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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奇录之一:龙脉血咒_笑颜【完结】(54)

  巴特儿一愣,瞬间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大笑着应道:“好啊,还要比比枪法!”

  兰花也跳了起来,拉住巴特儿的胳膊撒娇:“我也要和你们比赛!”

  巴特儿笑着答应兰花的要求,朝我眨了眨眼,我笑着走向力木哈日乐,伸胳膊揽住他的脖子:“既然醒酒了,我们继续喝!”

  巴特儿也赶了上来:“不醉不休!”

  回到木屋,林森已经醒了过来,jīng神得很;只有才子还在蒙头大睡,打着极有韵律的呼噜。

  酒桌上依旧是四个男人,只是林森替代了才子,我和巴特儿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彼此的想法,jiāo替着提酒。几海碗下去,林森便眼神呆滞,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只是舌头又大又直也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林森的酒量我见识过,心里清楚他差不多了,又勉qiáng灌下两碗,可怜这独臂“金丝猴”一路上昏昏沉沉刚清醒片刻又不省人事了……

  应该说一路上我对力木哈日乐这个很有学识,举止又很圆滑得体的“文化人”是颇有些好感的,只是在知道他装醉后,心里便隐约有些不舒服;如果方才在屋外他直截了当地询问我,我也不会怀疑他,但是他方才借口上厕所来探察我和巴特儿就不得不让我心生怀疑。此刻虽然表面上看已经酒jīng上脑,但是偶尔飞速望向我的一瞥,我能够清楚地看到他冰冷的清醒。

  浓郁火辣的烈酒下肚烧得我五脏六腑火热,心中却泛起阵阵yīn冷,对力木哈日乐的怀疑越来越重,嘴里不断地笑着gān杯,脑子里却快速地分析起一路上力木哈日乐的表qíng。

  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最后我总结归纳出力木哈日乐的几个疑点:最初听说力木哈日乐有元皇陵的结构图纸,欣喜若狂之下对于图纸的来源根本没有认真分析,现在想来他所讲述的关于图纸的来源根本就是无处可查的,即便可以追查是否属实也决不是短时间能够查到的。

  其次,对于枪械的了解和熟练使用,在解救巴特儿兄妹时qíng况危急根本没有来得及细想,但是此时回忆,力木哈日乐的枪法十分过硬,这好像并不是一个“文化人”所能够具备的。

  最后,也就是兰花所说的,他为什么要装醉?为什么要找借口探察我和巴特儿的独处?在极度好奇的qíng况下还能够在酒桌上与我们不着边际地闲扯。这人的城府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其实最让我怀疑的还是一路上林森的表现。虽然林森偷偷送出去的信笺被我扣留,但是我相信他背后的组织是决不可能放弃林森的,很有可能的是我们一路上的行动都处在那个犯罪组织的监视之下,这也是我在初次见到巴特儿兄妹时的怀疑。但是通过我与巴特儿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我消除了对巴特儿的怀疑,也就是说那个犯罪组织在暗处窥视着我们。

  另一个疑点仍旧是林森,一路上我和才子包括唐心始终严格控制着林森与外界的接触,在和力木哈日乐会合前,我十分确定林森没有任何机会与我、才子、唐心以外第四个人发生接触,更没机会逃跑,而在才子、唐心醉倒,我和巴特儿、兰花不在的qíng况下醒来的林森能够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地留下实在是一件奇事。凭他的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xing格早应该乘机逃跑才对,除了这个机会,只怕他再难找到更好的时机了,唯一的解释是林森在执行他背后组织的命令,而林森是如何和他的组织接触上的呢?力木哈日乐与林森独处时发生了什么,那就颇值得玩味了。

  我不是神,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仅凭着自己揣测出的几点疑点,自然不可能跳起来抓住力木哈日乐的脖领说他是隐藏在我们内部的jian细,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老祖宗经过几辈子用血和泪总结出的经验教训,咱是绝对牢记的。

  我脑子里不停地分析着几个疑点和分析着能够想到的可能,思考着应对的办法,嘴上依旧不停地与巴特儿、力木哈日乐就着残羹冷炙大口地喝着酒,谈论着糙原上的风俗习惯和传闻轶事。

  渐渐地屋里只剩下我和巴特儿的谈笑声和酒碗碰撞声,力木哈日乐嘴角淌着哈喇子趴在桌上,半睁半闭的眼睛中混沌散漫的目光说明,这次他不是装醉了。

  喝酒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能喝不代表不难受,连续作战后我的肠胃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炙热的火焰,胸腹里翻江倒海,脑子里也大闹天宫,眼皮越来越重。看样子巴特儿也不舒服,不由相视苦笑,本来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巴特儿和兰花,终究支持不下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睛时,被透窗而入的耀眼阳光刺得瞬间失明,适应后打量着屋内的战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汗臭混杂着酒ròu味,让我差点便吐了出来。现在我除了饥饿,倒没人宿醉的感觉,这也是我喝酒的优势——无论喝多少酒,只要是自然醒来,没有别人所说的头疼yù裂、周身无力的后遗症。

  我伸了个懒腰,力木哈日乐、林森、才子仍旧东倒西歪地打着呼噜。巴特儿似乎刚刚醒来,趴在那里瞥了瞥力木哈日乐冲我露出个坏笑,我眨了眨眼并指了指门,便率先走了出去。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好不舒服,马匹牛羊的嘶鸣声此起彼伏,一望无际的糙原在阳光下翠绿yù滴。

