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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蜡烛_上官午夜【完结】(11)

  他的手搂住我的腰,从我的衣服里伸了进去,我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音,扭动着身子。他不管我,继续抚摩着我的皮肤,慢慢往上走。

  当他的手触摸到我刚刚发育的rǔ房上,我突然笑不出来了,一种触电般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舒服吗?”

  “嗯。”我闭着眼睛琢磨着这突如其来的感觉,慢慢的在忆南的抚摸下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再没心思听课,看着老师的嘴象鱼的嘴一样一张一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耳朵里象被塞满了东西,满脑子全是忆南昨晚带给我的抚摸,事是而非。我禁不住脸颊发热,我不知道它带给我的寓意是什么,茫然而不知所措。

  母亲下午来学校找我跟忆南。她穿一件蓝格子上衣,藏青色的裤子,黑色的布鞋上沾着少许的灰尘,头发往后梳了一个髻,手里拿着包袱,简单的衣物。她说她要走了。

  她蹲下身子,抓住我跟忆南的手:“七月,忆南……”

  忆南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就象在甩一件发霉的垃圾,忆南的反应对母亲来说已是正常,所以她不在意,用手抚摸着我的脸,泪水滑落在她瘦弱的脸上,她说:“七月,以后要听爸爸的话,妈妈走了,妈妈会想你们的,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

  说完她站起来,捂住嘴转身踉踉跄跄的小跑了起来。忆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qíng,就象在看一个完全不相gān的人离去一样。然后,他从齿fèng间吐出一句冰冷的话“她会死的!”转身进了教室。

  我看着母亲消失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我要失去她了,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朝着那个方向奔跑过去,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大声的喊着:“妈,妈——”

  阿辉打来电话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他问我什么时候去拿钥匙,我跟他说现在就去,他说在他公司门口等我。刚走出门,温可原的电话又打过来,我说要去趟夏小宇住的公寓,他要陪我去,我想想有个男人在身边,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于是就答应了。

  我跟温可原一起去阿辉的公司拿钥匙,阿辉一眼看见了温可原,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明显咽了回去,暧昧的笑着。

  我知道他跟杜枚一样误会了,我不知道怎样跟他解释,有些事qíng越解释反倒会越不清楚,于是拿了钥匙跟阿辉说谢谢,拦了辆Taxi离开。

  Taxi快开离市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qíng,然后叫司机掉头,去趟光明路。温可原问我:“去gān嘛?”

  “去看看苦婆跟苦儿,天冷了,买点东西给她们。”

  然后我们在一家超市买了帽子、围巾、手套……,温可原抢着付了钱。到了光明路,我们穿过一条小巷子,很快就到了苦婆的家,苦儿一看见我就奔跑着扑进我的怀里,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苦儿真乖,有没有想阿姨啊?”

  苦儿点点头,一眼瞥见我身后的温可原,马上伸出双手要温可原抱,温可原笑着从我手里把苦儿抱了过去,疼爱的问着:“真乖,小家伙几岁了?”

  苦儿傻傻的望着他,温可原又问了一遍,苦儿才怯怯的伸出四个手指来。

  苦婆正佝偻着身子倚在门边,脸上的表qíng有些呆滞,我连叫了她两句她才回过神来:“喔,七月啊,你来了,来,来,快坐。”

  她弯着身子去摸索凳子,我说不用,扶着她坐下来,她又准备起身去倒茶,我抓住她戴着手套的手说:“不用的苦婆,我坐坐就走。”

  温可原正在跟苦儿在院子里玩捉迷藏的游戏,嬉闹成一团。

  苦婆拍拍我的手:“启凡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家出了点事,回家了。”

  跟苦婆聊了好一会儿,天已经快要黑了,我想着还要去夏小宇住的公寓,于是起身跟苦婆告辞,温可原把苦儿放下来,苦儿却“哇”地一声哭了,两只小手紧紧的攥住温可原的大衣。

  温可原看了我一眼,蹲下身子对苦儿说:“苦儿乖,不哭,改天叔叔再来看你,给你买很多好吃的,很多好玩的,好吗?”

  安慰了许久,苦儿终于停住哭,偎在苦婆怀里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跟温可原离开。

  Taxi上我问温可原:“奇怪了,苦儿怎么那么喜欢你?”

  “我讨人喜欢嘛。”

  “切。”

  “苦儿是个哑巴吗?”

