多平方米,随葬的器物有瓷器、陶器、还有蒙古弯刀、铜钱币等。

  几个胆子大的打开了棺木,棺木为整块松木板做成,虽然有部分腐朽,但大部分保存完好。奇怪的是硕大的棺木打开后,里面是第二层棺木,第二层棺木保存完好,棺木上面用蒙古文字雕画,农民们又劈开了第二层棺木。更奇怪的是,棺木里除了几件弓箭和蒙古小刀之外,只有一根木头。

  农民们把木头抬出墓xué,木头用三道铜制镀金的箍捆住,几个人打开了铜箍,木头裂开,人们才发现原来木头被挖成人形,一个尚未完全腐烂的尸体躺在里面。

  尸体身着锦绣的紫色长袍,织物没有丝毫的腐烂,尸体脸上罩着镀金的面具,几个农民拿走了尸体上的一些饰品,尸体被抛弃散落在地上,棺木被点燃——农民们取暖用了。

  棺木中陪葬的一本书被郑姓农民偷偷拿走,后来姓郑的农民穷得不行,便把这书拿出来想碰运气卖掉,结果这事被力木哈日乐的老师知道,辗转把这本书买了回来。这本书就是他所说的裴氏工程册集,其中所记载的是裴文木对自己一生得意工程的记录,也包括元皇陵的设计及修建。

  “力、力馆长,那本书现在在哪里啊?”得知这些qíng况后,我也顾不得心里对力木哈日乐的那点芥蒂,qiáng压下心里的激动,装做满不在意地问。

  透过观后镜,我看到力木哈日乐的表qíng却突然暗淡了下来,让我的心头蒙上了一层yīn影,接下来的话则让我的心沉到了低谷。

  “我老师买来以后经过鉴定,确认那本书确实是元朝裴文木的真迹,不过在后来一场大火中,不光我的老师葬身火海,那本书也连灰都没剩。”

  我的感觉就好像被困在茫茫大海中一座孤岛上,远远看到驶来一艘能载我回航的船,结果那船在我眼前兜了一圈,又离我远去了。

  不光是我、才子、唐心也都是默然无语,就连缩在后厢的林森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这么珍贵的文物,真可惜啊。”

  “是啊,太可惜了,那可是存世不多的元朝文史记载。”力木哈日乐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虽然还存有影印件,但毕竟不是原本了……”

  我到今天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柳暗花明”!

  “啊!”才子发出了一声低呼。

  我瞪了他一眼,使了个眼色,才子吐了吐舌头,低声说:“讲得比说书先生还离奇啊!”

  “有什么问题?”力木哈日乐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才子问。

  我笑了笑:“没什么,不知道影印件目前在哪里?”

  力木哈日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们好像对这本书很感兴趣啊?”

  唐心笑着说:“馆长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拿出来给我们欣赏一下,那样对我们此行可是大有帮助啊,以便我们更好地了解元朝历史。”

  唐心这番话合qíng合理,作为一位历史学者,力木哈日乐自然也能理解唐心见猎心喜的渴望,立刻转头对唐心笑着说:“那也没什么困难的,那本复印件现在就存在我们博物馆里,晚上我们到了宾馆,我就让馆里的同事把复印件给你传真过来。”

  我表面上装作平静,但心里其实可以说欣喜若狂了,虽然有林森带路,我们或许可以很容易找到元顺帝皇陵所在位置,但那毕竟是一个陵墓群,想要找元顺帝的陵墓实在是不容易,更何况还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机关陷阱的存在,如果有设计者的图纸作为指引,要找到“太祖玉圭”可就容易得多了。

  唐心回过头望着我,满眼笑意。我也报以微笑,都看出了彼此心中兴奋。力木哈日乐也不明就里地看着后视镜里的我和唐心。

  “小心!”身旁的才子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眼睛瞪得好像一对铜铃似地望着前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gān二净,额头青筋跳动。

  “你小子一惊一乍,看到鬼……”我拍了一把才子,扭头顺着才子的目光望向前方,一看之下便再说不出话来。透过风挡,前方几米远处正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huáng袍人!

  huáng袍人的胸前盘踞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刺绣金龙,脸上罩着一张金huáng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我甚至看到面具闪烁着的金光!

  这分明是分水岭清河下古墓中的那具古尸!是耶律行再!我对他的印象极深,一眼便认了出来,身材、打扮绝错不了!

  唐心和力木哈日乐也注意到了才子和我的怪异表qíng,转头向前方望去,茫茫糙原上平坦万里。

  力木哈日乐的车开得本来就快,等到他回过头去,车头已经撞上了耶律行再的身上!

  “啊!”力木哈日乐和唐心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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