  我舒服地伸了个大懒腰,一阵微风chuī过,泛起丝丝凉慡,辽阔的糙原便如海上的波làng般涌向与天相接的目力尽头。

  跟在我身后的巴特儿用蒙语与陆陆续续经过的乡亲打着招呼,几位蒙古老乡好奇而友好地望着我,热qíng地挥手向我打招呼,因为语言不同,我只能友善地微笑着向对方点头示意。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巴特儿揉着额头咧着嘴问我,看样子他正在遭受宿醉的侵袭。

  我弯腰拔下一根娇翠的糙梗,放在鼻下深深地吸了口气,青糙的香味让我的jīng神为之一震:“巴特儿,你昨天告诉我的事不要对其他人说,尤其是关于钥匙的事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不然会给们惹祸上身的。”我低声嘱咐了巴特儿一句。

  巴特儿轻笑一声:“我知道,早就看出来了,那个林森和力木哈日乐很狡猾啊,喝酒都装假的人不值得jiāo往,换了其他时候我决不会和他们坐在一张桌上举杯喝酒。”

  我看着巴特儿认真的表qíng,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有很多事我们是不能随心所yù的。”

  巴特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也在外面摸爬滚打了几年,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不是有句古话叫做‘太刚则易折’吗?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至少不会给你找麻烦。”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微点了点头,眺望着波涛汹涌的糙海,便如我们此行的风险,表面上风平làng静,实际上随时都可能被惊涛骇làng吞没。

  “巴特儿,我很感谢你和兰花的帮助,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这样做很可能会给你带来大麻烦,甚至是灭顶之灾!”

  巴特儿沉声说道:“你以为他们找到了图纸没有找到钥匙会善罢甘休吗?其实前几天他们就已经再次翻遍了我的家,我家只有神志不清的母亲在,邻居以为我家遭贼立刻通知了我,我却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所以马上赶了回来。原本我是打算和他们鱼死网破的,但是遇到了你们,郎兄弟,我看得出来,你是个真正的汉子,我愿意帮你们!你再说就是看不起我了。”

  我心中有些黯然,为了一个世代相传的古老而神秘缥缈的任务,如同一个魔咒捆着巴特儿的家族,遭受了许多的磨难,这也许便是一个帮助巴特儿和兰花解脱的机会。

  “郎兄弟,你说该怎么做,我没有二话!”巴特儿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双眼如炬地注视着我,真诚而坚定。

  前有神秘凶猛的鹰族阻拦,后有犯罪组织虎视眈眈,我们的每一步都有可能与死亡相遇。

  “那就先会会鹰族吧!”我咬牙说。

  要想到达元皇陵就必须闯过这一关。不再隐瞒,把林森所说的关于他们所发现的那处神秘凶险的地点讲给巴特儿。

  “是有一个地方和你说的相似,以前也有人去放牧,但是人和牲畜都会发生离奇的死亡,都是全身剥皮,现在根本没人敢去了!”巴特儿沉思道。

  随后我又与巴特儿研究了一番行动方案,最后决定中午出发,明天一早便可以到达。

  “郎大哥,哥哥,吃早饭了!”兰花娇嫩的呼唤传了过来。我和巴特儿回头,笑颜如花的兰花和唐心站在木屋前向我们招着手。

  无可否认,兰花和唐心都是一等的大美女,虽然气质不同,但正如chūn兰秋jú,各擅专长,但是兰花穿着蒙古族的民族服装无疑更具异域风qíng,刹那间竟让我看得有些痴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都愿意对美丽的事物多看两眼,这绝对不是好色的表现,不过显然并不是所有的人的思想境界能够达到我这种高度。

  巴特儿胳膊肘轻轻地碰了碰我,低声说道:“我妹妹可是个好姑娘,追她的小伙子可多了去了,我看她对你也很有意思……”

  促狭的笑容让我很是无奈:“别胡说了,我对兰花就像妹妹一样。”不过显然这句话并不能让巴特儿信服,只能摇头苦笑。

  大声回应了招呼我们吃饭的兰花和唐心,我故意落后几步想和唐心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让我欣慰的是唐心明显感受到了我的意图,原地停留等待着我,不过等我看见唐心脸上似笑非笑的表qíng时,我就知道自己似乎是误会了唐心的想法。

  趁着兰花和巴特儿说说笑笑地走在前面,唐心狠狠地在我肋下施展了一招“九yīn白骨爪”。我从没想到女人的杀伤力也会如此巨大,我甚至感觉到冷汗已经顺着额头流下……

  “见到漂亮姑娘就不走道了,郎跃进啊,表面忠厚,内心龌龊!”唐心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喃喃说道。

  我低声解释,不过唐心一副信你才怪的表qíng让我很泄气,原来女人的妒忌心如此可怕!虽然被她掐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可我心里还是甜丝丝的感觉,这至少说明唐心对我很在乎。

  对唐心简单地说了一下我和巴特儿研究的行动计划,又将昨夜所发生的事qíng讲给她听,富有戏剧xing的事qíng让唐心听得也是惊讶无比。但听到我对力木哈日乐有所怀疑的时候,唐心有些黯然,我能明白她的感受,先是林森,后是力木哈日乐,本以为是志同道合的学界同伴,实际上却是犯罪组织的帮凶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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