  我点头,问他要烟,他点了两根,塞一根到我嘴里。

  温可原喷出一口烟雾:“唉,一个瞎子带着一个哑巴,是够不容易的。”

  外面开始下起了雪,不是很大,飘落下来的雪粒象被冻结的雨珠,我把头靠在椅背上,让思绪徜徉在一种无边无际的空旷中,然而,记忆的闸门已经被打开,我又被卷了进去。

  母亲走后不久,父亲就带回来一个女人,听说是父亲在镇上做木工认识的。那是个肥胖的女人,过于丰满,她脸上总挂着温和的笑容,她没有孩子。我不喜欢她,忆南也不喜欢,我总想着法子找她茬,让她难堪,她沉默不语,总是默默承受着,父亲很少在家,偶尔听到从继母的房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我依然恨她,认为母亲的走跟她有着直接的关系。

  一天深夜,我从梦中惊醒,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涌出来,透过月光,我看见chuáng单上一片黑红的污血,我吓得哭了起来,以为自己要死了,忆南不知道怎么安慰我,紧紧搂着我冰凉的身体,一夜无眠。

  第二天,继母看见了chuáng单上的血,笑着说:“你长大了”。然后

  抱着chuáng单出去洗,中午破例杀了一只jī给我吃。我后来知道,这叫月经来cháo,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是成长的一个过程。

  晚上父亲回来,继母跟他商量着要让我跟忆南分开睡,我们不听,依然挤在那张小小的chuáng上。

  那年冬天,母亲意外的回来了。从她的装扮来看,她显然生活得很好,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她客气的跟继母打招呼,然后跟父亲关在房间一说就是半天。

  我跟忆南坐在火盆边看书,继母在织毛衣,脸上是平静的神qíng。

  许久,他们从房间出来,母亲的眼睛通红,象是哭过。父亲轻声的说:“七月,你跟你妈走吧。”

  我看着母亲,她的眼里有疼爱和期盼,我又看了看忆南,他倔qiáng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qíng。

  母亲走过来,手摸着我的脸:“七月,跟妈走吧。”

  忆南突然扔掉手里的书,冲过来一把推开母亲,他冷冷的说:“她不跟你走,谁也不能把她带走,她是我的。”

  说完,忆南拉着我的手就往楼上走,楼下传来母亲的声音:“忆南,忆南,我是你妈啊……”

  “砰”地一声,忆南用力的关上了门,隔离了所有的喧嚣。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我感觉他的身体在发抖。

  我坐在窗前看母亲的身影消失在风雪jiāo加的尽头,她走了,甚至没留下来吃一顿饭。

  “七月,你是不是想跟她走?”

  我转过头来看他,然后爬上chuáng去贴着他,他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你是想跟她走吗?”

  我的心突然痛了起来,我说:“不,我哪都不去,我是你的。”

  这天深夜,我从寒冷中醒来,发现身边是空的,忆南去哪了?屋外大雪纷飞,四肢冷得丧失温度。一会儿,忆南小心的开门进来,躺了下去,我听见他呼吸急促,我问:“你怎么了,忆南?”

  他没回答我,依然是那副样子,我担心他生病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这么冷的天,他的额头居然有汗渗出来:“你生病了?”

  他用一只手捂住我的嘴,我不知道他怎么了,靠在他的肩上不敢再说话。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来抱住了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吻住了我的嘴,一只手从我的衣服里伸了进去搂住我的后背,他把嘴张开,用舌尖顶开我的唇,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住了,我们平时也亲吻,可是从来不象现在这样。我刚想说话,他的舌头就从我的齿fèng间滑了进去,他居然在尝试着吮吸我的舌头,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脑子一片空白。

  他翻身压了上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当他的手颤抖着碰到我衣服的纽扣时,我猛地抓住他的手:“忆南……”

  我看着他的眼睛,月光照进来,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我从没见过的东西,我看不懂。

  他说:“我们一直都这样的。”

  “可是……”

  “别怕,七月。”

  他解开我的纽扣,把头埋进我的胸前,我全身一阵颤栗。他的一只手企图去拉我的裤子,我本能的想要阻止,“别动,七月。”他的眼睛看着我,我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他的手在我的两腿间寻找着,我全身僵硬。当我的下体被一个生硬的物体抵住时,我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我慌乱的叫他:“忆南。”

  “让我试试。”

  他在尝试着进入我的身体,我委屈的说着:“好象有点痛。”

  紧接着,一种蚀入心骨的疼痛从下体传来,我推开他:“好痛,不行,忆南。”

  “那不要了。”他翻下身帮我穿好裤子,一夜无语。

  接下来的日子,忆南不再象以前一样跟我玩抚摸的游戏,他变得神qíng恍惚,本来冷漠的脸因为不再多说话显得更加冷漠。

  一天,我被继母翻箱倒柜的声音弄醒,她在找一个发夹,那是父亲从镇上帮她带回来的礼物,她肥胖的脸因为着急显得尤其难看。我懒得理她,任由她把房子都要拆了一般。

  中午放学回来的路上,我幸灾乐祸的拿出被踩成两半的发夹给忆南看,忆南一动不动的看着发夹,然后很用力的将手掌落在我的脸上,冷冷的说:“以后别碰她的东西。”

  我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他,他怎么可以打我?怎么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打我?

  之后一段时间,我一直没有理忆南,他也不理我,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我跟他僵持着,直到我们十四岁生日那天。

  下午,忆南没有去上学,我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魂不守舍,然后,我最后一堂课没上提前回家,心里七上八下。上楼梯的时候,我觉得呼吸困难,整个楼梯似乎都在摇晃,我在害怕,害怕某种莫名的预感会被证实。当看到空dàngdàng的房间时,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刚准备离开,从父亲的房间里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声响,房门虚掩着,我屏住呼吸地推开了一条fèng。看到了这一生也无法让我忘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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